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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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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几人言语里,其实都还把江槐当成她的男友看待。江槐那么好,明霜对他也很特别,这晚上的事情,让他们心里隐隐都觉得,可能又是明霜喜怒无常的大小姐脾气发作了,过一晚上就好了,明天可能就会和好。
    江槐轻声说,“谢谢你们照顾她。”随即转身走了。
    他声音沙哑,面色苍白,看着神情却很平静,平静到甚至让这几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
    “……年我省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本科一批录取结果今晚0点可陆续查询。”
    许多家庭熬夜蹲在电脑前,焦急地等待着查询入口开通。
    明家宅邸空荡荡的,明立诚不在,出去谈生意了,明霜把自己关在房间,独自掐着点打开了网页。
    这年,京航的飞行器设计与工程专业在本省录取的最后一名考生,总分比明霜高出一分。
    明立诚第二天回家时,看到明霜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他一边解领带,一边打量女儿。
    明霜暑假时从不会起这么早,经常一觉睡到十二点,她脸色苍白,穿着一件睡裙,蜷在沙发上,头发也披散着,明立诚说,“又怎么了?”
    “没怎么。”明霜说,“昨天晚上高考出录取结果了。”
    明立诚解领带的手顿了顿,“怎么样?”
    他忽然想起,早上顾婉宁喜气洋洋给他打电话,说芝之被师大心理学专业录取了,是她的第一志愿,现在一家三口久违地聚在一起吃庆功宴去了。
    明立诚早有心理准备,“滑档了是吧?”
    “谁让你这么固执?”
    “你一个女孩子非要报这个专业做什么?”明立诚不能理解,“你知道有多难学吗?你能沉得下来学习吗?这适合你吗?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
    明霜扬起脸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忽然站起身,赤着脚,拽着明立诚往书房里去了。
    书桌上,摆着她高三的成绩单,明霜平静地说,“你看过这些吗?看完了,为什么还一定觉得我就不行?”
    “高三一年,我没出去旅过一次游,没一天在十二点前睡过,甚至在ktv里也在写试卷,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回家。”明霜说这话时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心平气静。
    明立诚那时候宿在哪个女人房里,他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
    顾婉宁也不太管他,她是全职太太,嫁入明家当续弦,吃穿全仰仗明立诚鼻息,膝下也没有儿女,她有什么资格去管束明立诚。
    明霜写完的试卷堆在书房一角,厚厚一沓,页脚翘起,草稿凌乱丢在地上,数字和符号的间隙里还画着小乌龟小兔子,丑丑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都是明霜自己亲手写完的,旁边偶有批注。一部分是给自己解乏打气的话,还有一一部分……
    她目光扫过,是和她圆滚滚的字迹完全不同,整齐清劲的笔迹,出自另一人之手,很耐心地,在她涂鸦的空白里找到地方,整齐地写下,给她校错。
    “我能不能读,不是你说了算的。”明霜对明立诚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比你清楚。”
    “你怎么就知道,我学不懂,沉不下心?”明霜说,“你说相信我的选择,但是你骨子里,其实还是觉得我只是三分钟热度,觉得我单纯是在任性,是吗?”
    明立诚不说话了。
    她重复了一遍,“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
    “爸。”她忽然朝着他莞尔一笑,“我们家,也有可以给我任性的资本,是不是?”
    从明霜小时候把明立诚给她买的那双舞蹈鞋子扔掉的那一天起,她就决定了,这辈子不会受谁的辖制而活。
    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倾尽全力去做。
    明霜不会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束缚。
    窗外,一轮圆月高悬,她忽然记起,自己十九岁生日似乎快要到了。
    她凝神看着那轮月亮,想起了很多很多。
    明霜小时候,喻殷还没去世,抱着她,叫她看月亮,说起她名字的由来,那天晚上漂亮的霜月,说她的名字是明立诚亲自取的,说他们以前相识的故事,说爸爸妈妈很相爱,才有了她,他们是幸福的一家。
    江槐最终被京大数学系录取了,两年前,他因为江承庭放弃了竞赛,现在,他回到了江家,念了数学,兜兜转转,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
    夏季飘着雨,明霜坐在自己卧室床上,抱着电脑。
    “十五。”李燕敲门进来时,明霜戴着耳机正在和中介老师聊天,边打字,润色自己的申请文书,见李燕进来,女孩盘腿坐在床上,头发盘起,看起来不急不躁,镇定得惊人,“李姨,怎么了?”
    李燕犹豫了片刻,“你同学过来了。”
    “就在楼下。”
    明霜敲完最后一个符号,又把文书完整看了一遍,最后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下了楼。
    檀州的夏,气候变化格外剧烈,一会儿功夫,细雨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少年站在明家院门口,那颗樟树下,安安静静等着,没进去一步。
    他头上的雨忽然停了,江槐抬起睫毛,安安静静看着她。
    少年被雨水打湿,那头干净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额上,整个人苍白得似乎没有一丝血色。
    “我想见你一面。”他说,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
    明霜不知道他在这这里等了多久,又来了多少天。
    “现在见到了,你走吧。”他太高,明霜举起的伞罩不到他,她把那把伞给他塞了过去,却陡然被江槐握住了手腕。
    雨伞落在地上,激起水畦。
    江槐从背后把她紧紧搂入自己怀里,用力极大,他埋首在她颈窝,呼吸着她发上的香味,肩似乎有些发抖,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他们那段时间,最常见的相处姿势,江槐喜欢从背后密不透风地环住她,拥入自己怀中,因为他极度缺乏安全感,只有这样,似乎才可以确定她在他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他。
    明霜由着他抱着,一切似乎又都好了。
    江槐想,他不需要计较任何事情了,也不需要明霜再承诺什么,只当这段没发生过,他们又和好如初,和之前一样,明霜还在他身边。
    怀里女孩冷冰冰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她抬眼看着他,“状元,你是要来嘲讽我的吗?”
    握着她的手腕顿住了,他声音沙哑,“明霜……”
    不等江槐说完,明霜忽然弯唇一笑,“就别说什么陪我复读的鬼话了,我才不会复读,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一副表现得很厉害,胜券在握的样子,最后还是失败了。”
    江槐摇头,那双清寒的漂亮眸子凝着她,里面盛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她以前从未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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