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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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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说句好听的就放了你。”赢骄恶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景辞垂下眼睑,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放开。”
    “没人不放你啊。”赢骄懒洋洋地道:“你不说话我怎么放?”
    景辞抿了下唇,忽然伸手抓住了赢骄后背的布料,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膝盖用力往上一顶——
    “艹。”赢骄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
    他微微弓着身子,沉下脸看着景辞:“你……”
    景辞忍他很久了,他冷眼看着赢骄,淡淡道:“我怎么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将赢骄得罪了个彻底,所以打算等会儿吃完饭,去小卖铺买一把铅笔刀。要是赢骄过来打自己,就放血给他看。
    景辞理了理身上被弄乱的校服,一双略显狭长的眼里满是挑衅。
    他微微抿着唇,倔强的小模样竟然意外的可爱。
    赢骄在心里骂了一句,那点恼怒瞬间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你……”他竭力忽略身下的疼痛,看向景辞。
    景辞抬眸看他。
    赢骄轻笑:“找的这么准,是不是盯了好久呢?”
    景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他狠狠瞪了赢骄一眼,骂了一句:“有病!”转身就跑。
    赢骄勾唇,回味着他刚才羞恼的小表情,觉得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赢骄在省实验的知名度相当高,此时操场上又全是人,他和景辞拉拉扯扯的,引来了不少关注。赢骄目送着景辞跑远,面无表情朝周围扫了一眼,四下里打量的视线瞬间消失不见。
    他拎着保温桶上了小路,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没忍住嘶了一声。
    操,真特么的疼,这小变态下手真狠。
    “你怎么来这么晚?”景辞一进食堂,就在门口碰到了李宙。
    他拽着景辞往用餐区走:“我帮你打了饭,炸蘑菇和麻婆豆腐,四两米饭,行么?”
    “行,都是我爱吃的。”景辞冲李宙道了谢,在饭桌前坐下:“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不用,”李宙摆摆手,并不把那六块钱看在眼里:“下次你再帮我买就是了。”
    “那好。”景辞认真地记下来,一丝不苟地承诺:“我明天继续帮你带早餐。”
    李宙被他逗笑了,觉得景辞的性格真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咧嘴道:“那我以后的早餐就拜托你了。”
    景辞点头:“包在我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低下头吃饭。
    省实验的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景辞吃饭才花了二十分钟。教室里闹闹哄哄的,也睡不着,他干脆把数学《五三》拿出来继续刷题。
    他这幅刻苦的模样,落在七班学生眼里,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可思议。
    何粥用胳膊肘撞了撞彭程程,指了指景辞,悄悄道:“老彭,你说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疯狂的做题。我就搞不明白了,他是真会还是瞎写?”
    彭程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景辞的后背,不用思考就下了结论:“瞎写。”
    “可是……”何粥纠结:“我怎么看他写的头头是道的……”
    他站起来:“不行……我好奇死了,我要去试试他。”
    赢骄眉头一皱,正打算把他踹回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脚,目光紧跟着何粥。
    “景辞,”何粥拿着一本练习册走到景辞旁边,随便翻开一页:“你给我讲个题呗。”
    “哪题?”景辞对待学习一向认真,他放下手中的笔,扫了一眼何粥指的那道题,几乎瞬间就有了思路。
    李宙不在座位上,景辞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何粥坐自己的位置,拿起草稿纸开始给他讲:“这道题其实很简单,记住公式就行了……”
    他迅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函数公式,一个个的指给何粥看,又把运算的步骤详细的写下来:“所以C是正确答案,你听明白了吗?”
    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何粥就被镇住了。
    他光顾着吃惊,压根就没听到景辞在说什么。
    景辞竟然真会做!他不是跟自己一样是学渣吗?!为什么学渣还会这种看起来很高级的题?!
    “没听懂?”景辞换了一张空白的草稿纸,耐心地道:“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遍。”
    景辞的思路非常清晰,讲的又细,将这道题涉及的知识都一一列了出来。一连讲了三遍,何粥竟然难得的听懂了。
    他捧着练习册,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座位,双眼发直,魂儿都飞了。
    “怎么样?他真会?”教室里吵吵嚷嚷的,景辞的声音又不大,哪怕郑阙竖着耳朵,也没听清两个人说了什么。
    他捅捅何粥:“说话!你怎么了?”
    何粥咔咔地转过脖子,双眼迷离:“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郑阙:“……”
    郑阙惊恐地看着他,掐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摇:“老何!老何!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别晃了别晃了。”何粥拍开他的手,抹了一把脸,神色复杂:“你不知道,刚刚……”他指着景辞,悄悄道:“他就扫了一眼,就知道答案了,就一眼啊老郑!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操!”郑阙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他真会?”
    “不但会,”何粥的目光沧桑,透露出一股怀疑人生的味道:“你知道吗老郑?当他看了题又抬头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用意念跟我说:这么简单的题竟然还有人不会。”
    郑阙还是觉得这事不太真实:“说不定是碰巧了呢?”
    他从狗窝一样的桌洞里翻出一本练习册,找到一道看起来就非常难的抛物线题,按捺不住地道:“我也去问问。”
    不等何粥阻止,就飞快地跑到景辞座位,“景辞,这个题你会不会?”
    景辞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郑阙是个连数学有几本教材都不清楚的货色。他接过练习册,认真地道:“我先看下。”
    这题比之前何粥问的要复杂许多,对大部分高中来说,都是一个难以越过去的坎。但对景辞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他在草稿纸上计算了一下,马上想出了解法和答案,抬眸示意郑阙看过来:“这个题看起来复杂,但要是找对了方法也不难。”
    他迅速画了一个抛物线,标上了坐标:“先看第一个小问,求Pn的坐标,我们先找题目中给的信息……”
    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步骤,很快便算出了答案。
    何粥问的题简单,再加上他多少还听点课,所以能听懂。郑阙却不一样,别说听懂,他连题目都读不懂。
    他麻木地看着景辞一口气将三个小问的答案都算出来了,不等景辞问他懂了没,就抢过草稿纸,翻出练习册后面的答案,一点点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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