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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对赵峰说:“老师,您的教师卡能借我用一下吗?”
    餐区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厨房里大功率空调的呼呼风声,偶尔夹着后厨人员的聊天和笑声。
    空气中飘着炒菜特有的香气。
    景辞端端正正地坐在蓝色的餐椅上。
    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柔顺地贴着脸颊,显得脸越发小了。纤长浓密的睫毛时不时地眨动,像是两只蹁跹的小蝴蝶,偶尔停留在赢骄的心上,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赢骄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喉结隐忍地上下滚动着。
    自从他妈妈去世,多少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记得在他生日当天,为他准备一碗长寿面。
    “赢骄?”景辞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你……”赢骄死死攥着拳头,拼命克制着心中涌动的感情,一开口,声音就是哑的。
    他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正常些:“你怎么会来教师食堂买面?”
    景辞把筷子递给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一食堂只有扁面和粗面,没有龙须面,长寿面得要龙须面才行。”
    虽然都是面,虽然也可以替代。但在能做到的范围内,他想给赢骄最好的。
    赢骄深吸一口气,在他对面坐下,挑起一筷子细细长长的长寿面,轻声问他:“哪里来的教师卡?”
    “我找赵老师借的。”
    赢骄的喉咙一哽,眼眶瞬间泛了红。
    只为了让他吃一碗长寿面。
    从来不肯麻烦人的景辞、在社交上向来被动的景辞,是要在心里做了多少次建设,才能做出开口求人这种事。
    赢骄不想在景辞面前失态,借着端起碗喝汤的机会,掩住了泛红的眼圈。
    他收到过很多生日礼物,昂贵的、稀有的,唯独十八岁生日这一天,这碗简简单单的长寿面,是他想要永远珍藏在心里的。
    赢骄抬眸,又吃了一口面。
    他的对面,景辞正挖了一勺子拌饭送进嘴里,脸颊微微鼓起,吃饭的样子正经又好看。
    这样好的景辞,这样好的景辞……
    赢骄低头,仔仔细细地吃着他的专属长寿面,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食堂里,陆续有老师结伴过来吃饭,路过他们,都会好奇的看一眼。
    赢骄放下吃的干干净净、连一滴汤都不剩的面碗,和景辞并肩走出了食堂。
    回去的路上,赢骄一改之前的流氓劲儿,变得异常的沉默。
    景辞向来话少,两人一路无言的往回走。
    直到走到晾衣场——
    赢骄忽然握住景辞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了最里面。
    景辞疑惑:“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赢骄忽然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死死压在墙上,一言不发地吻了上去。
    大片大片晾晒的衣服和床单随风飘荡,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牙齿磕到嘴唇,鼻尖不小心撞到一起。
    没人去管。
    赢骄将景辞揉到怀里,发狂般的亲吻他。
    这个人是他的,他想。
    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不论他从哪里来,最终还要去哪里,他都绝对不会放手。
    第五十九章
    景辞后背抵着坚硬的水泥墙壁, 白皙纤长的脖颈被迫高高仰起, 颈部线条绷地直直的,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脆弱而诱人采撷。
    赢骄的呼吸滚烫粗重, 死死压在他身上,亲的又凶又狠。
    脑子短暂的空白之后, 景辞蓦地回神,开始激烈的反抗。
    赢骄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 根本不管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双手强势地扣着他的后颈,抬起他的脸, 用力吻他。
    景辞双腿发软, 拼命攥着拳头让自己保持清醒,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推开了赢骄。
    他脸颊通红, 胸膛剧烈的起伏, 声音里带着喘:“你……你疯了吗?”
    赢骄垂眸看他。
    景辞的唇色本是天然的粉,这会儿却被亲的嫣红,上面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赢骄忽然笑了一声, 低头再次亲了下去。
    这一次,无论景辞怎么推、怎么抗拒,他都没有再放手。
    渐渐的,景辞推拒他的力道越来越小,到了最后, 只能脱力地倚在墙上,任凭他为所欲为。
    “乖,张嘴。”赢骄贴着他的唇微微出声,声音沙哑低沉。
    景辞这会儿连脖子都是红的,他睫毛颤了颤,垂着眸不说话也不动。
    赢骄揽着他的腰,将他揉进自己怀里,捉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听话。”
    偌大的晾衣场里,安静地只能听到风吹起布帛的响声。
    耳边传来赢骄压抑的喘息,一声又一声。
    他嘴唇滚烫,一下下的在景辞的唇角啄吻。
    景辞感受着他震动的胸腔,挣扎着抬起一只手,却又在半空中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闭上眼,良久,微微张开了唇。
    赢骄瞬间长驱直入。
    唇舌交缠,有细小的、暧昧的水渍声被掩盖在风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来时间观念极强的景辞,大脑里第一次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赢骄终于放开了他。
    “宝贝儿,我真的……”赢骄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叹息:“太喜欢你了。”
    心里澎湃的爱意几乎要把他淹没了,他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到景辞只是让他亲了一下,他却想把命都给他。
    景辞没有说话,他呼吸急促,耳朵通红,被赢骄握着的掌心一片湿润。
    他想逃、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呆着,可他的手脚不听使唤。
    赢骄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颈,直至心跳和身体的反应慢慢平复下来。
    天蓝色的床单被风吹起,调皮地盖在了两人头上,四周的光线瞬间为之一暗。
    半是暗淡半是光中,赢骄问景辞:“喜欢我吗?”
    景辞呼吸一窒,脸颊热的几乎烧起来。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赢骄不催他,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洗发水味,不知是景辞的还是他的,连床单上浓烈地洗衣粉味都无法掩盖。
    赢骄轻嗅着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只觉得心都软了。
    他又问:“喜欢我吗?”
    半晌,景辞终于轻轻地、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赢骄耳根子渐渐红了。
    他喉结动了动,压抑着呼吸再次问道:“那现在能要一个男朋友了吗?”
    景辞的心口一颤,借着暗光的遮掩,强忍着羞赧抬眸看向赢骄。
    他长相俊美,不笑的时候有点冷,有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帅气。此时,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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