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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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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办事不利,请陛下降罪。”
    萧韫,原平州府府尹,涉及元庆十三年废太子私吞铁矿铸兵器一案,证据确凿,逃亡数年终于踪迹暴露,殿前司奉旨前往平州将其捉拿归案。
    但上月中旬,禁卫押送萧韫入上京途中,被其同党于官道劫走。
    此消息传回上京,宣帝震怒,押运囚犯入京此等重要之事,殿前司竟能失手,何其无能。
    沈遇特请旨,亲自前去捉拿萧韫及其同党归案。
    殿前司若要找一人,其人自是无可藏匿。只是萧韫存了要同归于尽的心思,在被沈遇带人困住之时,让逃脱的同党点燃了火油桶。
    沈遇也遇险,中了萧韫匕首之上的毒。
    那柄匕首同样刺入了萧韫心脏。
    提点刑狱司令史,验其尸身,萧韫致命原因是匕首上的毒药,见血便毒发全身。
    萧韫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势不被捉拿归京。
    沈遇话音落了,他隐约听见回声在耳畔流淌。
    此间空旷,所有的声音都无所遁形。
    他微微失神,呼吸间却又绷紧了神经。
    宣帝未开口。
    另一道稍显年轻的声音响起,似是惋惜般,“沈大人到底太过年轻,轻视了萧韫的狠毒,被其所伤。”
    “幸而如今无大碍。陛下,臣以为,沈大人能找回那十卷被萧韫藏匿的旧账簿,当属将功补过,功过相抵。”
    “萧韫虽然自尽身亡,但十卷旧账簿,笔迹却乃废太子亲笔,人证虽死,物证确凿,废太子谋逆一案无可翻供的余地。”
    说话之人,乃工部尚书柳三思,官拜内阁,属二相之下第一人。
    殿内点着数盏宫灯,白天黑夜具是明亮,时间仿佛也在此间凝滞,不知时间。
    宣帝微阖着眼,敛尽目中光华,平静道:“沈卿,朕恕你无罪,起身吧。”不知喜怒。
    “是。”沈遇终于站起身,他面色微微发白,唇无血色,尚且留有几分大病初愈的病容。
    “此番是臣轻敌,未能将人生擒。”
    “臣有愧。”
    他余光所见,宣帝起身踩着平缓的步伐,背手行至案前,他看着沈遇,眼中暗藏着些什么,无人可窥见。
    “萧韫临死之际,可留遗言?”
    沈遇面上染了惭愧,“臣原想救下他,只是此人抱了必死之心,毒发不过一息,便没了性命,此人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竟是如此。”宣帝叹气,颇有些悲凉之感。
    柳三思目光落在沈遇身上片刻,又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只忧心忡忡向宣帝道:“陛下,您要宽心。”
    许久之后,宣帝才开了口,“罢了,你等自去吧。”
    他的声音犹如他的年纪一般,日益苍老。
    沈遇拱手应道,“是,陛下。”后退数步方转身,那扇木门也随之打开,透出些门外的雪色。
    皑皑白雪,掩盖住了宫墙的红砖绿瓦,也掩盖住了深埋禁宫的无数尸骨。
    柳三思随他一道出来,离了紫宸殿,往前行百余步,便是通往外宫各部司的甬道。
    沈遇停下了脚步,颔首称谢,“今日多谢柳大人在陛下面前为下官求情。”
    “此番恩情,下官铭记于心。”
    柳三思轻抚胡须,叹气道:“沈大人不必客气,柳某也只是为了陛下分忧。”
    “废太子一案,当年本就定案,这些年陛下心中一直顾及父子亲情,朝中又有人要为废太子翻案,搅动陛下心绪。”
    说着说着,他倒多了些许长辈看晚辈的慈爱之意,“我与你父亲当年同朝为官,若非废太子行谋逆之事,你父亲也不会……”
    话说到此,柳三思话音一顿,眼前的年轻人波澜不惊的容颜之上,多了几分苦楚,便叹息道:“罢了,废太子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为当年无辜丧命之人偿命。”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落。
    柳三思抬手捂嘴轻咳了一回,“人老了也受不住这大雪了。”
    “本官先行一步,告辞。”
    沈遇站在原地,拱了手道别,待柳三思一行人走远,他方抬头,看向隐在雪色里的人影,被压在喉间的腥甜痒意再也无法压住。
    沈遇取出一方素青色锦帕,捂住唇咳嗽了片刻,帕上落了些许红色血迹。他未见半分意外,只将锦帕握紧在手中。
    柳三思这个老狐狸……
    有人撑了伞遮住他头顶,是沈遇的亲卫之一,展飞,“大人,可要先回府?”
    沈遇抬脚朝殿前司的方向走去,语气带着冷意,道:“不必了,再不去,有些人只怕当我真的死了。”
    自不提他回了殿前司如何。
    *
    温虞这辈子遇上的最讨人厌的人,沈家七岁小儿沈六郎是第二,旁人都称不上第一。
    她家小弟温成云,年幼时也极其烦人,蜀州小霸王的称号也不是混叫的,只是温成云烦人的地方,是整日里上山下水,皮的不行,可待人对物倒是从来也不犯浑。
    可沈家六郎,是沈山海和沈大夫人,求了十几年才求来的嫡子,宠溺无度,便连沈老国公夫妇二人,也因沈六郎年纪小,喜爱非常。
    温虞微笑看着跑到她跟前来,一边伸手扯下她腰间系着的香囊,一脸天真的说着,“我要这个香囊,三嫂,你给我吧。”的沈六郎,若是依照她从前的脾气,她早就将这种熊孩子给揍的哭爹喊娘了。
    可她不能,她现在是温侍郎府,脾性温和、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是嫁入沈国公府的新妇,孝顺长辈,友爱姑叔的三嫂。
    可这香囊是她这几年用惯了的旧物,里头放的香料,配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想要再配齐,又需要等到明年开春以后。
    沈六郎抓了她的香囊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沈老国公生了些气,脸色一沉,质问道:“六郎,谁教你的不问自取?”
    沈六郎还是有些害怕沈老国公,也很能知道该如何找靠山,他飞快的躲在了沈大夫人身后去,探头委屈道:“孙儿,孙儿只是喜欢这个香囊,孙儿也问了嫂嫂,能不能送给孙儿。”
    沈山海夫妇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可这事的确是沈六郎做错了,沈山海只得冷着脸请罪,“父亲,六郎小不知事,是儿子没教好。”
    沈大夫人的目光就瞥向了温虞,犹带着几分不满,她状似生气般将沈六郎从身后拉到身前,轻斥道:“女人家的东西,你拿着做什么?”
    “还不将香囊还给你三嫂?”
    “娘那儿有许多,回去之后任由你喜欢着挑。”
    温虞暗叹了一回气,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喝茶,平白的就挨了一回记恨,她是招谁惹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六郎身上,小小孩童平日里哪里遭过这样的责备,冷不丁的受一回,便噘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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