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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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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伸了手轻扯陈嬷嬷的衣袖,皱着眉头,红着双眼可怜巴巴的撒娇道。
    这场风寒,好似将她五脏六腑都给烧了起来,可热气又排不出去,一直在体内游走。
    陈嬷嬷伸手摸她的额头,烫手的很,哪里肯让她喝凉水,拧了湿帕给她擦脸,“姑娘且忍忍,药马上就熬好端来,喝了药,喉咙就不会干了。”
    陈嬷嬷心里也着急,转过头去唤道:“思柳,去瞧瞧,药何时端来?”
    思柳应了声,“我这就去。”她打了帘子,外头冷风直叫她睁不开眼,她提了一口气抬脚跨过门栏,只是一眼看清外头,她又立时吓的顿住。
    过了片刻,思柳才想起来慌里慌张的垂眼请安,“奴婢,奴婢见过大人。”她声音打着颤,无一不透露着内心的恐惧。
    沈遇手中提着一盏灯,身上那件刻丝绣鹤的玄色大氅,在这深夜昏黄灯光下,映衬着他的神色愈发冷淡,他没有理会思柳的恐惧,“夫人可曾歇下?”
    思柳压下脑子里那些个乱糟糟的恐惧场面,结结巴巴回道:“夫人还,还未睡,奴婢,奴婢正要去端药来。”
    “嗯。”
    思柳垂着头,只见那抹玄色从眼前经过,半晌以后才惊觉此刻房中除了陈嬷嬷,没得旁人伺候,就无人能进去通传一声大人到了。
    她着急起来,想要转身进屋通传,却又见门帘被人掀起又放下,沈遇已经进屋了。
    屋中又传来陈嬷嬷焦急的声音,“思柳,药呢?”
    思柳脑子一片混乱,咬牙跺脚,朗声回道:“我马上去端来。”此时此刻,还是去小厨房将药给端来才是正理。
    屋内
    温虞没有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太开,陈嬷嬷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太热了,好像额头来贴一块冰降温。
    陈嬷嬷给她擦着手心,听见后头有响动,转身去看,“药呢?快端……”
    她的声音倏然停下,错愕的看着眼前人,到底是年长者,又极快的恢复了理智,她起身行礼道:“不知大人过来,奴婢等失了礼数,还请大人见谅。”
    陈嬷嬷又有些高兴,大人这一回府就来探望姑娘,可见是心里惦记着姑娘的。
    沈遇目光轻扫过夕照院的这间正房,他已经有数日未曾踏过此处,竟生了陌生之感,那些他不喜欢的插花、研香台、还有未曾收拾散乱摆放的书卷和针线,屋中久散不去的香气,药味,此刻随处可见可闻,皆是此间女主人生活起居留下的痕迹。
    沈遇走到床旁,只说了一句,“你去瞧瞧,药何时能端来。”
    陈嬷嬷喜忧参半,端了那盆凉掉的水,躬身退出内室,给这二人留下片刻独处时间。
    躺在床上的温虞全然不知沈遇在跟前,已经睡得迷糊,但身上热意更甚之前,她又忍不住将被衾推开。
    耳边是有气无力的呜咽声,沈遇明白,温虞大抵是烧糊涂了。
    见她将被子推开了大半开始大口喘气,通红的一张脸,连半闭半睁的双眼都是通红肿胀的,沈遇不禁蹙眉。
    时人皆以为风寒需要捂汗,却不知汗在体内发不出,捂着只会让人烧的更厉害。
    沈遇伸手轻轻搭在温虞额上,额心滚烫……
    不过呼吸之间,他欲打算离去之时,那床榻上病的不省人事的人,忽然就双手抱住了他的手臂,用滚烫的额头紧紧贴着他的掌心。
    下一刻……
    “大冰块……好舒服……要贴着……”
    他听见耳旁响起温虞心满意足的感叹。
    作者有话说:
    我终于要写到三万字了,不容易。
    下一章男主要搞事情
    谢谢xi小可爱投喂的营养液~
    第十章
    温虞已经很久没有染过风寒,除了刚来上京的头一年。
    她生在蜀州长在蜀州,蜀州的冬天也极冷,但是天空中不会飘着鹅毛一般的大雪,地上不会面上一层脚踩下去就会陷进去半边身子的厚雪。
    初入上京,度过的第一场大雪,对温虞而言格外的新奇好玩,令她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探知欲。伙着温成云,姐弟二人打雪仗、堆雪人,甚至还接了雪就往嘴里送。
    二人简直是将侍郎府搅的鸡飞狗跳。
    疯闹了一整日带来的后果便是,第二日清晨,温虞就烧的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也下不去床了,足足躺了快有小半个月才能下床。
    不过往后的年月里,雪景看的多了,自然是心如止水,再不复初雪时的那般心情。
    而此时此刻,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年,站在庭院里,和她阿弟来回疯跑,跑得浑身是汗,越来越热,热的快要喘不过来气,热的她很想要立刻将自个儿埋进雪地里消凉才好。
    只旁人都不许她那般。
    她热的不行,不知何时,额头上却突然贴了一块冰,霎时就凉快起来,昏胀的头颅可算是得到了缓解。
    她紧紧地贴着冰块,拼命汲取着凉意,好让自己舒服些。那冰好似是从梅树上掉下来的,裹着一股梅香。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画面忽而天旋地转,哪里还有铺了厚厚一层雪的小院、和同她一起玩闹的温成云。
    温虞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的盯着上方,光线暗沉沉的,好半天才叫她适应,能看出个大概来。
    床帐顶上的图案还是她自个儿选的喜鹊踏红梅图样。
    这个时间点看上去,平日那般生动喜庆的图样,看上去却是斑驳嶙峋,喜鹊黑成了乌鸦,红梅化作了一团又一团的黑影,看着怪瘆人的。
    她的意识逐渐恢复,方觉喉咙干涩疼痛,浑身上下好似也没有一处好地方,酸软疼痛,特别是腰和腿,又重又沉。她这才想起来自个儿是染了风寒,浑身都不舒服极了。
    偏偏此刻又没了睡意,双眼看着帐顶的图样,十分不自在。
    她想要翻个身,侧躺着总能舒服些。
    只她的力气好似随着风寒缠身而一并消失,她努力地尝试了好几回,总有一股无形之力桎梏着她一般,她一动又被压回了原处。
    温虞开始迷茫,她这回到底是病的有多严重,怎么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她张口就唤人,“嬷嬷、思柳、陶桃……”一开口才觉得自个儿的嗓子干哑的不行,一说话就疼得不行。
    无人应她。
    她又尝试着让自个儿坐起来。
    身上的被子,好像是长了手脚一般,紧紧地包裹着她。
    她的耳边忽而刮起了一阵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泛起一阵痒意。
    有一道低沉而又喑哑的男人声音,在空荡无人的房间,她的耳边响起,“老实躺着,别乱动。”声音并不大,却饱含不耐。
    温虞霎时就瞪大了眼,屏住了呼吸。
    她的房间里怎么会,会有男人的声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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