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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产生了疑问,当真有那么好吃吗?
身旁人已经可怜兮兮的叹了快有十回气。
沈遇放下酒杯,看着身旁端坐着的人,终于是开了口,“夫人若是饿了,动筷便是。”
温虞闻言,忙稳住慌乱的目光,让自个儿目视着前方的伶人,轻缓说道:“夫君,我还不饿。”
沈遇略一挑眉,又问一遍,“当真?”
温虞便微微侧头,轻轻一笑,“嗯,夫君不必担心,我当真不饿。”
恰逢一旁有同僚提杯示意,沈遇不再看她,自斟了一杯酒,与同僚举杯共饮。
温虞松了一口气,又看向前方的伶人,心中却起了怨念,沈阎王不问她,她尚且能忍住饿意,被他一问,她倒是真起了干脆动筷的念头。
旁人都在欣赏舞乐,无人在意她,她只尝一块,也无妨吧?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黄金糕,却见一双筷子正缓缓夹起最后一块黄金糕,转瞬,那原本装有四块黄金糕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空碟子。
怎么会是空碟子?方才她看时,明明还有一整盘,有四块呢。
温虞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缓缓转头看向身旁人。
真甜,比他想的还要甜,甜到发腻难以下咽,沈遇面无表情地吃着最后一块黄金糕。
他余光瞥见那张从来都恬静淡然的芙蓉面上,不自觉地显露出的错愕,忽而又觉得那股甜腻尚且能忍受,他垂眼看向身旁人,淡然一笑,惋惜的问道:“这道糕点味道极为不错,夫人为何不尝尝?”
作者有话说:
温虞:我饿了这么久,你就给我剩下个空盘子!呜呜呜呜。
沈遇(一早就有准备):老婆看,这是什么?
终于下夹子了,我也紧张了一天的心情恢复平静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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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温虞心情极为复杂。
首先她很生气, 她心心念念都只想尝一口的黄金糕,到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空碟子!罪魁祸首还惋惜至极的问她为什么不尝一尝?她倒是想尝一口呀,可是给她品尝的机会了吗?
更气的是, 连沈阎王这种从来都不喜欢甜食的人,都夸赞味道极为不错,那这盘黄金糕得多好吃呀!
偏偏!沈遇一块黄金糕都没有给她留下!那原本装着黄金糕的碟子,如今光滑干净的快如同镜子般能照出人影, 不愧是御用的瓷器。
她感觉到,恬静温婉的笑容正从自己脸上一点一点脱离。于是赶紧深吸一口气, 努力的保持着平静, 继续看着前方的歌舞。
“沈阎王真讨厌!真讨厌!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么讨厌的人!他怎么能一个人就将四块黄金糕都给吃掉。”
“还要问我为什么不尝一尝!”
“早知如此,我就先尝一块好了, 到底得多好吃呀。”
耳边又哭又闹, 沈遇气定神闲的又喝了一杯酒, 冲淡着口中那股甜腻。
他的酒杯还未放下, 却有那御前宫人弯腰走来, 低声道:“沈大人,陛下召您上前说话。”
温虞坐在一旁, 饶是不想听也给听了去。
她不由得想,陛下此刻召见沈阎王做什么
沈遇却是起身随着宫人走向御前, 温虞不免担忧, 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而去, 又反应过来, 她干嘛要担心沈阎王, 他被陛下夸赞、责罚和她才没关系呢。
哼!
*
陆有良眼睛亮堂, 他也在欣赏歌舞, 余光瞥见不远处, 有人正尝着黄金糕。
宫廷盛宴,菜品精致无双。自然,有人吃东西这件事并不能让陆大监惊讶。
而是这会吃黄金糕的人,是他如何都想不到的,也算是一件奇事。
陆大监微微弯腰,在宣帝身旁笑道:“陛下,您瞧那边。”他略指了指方向。
宣帝看过去,恰逢那最后一块黄金糕叫人用筷夹了,果真如同陆大监所想的那般,起了兴致,“朕竟是不知,沈卿喜好甜食?”
宫中盛宴,无论是菜肴、糕点、果盘俱是上等珍品,光凭着摆盘,摆在食案上,抬眼看去,也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那黄金糕做的精致小巧,味道软绵清甜,在宣帝看来,那是妇人姑娘们偏好之物,同沈遇可着实不相配。沈遇这些年得他看重,一向在御前走动,性子如何,宣帝自是了解。
而今,见他用了一整碟黄金糕,称得上是稀奇。
便让宫人前去传话。
*
虽说告诉自己,沈遇如何同她都没关系,温虞的目光还是免不了朝那御前看去。只能瞧见沈遇的背影,而宣帝脸上有笑意,大抵不是什么坏事。
不知过了多久,沈遇终于告退,回身走来,温虞连忙坐好,目不斜视。
歌舞散尽时,宫宴终于结束,众人拜别了宣帝与皇后,便又随着引路的宫人散场。温虞松了一口气,待出了御临门,瞧见展飞牵了马车过来,又有宫人脚步匆匆朝沈遇走来,压着嗓子,“沈大人请留步。”
“东宫出了桩命案,陛下口谕,传您此刻往东宫走一趟,查明真相。”
温虞心中一动,下意识就看向沈遇。
东宫出了命案?
谁死了?
太子妃如今可还好?
她抿了抿唇,忽而就有些担心太子妃。
“展飞,护送夫人回府。”
沈遇吩咐完,又看向身旁人,身旁人满心挂念着太子妃,他却不想让人前去东宫,只嘱咐,“夫人,有事等我回府再说。”
他留下这句话,便随宫人前往东宫。
温虞也没有办法向宫人打听消息,此处又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只能乘上回府的马车。
*
东宫内,空气宛若是凝滞于此,无一人不是小心谨慎行走,生怕此刻碍了太子的眼,而被迁怒降罪。
西后殿内,刚生产完身子虚弱不已的张良娣,原是该卧床好好休息,却跪在床榻上,手中紧紧抓着,失声痛哭,那张美丽的面庞,再不复当初娇俏惹人怜爱的模样,满是惊恐不安,眼泪布满了她整张脸,嗓音沙哑,“殿下,殿下,妾没有骗您,妾这几个月来日日都只想吃辣,太医每回把脉,也同妾说起,这一胎多半是儿子。”
“妾真的没有骗您啊,殿下。”
太医吓得连声求饶,“妇人腹中胎儿未出世前,再有经验的医者把脉,也并非是十拿九稳能把出是男是女。”
“微臣从来没有十足的把握,敢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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