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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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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企图将自己躲进无人之地里,口中不住地喊着,“别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可院子就这么大一点儿,她能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不多时,她就已经躲在了墙角,只好拼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痛苦而又无助的呐喊着。
    “你们这群坏人,都不要过来。”
    “爹,娘,你们都在哪儿啊。”
    “有坏人,你们快来救救我。”
    牛二心力交瘁,又无可奈何,“闺女,闺女,你看看,我就是你爹呀,我不是坏人。”
    小姑娘安静了一瞬,牛二连忙往前走了两步,她却又开始害怕起来,“你不要过来,你是坏人!”
    “我要我爹,爹快来救我。”
    牛二不敢再往前去,生怕将他闺女给逼死。
    此事已经被上报给了王昌瑞,王昌瑞皱着眉头,这小丫头的情况属实是半点都没有得到缓解,原是打算今日就送他们父女二人回庄子上的,看来怕是不能了,他让人去请大夫来,一边打算还是得让人去同温虞说上一回才是。
    温虞翻着香册,欲打算制一盘清心静气的香。
    只是她心浮气躁的,翻来翻去也翻不到想要的香。
    陶桃进屋来,“姑娘,王管家让人来传话,怕是牛二父女还要在府上暂住两日,听说那小姑娘还是认不得她爹,一直当她爹是坏人,半点儿不让他近身,好容易等大夫来了,给她喂了两丸,她这才安静地睡着。”
    温虞诧异,“那可如何是好?”
    左右她也静不下心来制香,她起了身,“我去瞧瞧吧。”
    才走到西角院外,就看着王昌瑞送大夫出来,面色俱是沉重不已,看见她来,又止住了脚步,“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牛家姑娘,她如何了?”
    王昌瑞叹气,“只怕是不好说,那丫头连她爹都认不出来。”
    温虞不解,“可这世上怎么会有好端端的人,说疯就疯了呢?”
    大夫虽犹豫,到底医者仁心,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我以为,牛姑娘怕是昨日里遇着了坏人,这才得了失心症。”
    *
    眼前的年轻人,肩上有伤,面色苍白,带着几分病容,却依旧站的笔挺,半点儿不见浮躁,一板一眼的说着昨日之事。
    宣帝看过他一眼,又看向坐在一旁,尤是自在安定的肃王,而后便半阖了眼,安静的听着。
    沈遇刚抬手,便因为牵动了伤口而露出些许苦楚来,“昨日意图刺杀肃王殿下的贼子,臣定当竭尽全力将其捉拿归案。”
    宣帝双手交握着安静的沉思着,半点没有因为被行刺者是肃王而心情起伏。
    片刻后,他才睁开了双眼,看向沈遇,“什么样的人,能在守备森严的裴家意图行刺?”他的目光沉静无波,就像是有着洞穿一切的能力,任何谎言都逃不过去。
    沈遇跪在地上,请罪道:“臣惭愧,臣也不知是何人。”
    “昨日臣独自一人入了裴家,一心只想见裴公最后一面,不曾留意四周。”
    “请陛下治臣失察之罪。”
    他的右肩伤口不知何时挣开,又渗出了血3,浸湿了一片衣襟。
    宣帝沉吟片刻,终是抬手,“起来吧,你既为护肃王受了伤,便回去好生歇着,朕心中自有打算。”
    作者有话说:
    哇,居然日六成功了。
    温虞:烦恼多多。
    沈遇:老婆,我肩膀疼。
    第五十章
    待到沈遇离去, 殿中又恢复了安静,宣帝喜静,整座宫殿偶尔能听见他偶尔转动手中那串念珠时, 珠子与珠子相撞的响动。
    陆有良安静的在旁候着。
    不知何时,珠子撞动的响声停下,陆有良便站得方才更笔挺了些。
    宣帝苍老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陆有良。”
    “奴才在。”陆有良连忙应声道。
    “方才你见沈卿伤的可重?”宣帝问道, 声音中不喜不怒。
    陆有良叹道:“奴才见沈大人那伤口似是挣开了,衣裳上都浸了血, 想必伤的是极重。”
    “幸而沈大人人还年轻, 皮肉伤将养着总是能痊愈的。”
    宣帝眯了眯眼,“是啊, 他人还年轻, 休养些日子, 再重的伤都能痊愈。”
    “不像裴成, 这一场冬, 到底没能熬过去。”
    裴成便是裴公的姓名。
    他竟有几分怀念之意,谁又没个年少时呢?
    宣帝犹记得当年与裴成认识时, 还不过是十岁你,他点了裴成做他的伴读, 而后又成为了他的侍卫, 同他出生入死, 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他们都老了, 相识四十五余载, 满头黑发尽化白。
    他们是君臣一场, 也是年少友人终成故。
    而今阴阳相隔, 总是让人伤感之事。
    陆有良垂着头,陪着叹气,“裴公这几年,一直在家中休养旧伤,前些日子还能入宫来同陛下您说两句话,还说等到入了春,陛下去狩猎,他必是能同去。只是没想到这一个冬还未过完……”
    宣帝闭上了双眼,陆有良便适时地止住了声响。
    裴成那几处要命的旧伤如何来的,他明知,宣帝也知道。
    每一处伤俱是为了宣帝。
    有这样一份过往在,宣帝总不会亏待了裴家。
    宣帝沉吟片刻,“你以为,都指挥使一职,朕应该交给谁?”
    “裴成是个好的,他这辈子也只在临终前,求了朕一件事,只是他那儿子却略显平庸了些,让他接任都指挥使一职,稍显不足来。”
    他沉下眼,看着桌案上的一纸书信,信是裴成昨夜临终前让人送进宫的,这么多年,裴成没求过他什么事,只为了自个儿儿子向他讨了个封赏。
    “沈遇却是不错,人也年轻,性子沉稳,能力出众,朕当年点他入殿前司,这才多少年,经办了多少大案,朕也瞧在眼中。”
    “心思虽深了些,主意拿的大了些,却无结党营私之心。”
    谁好谁坏,谁得帝心,谁又失了帝心,一听便知。
    陆有良笑道:“陛下,沈大人到底年轻了些,日子还长,您总有抬举他的时候。”
    宣帝抬眼看向他,目光淡然,“朕见你一向与沈遇来往甚好,为何你不帮着他说话?”
    陆有良连忙道:“奴才不敢结交朝臣,同沈大人也不过偶尔在宫中碰上,并没什么私下交情。”
    宣帝并不在意,挥了挥手,“朕又不曾责备你,你照实说便是了。”
    “朕若提拔裴既斐,殿前司岂不是内里争斗不断,没个消停的时候。”
    陆有良松了一口气,道:“若是因您提拔小裴大人,殿前司便起内斗,岂不恰好表示,您此番不提拔沈大人,是英明的决定。”
    “陛下何不趁此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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