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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女鬼晓婷微低着头,咬了咬嘴唇,像是努力在寻找生前的记忆:“难怪我那段时间整日混混沌沌的,还总是做恶梦,食欲也不振,感觉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然自己非常的压抑。直到……”
“直到他的出现。”姑妈接去了晓婷的话,手指向了袁志勋。
女鬼晓婷点头道:“嗯,直到他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
晓婷说:“他的出现就像阳光一样,一下子照亮了我的世界,我那种奇怪压抑的感觉渐渐消失,感觉枯萎的心上又开出了嫩芽。”
“知道为什么吗?”姑妈缓缓说道:“因为,这个男人体内的阳气极重,这种阳气慢慢的抑制住了你体内的阴邪之气,这也是犬尸愤恨他出现的原因之一。”
犬尸鬼“哼!”了一声并没说话。
胡高源倒是又做起怪来,他用一只手假装摁着另一只手臂,使劲鼓起没有一点腱子肉的小细胳膊,摆了个健美和力量的Pose,自恋的对大家说:“吼吼!像我这类型的男人!怎么都是就这么Man!”
姑妈此刻的心里是崩溃的,如果人的体内真有一个小天使和一个小恶魔的话,小恶魔一定会敦促姑妈说一句话——“谁去帮我干掉他?”
不过,这小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先不说人,哪
怕在鬼面前,还是要护犊子的。
姑妈干笑了两声,对胡高源说:“猛男先生,不然你说?”
胡高源立即惊醒,知道母亲的脾气。
母老虎若是在外人面前越对自己客气,事后挨打挨的越是凶惨。
他马上正襟危坐,表情严肃,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亲爱的妈妈,请您继续您的表演。”
姑妈脸上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袁志勋这时说:“我说我一进晓婷的家,那只博美犬就眼冒凶光,对我不是呲牙吼叫,就是从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嘶鸣,无论我怎样对它,它都是极其的不友善。我一直很奇怪,我想我当兵的时候曾在军犬基地服役过,对犬类的习性很是了解,可晓婷家的博美犬怎么会对我如此的排斥,今晚我终于知道了。”
“有一点你要分清楚。”姑妈正自尴尬,袁志勋的话刚刚来的及时:“对你充满敌意的是这只吉娃娃犬死后魂化的犬尸,而不是那只博美犬。”
姑妈对袁志勋说:“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无意间坏了这只犬尸的‘好事’,所以它才决定加快它的计划。可是,后面关于你的事,我便不好说了。”
这话正说到了犬尸鬼的心上,它连忙对着女鬼晓婷说道:“晓婷,我虽是个畜生,哪怕我所做的再不对,可我对你的心是忠心不二的,哪像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他背着你偷情,和别的女人私会,把你对他的爱,当作垃圾一样不屑!这些都是你亲耳听到的,不是我故作的迷障。你最后的死,说到头来,还不是因为他所致吗?”
晓婷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那天晚上袁志勋说出来的话,她做了鬼也没有忘记,晓婷幽怨的看着袁志勋:“你一口一个乖宝宝,话语中充满着怜爱,你说你不会抛弃她,难道,我就可以随便被你抛弃?被你欺骗?难道我真的比不过她吗?”
袁志勋听了晓婷的话,显得有些激动,那晚发生的一切,又在他脑海里映射出来,他流出了泪水,对晓婷说:“错了,你们都错了!为什么?那晚你不听我的解释?”
解释?女人的身体里只有第六感、第七感、第八感,就是没有去听解释的感官。
因为女人就是女人。
第016章 老班长的女儿
袁志勋仍是抱着高夕又,他早已把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生怕这么古怪的夜,让这个孩子受凉。
这时,他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枚残缺了一个角的勋功章。
这颗勋功章虽然缺了一个角,却被人擦得干净而又闪亮,好像从夜空中掉落下来的星星,闪烁着正义的金光。
胡高源此时再也忍受不住了,连忙跳了几步,伸手摸了摸这枚勋功章,喜形于色的说:“这是勋功章!英雄才配拥有这玩意儿。”
袁志勋对胡高源微微一笑:“是的,小…”他本想叫胡高源‘小伙子’或‘小朋友’。可想到他对付犬尸时的场景时,又想改口叫他‘小师父’。
可人家明明不是捉鬼的和尚呀,于是便说:“小英雄,你说的很对,这勋功章是英雄才配拥有的,可它不是玩意儿,它是对英雄至高无上的荣誉和致敬!”
胡高源显然是被袁志勋这一声‘小英雄’冲昏了头脑,他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子,挺直腰板,双手叉腰,一副横刀立马,舍我其谁的架势。
姑妈想找个洞。
哪怕蚂蚁洞也好呀!她立马能钻进去。
可惜,因为下雨,蚂蚁们早就封洞搬家了。
袁志勋眼望着手中的勋功章,拇指轻轻的在上面摩擦着,摩擦着。
勋公章里不会住着灯神、章神或什么一擦拭就能实现你愿望的精灵,勋功章里却有一个关于男人诺言的故事……
“这枚勋功章本来是我的老班长的,他姓郝,名叫郝铁义。”袁志勋缓缓地说。
“我从军队退役后,由于成绩优异,如愿考到了特警队工作,被分到反黑扫毒组。就在这里,我有幸遇到了我的郝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