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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发现,她少了一件东西。
符!
还是符!
追鬼师最基本的捉鬼工具。
姑妈恨得牙痒痒。她想收拾犬尸前先把儿子收拾了!
回忆在姑妈脑海里快速倒带,10多个小时前的场景闪亮登场——
“胡高源!来冲个澡!”姑妈在浴室里喊着。
“不要!”胡高源嘴里塞着薯片,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目不转睛的回答。
“什么不要!”姑妈的喊声又从浴室传了出来:“你闻闻你,都臭了不知道吗?”
高夕又听见姑妈的话,顾不得再看电视,凑上鼻子在胡高源的身上闻来闻去。
“什么味道?”胡高源故意打开咯吱窝。
“呸呸呸!”高夕又连忙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在空气中左右扇动,嫌弃的说:“这味道,简直是……”
“什么味道嘛?”胡高源笑了。
“我爸的味道!”高夕又皱起了眉头。
“哈哈!”胡高源笑的更欢了:“这就对喽!知道不?这就是男人的味道!做个有男人味的男人,你懂不懂啥。”
“呸!”高夕又啐了一声:“臭男人的味道。真恶心,你赶紧去洗澡去。”
胡高源用一只手放进了自己的咯吱窝搓了搓,又拿出来闻了闻:“哪里臭了?明明有股薯片的味道嘛。”
“那是你拿薯片的手啦!”高夕又跳了起来。
第020章 消失吧,犬尸鬼!
回忆仍在姑妈的脑子里翻转。
“你个兔崽子到底进来不进来?”姑妈骂道。
胡高源还是惧怕自己的母亲的,只得唆了唆吃薯片的手指,慢慢吞吞、慢慢吞吞的从沙发上滑下来。
高夕又真的想吐。
胡高源一脸怨气,喃喃自语的说:“女色狼!就想看人家的身体!从小就被你看了个够,还没看够吗?”
记住!女人的耳朵是很灵的。
“啊呸!”姑妈骂道:“谁要和你一起洗了?我都穿好衣服了!你自己滚进去洗!”
在高夕又的时间计算里,这个表弟只用了30又3.333秒的时间就冲出了浴室,疾风似的端坐在了沙发上,两只手指已经夹住了一根虾条。
高夕又的眼睛从来没有睁得如此之大,她望着胡高源吃惊的说:“表弟,如果只论洗澡时间这事来说,你要自称世界闪洗第二人,我爸他都决不敢称第一。”
胡高源眼望着电视,“嗯嗯”着点头:“天下武功,无快不破,天下儿郎,省水为先。”
姑妈已经习惯了胡高源洗澡的速度,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重新走进了浴室,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你!别光顾着看电视,晚上还有正事要办呢!”姑妈边整理着头发边喊着:“把边几抽屉里的那叠纸放我的包里。听见没?”
姑妈之所以故意说“那叠纸”,是因为不想让侄女知道此事。
“嗯嗯,知道,知道,你放心好了。”
胡高源嘴里吃着,眼睛永远的望着电视,又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他扭着头,被电视里的节目逗得哈哈大笑,从边几里抓起一叠像纸的东西就塞进了母亲的包里……
回忆中断,只剩下姑妈无尽的尴尬和自行消化的眼泪。
姑妈双指从包里夹出一张纸来,身子倾斜,前腿绷直,后退弯曲,手臂挥出,手腕用劲,那张纸直射犬尸鬼面门。
姑妈口中喝到:“波罗若叶封尸符!着!”
“啪!”
一道白光闪过,就在大家惊异之中。
一张超薄日用羞羞巾扒在了犬尸鬼的脸上。
姑妈还是那个姑妈,姑妈依旧摆
着“发镖”的姿势。
只是,夜空静止了,人鬼静止了,世界静止了。
场面失控般的尴尬。
听,一只老鸦呱呱呱的拉着一串“·····”
慢慢的从姑妈头顶飞过。
犬尸鬼浑身发抖,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真被气着了,不停地颤抖。
心想我都做鬼了还不放过我,还要如此的羞辱我。
它慢慢的从脸上扯下那片女士常用止血,男士偶尔止泻的玩意儿,悲从心生。
羞羞巾的两片小翅膀在夜风中调皮的扇动着,啪啪啪的打着犬尸鬼的丑脸。
“你!你这个老婆娘!”犬尸鬼用劲甩出羞羞巾,直扑姑妈而来,口中微带哭腔:“如此的羞辱我!我要你的命!”
姑妈反手挡开犬尸鬼,再往包里摸去。
儿子还真TM的贴心,一叠全是羞羞巾,居然还有夜用装。
“胡——高——源——!”
姑妈彻底疯了,心中真的涌起了一股“大义灭亲”的正义。
现在的胡高源早就溜的没影了,他也弄明白了,自己光顾着电视,将那一叠追鬼符咒错装成了——高夕又妈妈的,羞·羞·巾。
犬尸鬼见无法取胜姑妈,又自变化,它的头颅越来越大,一双狗眼几乎就要爆了出来。杂乱的獠牙破唇而出,一条血红的舌头越来越长。
硕大的头颅卷在黑气之中,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怪物造型。
犬尸鬼从鼻子中喷出两道黑烟,直冲姑妈而来。
“腐尸怨气!来得好!”姑妈叫了一声,从地面跳了起来,跃于半空之中。
黑烟像是长了眼睛,猛地一个直线“刹车”,紧接着向上冲窜而去,姑妈并不会飞,因此只是在半空之中停留了几秒,身子便急速下沉。不过她是头部冲下,脚底超上,姑妈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形成剑式,这时已经和两道黑烟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