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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高源鼻子都快气歪了。原本以为只挣不赔的买卖一下子就赔了个底朝天。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可他又无法辩解,因为高夕又说的这些也都是事实,真是明明白白的入坑,清清楚楚的入套。
这次人是丢到姥姥家了。
胡高源倒也算个血性的汉子,他抓耳挠腮,咬牙切齿了半天,终是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去辩解。他忽然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高夕又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大声的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胡高源三拜!”
这一举动倒把高夕又吓了一跳,不知所措起来。她羞红了脸,赶紧把胡高源扶了起来,低声说道:“你干嘛要下跪?真
是羞死人了。”
罗小雯倒是哈哈大笑,在一旁拍手叫好:“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前师傅教徒弟,如今徒弟教师傅,这就是表弟降恶鬼,表姐降表弟,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胡高源果真性情豁达,他擦了擦鼻子,也嘿嘿笑了起来:“表姐师傅,明天开始我这个做徒弟的定将倾囊相授,不敢保留。不过,今天这事,我们可得对你姑妈严守秘密。”
路上。胡高源仍就蹦蹦跳跳,一会儿这边闻闻花,一会儿那边玩玩草。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高夕又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追上胡高源说:“表弟,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平白无故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都不会的人做你的师傅。不然的话,刚才的约定我们作废算了吧。”
“什么表弟表弟的,以后你要叫我徒弟。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把我胡高源当什么人了,哪有随时反悔的事,是不是?我的大佬师傅。”胡高源笑着说。
“那,那以后私下里我叫你徒弟,你喊我师傅,在别人面前你我还是表姐弟相称如何?”高夕又说。
胡高源想了想说:“这样也好,起码我妈那一关就瞒过去了。”
“嗯,这个我就听你的。”高夕又说:“那么徒弟,师傅以后问你什么,你是不是不会隐瞒和撒谎。”
“那是自然,我很尊师重道的!”胡高源伸开双臂转着圈。
“那么我问你,你说的那个雾隐术,真的那么难学,真的要从泰山之巅采集扶桑之叶和露水吗?”
“哈哈,师傅我给你说,那些都是我胡编出来骗你们的啦!”
嘿!果然是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高夕又这次是真的相信了,这世间,真的有鬼。
吃了晚饭后,姑妈说自己有些头疼,早早就躺在了床上。胡高源倒是精神头依旧十足,哦!胃口也十足。他又翻出了一大堆零食,打开了电视,嘿嘿哈哈的看了起来。姑妈好像有心事一样,也没有多呵责自己的儿子。
高夕又现在心里所想所考虑的都是几天后区里义卖的事,帮助儿童福利院的孩子是件大事。
她又拉出了早上那个大收纳箱,从里面挑着好看的,实用的,精致的,没有破损的和方便携带的物品和玩具放进了一个小型的收纳箱里。她决定尽力把东西都卖出去,这样可以多捐一些钱款给福利院。
不一会儿,她便收集出了一大堆东西,看着这些物品和玩具,她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些东西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她起身转头,忽然看到桌子上的鬼脸面具,还有那张符。
高夕又愣了一下,想到了早上被自
己的徒弟推下床去,不仅哑然失笑。
她拿起鬼脸面具,又看了看符,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她把符重新贴在鬼脸面具上,心想,给它起个名字叫做:“被封印的面具”应该能吸引义卖展上的买家吧。
高夕又边想着,边把贴了符的面具扔进了箱子里,合上箱盖便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黑洞洞的箱子里似乎闪过了一道红光。
面具上的一双眼睛闪烁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来。
“师傅,大佬师傅,快醒醒。”
高夕又睡梦中迷迷糊糊隐约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呼唤。
她揉了揉稀松的眼睛,看到胡高源蹲在床边轻声叫着她。
高夕又看了看手机,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定格在1:30。
高夕又打了个哈欠,对表弟说:“我说徒弟呀,这才几点,你这么早叫我干嘛?”
“嘘~”胡高源用食指打了个嘘声说:“师傅,你不想学法术了呀。”
“法术?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高夕又一下子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拉着胡高源的手有点小兴奋:“今天好徒儿要教我什么?”
“小声点,师傅,别吵醒我妈。”胡高源急忙制止了高夕又的升调。
高夕又这才想起此事暂时不能让姑妈知道,忙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两人蹑手蹑脚的换好衣服,穿好了凉鞋,脸都没顾上洗,就悄悄的出了房门。
他俩来到了空地上,才大大舒了一口气。
繁星入幕,夏风微凉。
高夕又不由得搓了搓胳膊,问胡高源:“我的徒弟,学法术练功真的要‘闻鸡起舞’起的比鸡还早吗?”
“不用呀?谁说练功就要起这么早。”胡高源说。
“那你凌晨三点半就把我叫起来不为练功为什么?”
“谁又说我把你叫起来是要来练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