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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更满意这个结果, 对吗?
虞颢站在太阳底下, 死死咬着唇,瞪着地面:我姐说你都把她忘了。
嗤。
奚清楷揉了揉眉心。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什么节骨眼了, 在这先问他姐。
我没有。
奚清楷微微俯身,平视着他,一字一句:以后也不会。
醒来后除了找耒沙算账, 第二件事其实是来找虞弟弟。
本来只是想确定大后方,虞家两位小祖宗不会捣乱,但虞颢竟都不常在学校他把真的复查结果藏起来, 虞安需要,他就找人伪造了份假的, 行装都收拾好了,包里放了自认为够用的止痛药,虞颢虽然没想那么远,但他觉得至少要藏到,虞安就算找到他,也不必再为治疗焦心的时候。
只要能说个再见就好了。
奚清楷说服他接受治疗以后,谁知道虞颢又反悔,甚至抱着柱子大哭,说你!肯定!!会告诉我姐的!!你说话不算数!!
有一句讲一句吧。
那一刻奚清楷差点没忍住把虞颢脑袋揍开花的冲动。
最后还是忍住了。
老婆。
我还得娶老婆呢。
奚清楷面无表情地劝自己。
虞颢则听从了奚清楷下属的建议,偷偷让虞孟清放了个窃听器在虞安身上。
这样就能随时知道男人会不会违约。
他完全忽视了一点
这个东西,放在奚清楷身上,效果也是一样的。
只是放在虞安身上,有了第二重效果而已。
祝亦。
出身高知家庭,本人国外留学回来,原来的专业跟现在的工作丝毫没有关系,和虞安的生活也没除了有一段时间做过虞孟清的老师以外,没有其他交集。
那就等于没有交集。
奚清楷下结论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不过是虞小妹的英语老师而已,还不是有名分的。
无论怎么样,连虞安在内,谁都没发现虞颢的异样,平时给老师电话也就够了,他在学校恢复了活跃,忙得不可开交,学校又管得紧,不接电话是正常的。
虞安是自己工作这边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奚清楷时不时出现,她脆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最紧,再放不下任何其他事。
而这正是奚清楷想要的,除了自己和他能为她解决的破事,她最好不要再想任何事情。
她其实还没从留宿这样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只失神了片刻,虞安再定睛看的时候,男人正垂眸握着她微凉纤细脚踝,要把枣红色的厚袜子给她套上,右手手掌牢牢握着小巧白皙的脚后跟,虽说是实实在在的碰触,也没有任何旖旎意味,但她只要看见奚清楷的脸,脑海中自动滚动18X。
虞安记性一向好,从小对数字敏感不说,她有一个奇怪的本事。
无论醉酒醉的多荒唐,她醒来后,基本都是能记得的。
有一年虞孟清考的很好,狗成请她们去吃饭,完了喝酒唱歌,那天正逢她生日,虞安喝醉后异常敏捷,dengdengdeng就爬电线杆一半了,唱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唱了快半小时。
一边唱一边从杆上滑下来。
她记得很清楚,但只能装忘记。
昨天也一样。
奚清楷一颗颗解扣子的样子,锁骨、胸膛、腹肌一寸寸露出来的样子,弯腰拾地上衣服时,劲瘦漂亮的背脊线条绷着隐藏的力量,皮带拉开扣的西装裤刚好挂在腰胯上,走路的背影散漫优雅,黑发与侧颜映在灯下,她倒在洁白绵软的塌里,仰着头,不自觉地把一切尽收眼底。
当时是无意识而模糊的,像闪过即逝的电影一帧。
但现在就能想起来了。
啊。
虞安闭了闭眼,短促地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话音没落,她的手已经顺着摸了下去,触到袜子前,先碰到了男人的微冷的指尖。
绝不逊于虞安手脚的低温。
他静静抬了抬眸,平静的眼神递过去,带着淡淡的疑惑,恰好瞥见虞安吞咽口水与皱眉的动作,她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推开他的手讪讪道:袜子我自己来穿吧。
虞安白嫩饱满的脸颊飞上一丝不自然的绯色。
她穿完袜子,逃也似的飞走了。
连自己旧衣服都没拿。
只丢了一句,你不是有事吗?那忙你的吧,今晚我去一趟你公司。
奚清楷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应该是玫瑰浴盐的味道。
勾魂摄魄。
他大拇指缓缓擦过下唇,半晌把眼镜取下来,用眼镜布叠着细细擦拭后,扬起唇笑了。
真是要命奚清楷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周幽王搭个烽火台也值得传唱嘲笑这么久吗?如果身边的人是她,恐怕他只会更荒唐。
*
晚上七点,她进会议室前,在洗手间里被原潜艇项目里共事的同事叫住。
喏。
对方把她往镜子边拉一拉,含蓄地指了指虞安驼色开衫底下。
秀气微凹的锁骨斜飞入肩,连着嫩生生的脖颈一起,有两三处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