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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可那毕竟是阿渊父亲的埋骨之地。三百年前少年在那里无声落泪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他实在不想再次看到他黯然神伤。
夜色微凉,晏昀若有所思的看了会窗外,而后悄然下定决心,出门去了凤梧房间。
凤梧刚看完妖族的传信,见他来了微微一愣,诧异笑道:“怎么,终于舍得来找我喝酒了?”
晏昀对他不着调的性子早已习惯,即便这些日子尤为突出,也没有过多在意。他若无其事的迎着他的目光上前,如往常般道:“之前酒仙的千夜雪还有么?”
“千夜雪?”凤梧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酒喝一口至少得睡上三天三夜,你要它做什么?”
晏昀当然知道这酒的厉害,毕竟曾经喝了三杯睡了一个月,但他要想困住迟渊,这是最好的办法。
凤梧怔怔的看着他,怎么也是上千年的朋友,更何况旁观者清,要猜他的心思并不算难。
“是给他喝,对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晏昀,见他一言不发俨然默认,没忍住皱了皱眉:“你要去哪?”
“西北边境,琈玉台。”
因为醉酒睡过去会对周围浑然不觉,晏昀担心若是遇上危险白祈一人守不住,所以没有过多犹豫就告诉了凤梧,并拜托他帮忙护着两人。
凤梧默然听着,他知道那人对他而言最为特别,这小半月里也在刻意让自己不要多想,然而此时此刻,一颗心仍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难受。
红色的眼眸目光沉沉,凤梧就这样看了他片刻,见他心意已决,有些勉力的笑了笑:
“好,我答应你。”
他说着化出个白玉瓶,神色复杂的将其递给晏昀:“拿去吧,还是不要灌太多了,我护不了那么久。”
“好。”晏昀伸手接过,转身便往门外走,及至房门时忽的顿住:“凤梧?”
他说着回眸,凤梧不知何意,闻言偏了偏头,却见他缓缓眨了下眼睛,粲然笑道:“多谢了。”
凤梧愣了下,而后如往常般笑着道:“谢就不必了,下次记得请我喝酒。”
晏昀笑着点点头,离开凤梧房间后,直接去了另一侧的迟渊客房。
房间里还点着灯,他在门外静站了片刻,方才敲门进去。
迟渊不曾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等他上前了才反应过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看着那张俊逸的清冷面容,晏昀莫名的有些心虚,他忙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瓶,笑着在迟渊对面坐下;
“睡不着,来找你喝酒。”
他说着翻过桌上的两只酒杯,眉眼低垂的兀自倒了起来。迟渊垂眸默默看着他,轻声询问道:“为何会睡不着?”
“因为....”晏昀倒酒的手微微顿了下,他本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迟渊会反问。好在他很快便想好了说辞,笑着将斟满的酒递给他,若无其事道:
“下午的时候不小心睡太久了。”
迟渊:“......”
迟渊伸手接过酒,想也没想的垂眸抿了口。晏昀抬眸看过去,看着那口酒顺着他的喉头滚动,不知为何,提起的那颗心莫名的热了下。
他忙移开视线,也跟着喝了小口,而后环顾四周,悠悠道:
“你怎么也没睡?”
“我在想....”迟渊闻言顿了顿,默然片刻后方才抬眸,他神色凝重的看向晏昀,沉声道:“你觉得,邪神下一次会在哪?”
晏昀:“......”
那瞬间晏昀差点以为他知道些什么,好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些肉眼可见的疑惑。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敛去心中讶异,思考般沉默了会儿,而后皱眉摇了摇头。
“鄢城、青云宗、白玉山....这些地方都没什么关联,似乎并无规律可循。”
这是他的实话,迟渊方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无规律可循,就只能等邬尤现身,如此一来,想诛杀邪神只会难上加难。
想到这他皱眉喝了口酒,复看向晏昀时,隐约觉得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丝丝歉意。
“怎么了?”
他柔声问道,然而下一刻,晏昀的身影忽然幻化成双,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仍是没撑多久就顺着手臂伏在了桌前。
“阿渊。”晏昀看着他醉过去,眉心忍不住轻轻蹙起,脸上神情多有自责:“对不起。”
他说完起身,搀着迟渊缓缓来到床前,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放下,展过薄被盖在他身上。
“就先睡几日吧。”晏昀目光沉沉的立在床前看了会儿,而后转身收起千夜雪,接着手上一旋,从芥子中拿出了山河图。
然而他刚将图展开,一股强劲灵力突然而至,如风卷残雪般,直接将山河图夺了过去。
晏昀毫无防备的看着手中的图消失不见,他下意识的转身回头,便见刚刚还醉得不省人事的迟渊,如一棵雪松立在床前,周身萦绕着刺骨寒意。
而在他抬起的右手中,赫然握着他的山河图。
“晏昀。”迟渊神色漠然的看着他,深邃眼眸中隐隐泛着怒意,就连声音,也如刚开始般疏离:
“你又想不辞而别吗?”
作者有话说:
晏昀:阿渊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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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琈玉台
偌大的房间内有片刻的安静, 空气中的寒意愈发明显,就连案台上摇曳的烛火,也在这凝重的氛围里黯淡了许多。
迟渊目光冰冷的看着晏昀, 握着山河图的右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若非他有意防备, 眼前这人此刻怕是早已离开,而他则会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沉睡过去。
三百年前他意外被困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 他怎么能.....又怎么忍心故意将他灌醉,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再次不辞而别?
想到这迟渊心中一片寒凉, 连带着目光也更加冷冽。
“阿渊.....”
晏昀不曾想过会被迟渊抓个正着, 那瞬间整个人都有些无措, 面上神情也变得凝重和不安, 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愕然,在回过神后又全转为歉意。
他有些滞涩的轻唤了声,下意识的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说再多也无用。
迟渊直直的看着他, 见他眉眼微垂,抿着唇一言不发俨然默认的模样, 不由得轻笑了声:“魔尊大人是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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