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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辛音看着李长阳,眼睛有些酸,这个大哥在原剧情中被李长根两口子害死扔进了河里,死的太惨了。
她压下眼中的酸意,道:“我只是怀疑,等下了山去镇子上让大夫看看就知道分晓了。”
李长阳点点头,“是得好好查查。”
李长根闻言,手脚都有些发软了,他比谁都清楚,那个荷包中的药物还是他帮忙寻来的,倘若李长喜真的追究起来,他肯定逃不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李长喜把荷包拿到镇子上去找大夫,他得找机会去告知香雪一声,让她想办法从李长喜那里拿到那荷包,然后毁掉,不然他们俩都得完。
这么想着,李长根跟在众人身后,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而去。
也不知道李长喜踢到了他的腿哪里,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腿太疼了。
到了山下,村里其他人看到大老虎,自然又是一番惊叹。
顾辛音拖着老虎回到家时,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王香雪,看到被众人簇拥着回来的顾辛音时,她的神色明显僵了僵。
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王香雪看到了大老虎后,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长喜,这……你们今日的收获竟然这么大吗?”
顾辛音摇头,“自然不是,这是我一个人打的,李长根那狗东西竟然把我往虎口里推,如果不是我身手好,今日不知有没有命回来见娘子你?”说着,她故意露出一脸伤心来。
大伯家的老三李长星一脸义愤填膺道:“是啊,嫂子,你是不知道那李长根有多歹毒,把喜子哥往虎口中推就算了,竟然还说喜子哥是为了救他……”
李长星巴拉巴拉就把顾辛音在山上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痛骂道:“真是个黑了心肝的狗东西,无冤无仇的竟然想要害喜子哥的命。”
王香雪忍不住道:“有证据吗?我看长根平时挺老实的,不像那种会害人性命的人。”
李长星奇怪道:“嫂子,你这是不信我哥,相信李长根那狗东西?”
注意到顾辛音看过来的眼神,王香雪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不敢相信,都是庄户人家,长根怎么会生出害人的心思呢?”
李长星解释道:“嫂子你是不知道,在山上时,我哥下重手揍李长根时,他都没怎么还手,你想啊,如果不是心虚,他怎么不还手?”一起见过顾辛音揍人的人也都跟着附和,“确实,长根那样子很不自然,被长喜揍的时候都没有反抗,肯定是心虚了。”
“没错没错,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李长根嘴上一直说不是他,却愿意老老实实挨揍,肯定是心虚了。”
李长根已经被送回了他家,如果他在场的话,一定会喊冤枉,哪里是他不愿意还手,分明是还手没啥用,他就是被李长喜压着打的。
没有人知道,所以李长根要害李长喜性命不成,心虚甘愿被李长喜打的流言就这么传扬开来。
王香雪则在心里骂死李长根了,真是个蠢货,连这点事办不好。她还不知道药包已经被怀疑的事,如果知道了,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时间马上就到中午了,顾辛音想到原身攒的那些银子都在王香雪手中,就向她伸手,“香雪,你拿些银子来,今天乡亲们为了找我耽误了一上午的工夫,别的不说,一顿饭咱们要管的。”
今天帮忙寻找的人都纷纷表示不用了,说乡里乡亲,帮这点忙是应该的。
王香雪非常不舍,见有不少人都散去了,就只剩下李大伯一家了,才拿了半钱银角子出来,“夫君,这些够吗?”
顾辛音夺过她的荷包,把里面的二两银子都抢了过来,“你平时买脂粉衣衫没见你小气,请人吃饭这般小气作甚?”
王香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眼睛里瞬间就蓄起了眼泪水,颤着声道:“夫……夫君,你……你竟然如此对我说话?”
顾辛音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做这般作态是作何?”
当着大伯一家,王香雪被顾辛音这么毫不留情地一通怼,气得她小脸煞白,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这下不是装的,是真哭,自从她嫁给李长喜,都是被李长喜捧在手心的,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这么对待。
王香雪觉得无比委屈,眼泪也就控制不住了。
李发财以前还觉得侄子太过宠侄媳妇了,一句重话都说不得,忒没有血性了,没想到今日竟会当着他们的面说这种话。
一时间,李发财觉得不好再待下去了,“那个……长喜啊,你别发脾气,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不用给我们留饭,我们这就回家去。”
顾辛音忙道:“大伯不慌,就在这里吃饭,等下午我还有事要让你们帮忙呢,下午我要到镇子上去卖了虎皮和虎肉,我怕一个人不好拿,想要大哥二哥一起去呢。”
李长星不高兴了,“喜子哥,我呢我呢,你不会想把我拉下吧?”
顾辛音神秘道:“当然不会留下你,我有重要事要交代你。”
李长星这才高兴了,顾辛音给了他一个银角子,“长星,你去村子里看谁家有多余的肉和蛋,等下咱们吃顿好的。”
李长星接过银子,麻溜地去了。
王香雪在那边哭哭啼啼半天没人理她,哭了个寂寞,她擦掉泪,也不想搭理顾辛音,她决定了,要冷一冷李长喜,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