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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着笑,克制住唇角上扬:“我怕你寻不到我。”
    本来气得想要打人的沈羲和,莫名因为这句话更恼,不是气恼而是羞恼,她难得口是心非道:“谁要寻你,你想去何处,我怎就能干预?”
    说完,就转身回了卧房,萧华雍眉眼重新染上了薄薄的笑意,自觉跟了进去。
    见此,天圆双手合十,无声对左右前后拜了拜,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总算拨云见日,雨过天晴。
    萧华雍一脚踏入屋内,肚子就不争气咕噜噜响起来。
    闹得沈羲和忍不住回头看过来,萧华雍一点没有不自在,委屈巴巴道:“我未尽夕食。”
    “珍珠……”
    “我要吃馄饨。”不等沈羲和吩咐下去,萧华雍先一步提要求。
    沈羲和看了他一眼,提步就朝着膳食间而去,萧华雍志得意满跟上,与她并肩而行,先是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沈羲和没有躲,他就大着胆子抓住,紧握着她的手。
    被沈羲和一把甩开,他又连忙抓住,这次抓得更紧了。
    沈羲和甩了半晌都没有甩开他的束缚,索性由着他。
    得逞的萧华雍唇角咧得更开:“呦呦,我们日后不争吵了可好?”
    他难受至极,从未如此难受,当真比病痛毒发还要磨人。
    “我可没有要与你争吵。”沈羲和不承认他们吵架,吵也是萧华雍单方面个人行为。
    “是我不好,你若执意……”
    沈羲和忽然停下来,转身望着他:“我不从地宫走,不过我可在半路与你的人调换,我再尾随在陛下所派之人后面。”
    这是沈羲和想到的两全之策,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一个人在自己制定的计划上做出让步。
    第500章 离京寻父
    沈羲和的一句话,像火星子飘入了萧华雍的眼底,渊海般的深眸似烟火绽放,似火海瞬间点燃,扑面而来的热浪,彷如要将人吞噬。
    沈羲和太熟悉他这样灼热而又好像好吃人一样的目光,她避开他的眼神,正要开口说什么,引开萧华雍的注意力,萧华雍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些孟浪之举,而是握着她的双手,轻轻地一点点将她的指尖收到自己的手掌中,包裹住她的手,而后低声道:“呦呦,先前是我顾虑不周全,是我未曾顾虑你的感受,我只想让你接受我的一番好意,却未曾深思,这是不是你所需。”
    他轻声细语,语气真挚地致歉,沈羲和反而有些不自在:“我亦有不是之处。夫妻之间,互相担待,偶有争执,并无大碍,你我到底是两个人,各有所思,各有所虑,实属常事。我不会将方才的争执放在心上,殿下也无需介怀。日后若再遇相见不合,我们亦可争辩。”
    谁能说服对方,便听谁的,若是说服不了,那就如同这一次这般这种便是。
    办法总是要比难处多,只要可能退步,肯去想旁的办法,总会有解决之策。
    萧华雍心里最后一丝不安散去,柔情似水的双眸裹挟着层层爱意,深深凝望着沈羲和。
    他什么也没有多言,只是那种目光,让沈羲和觉着,在那一刻,她就是萧华雍的整个世界。
    沈羲和忍不住莞尔,张口欲言,不和谐的声音却响起:“咕噜噜……”
    萧华雍:……
    情意绵绵的氛围瞬间被冲散,沈羲和忍不住笑出声:“煮馄饨去。”
    萧华雍爱吃馄饨,一个月总要吃上七八次,沈羲和每次调馅儿都会预留一些,膳食间人也极多,和面这些都有专门的人候着,沈羲和就包一包,下个锅,煮起来很快。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到萧华雍的面前,他眉开眼笑,有些胖胖的九章颇有些幽怨地扒着门,露出半边身子看着就在膳食间外面准备用膳的萧华雍。
    他自殿下五岁起就被分配到东宫,是最早跟着殿下之人,十多年来做过无数人间珍馐捧到殿下的面前,从未见殿下笑得这么璨若星河。
    更过分的是太子殿下前一瞬还对太子妃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经意瞥见了他,变脸比变天还快,下一瞬间就只剩下深深的嫌恶,偏他转过眼对上太子妃,又笑得灿烂明媚。
    九章:……
    天圆在膳食间自给自足吃了点九章做的馄饨,打着饱嗝走过来,顺着九章的目光看过去,很有过来人的架势拍了拍他的肩膀,乐颠颠走了。
    太子妃已经将太子殿下哄好,余下没他啥事儿,他可以回去困觉,他有预感,明儿他又是可以睡懒觉的一天,因为春意盎然的暖意,注定主子们也是芙蓉帐暖,只恨春宵短的一日。
    沈羲和隔日又去见了祐宁帝,再次请祐宁帝准许她去凉州寻沈岳山,祐宁帝没有一口拒绝,只说容他想想。
    等到第三日沈羲和再去,祐宁帝好似在她的几番恳求之下,同意了她的所求:“朕会派人护送你去凉州,你回宫备下行囊,明日启程。”
    沈羲和大喜过望应下,回了东宫。
    “陛下派人护送,实则监视你。”萧华雍将沈羲和拉到自己绘制的舆图之前,这是一整面墙的舆图,十分细致,是萧华雍根据个人的亲身经历完善,有粗略之处,则是他尚未探索之地。
    “帝都往西北,先至岐州,再至兰州,接着是鄯州,最后到凉州。”萧华雍用他特制的戒尺,十分细长一路指着舆图,“岐州距京都极近,且一路官道,每行必能至驿站,陛下并无动手时机,岐州至兰州,改陆路行水路,渭河浩渺,你又曾落水,陛下若有杀心,当选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