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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亭蹭的站起来:“你叫我怎么信你!你问他怎么样的时候我信你了,我跟你回家了,从回家到现在你在做什么,你还在一直瞒着我你的事,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一句实话!”
“我那是……”
宋晚亭甩手向门口指去:“不用了,你不用说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我也不在乎了,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两人用恨不得掐死对方的目光对视着,任尔嘴巴嚅动了好几下,愤愤点头:“好,你让我滚是吧!宋晚亭我他妈现在立刻就滚!”
任尔撞开他的肩膀,还用力踢了脚挡他路的行李箱,心里想的是叫你刚才撞到宋晚亭,气冲冲的把门摔的震天响离开了。
宋晚亭还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把这间房子挂出去卖掉,警察那边关于车祸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车祸这个实在是没办法判定苏晨是故意弄坏车辆,杀人未遂。
宋晚亭阴沉着脸放下手机,一个人在这坐了好半天,再抬起眼,目光中带着丝悲伤、不舍的在房子里四处转了转。
身影落寞的离开了。
另一边,苏晨对着屏幕显示器回味着这出好戏,他要是百分百全信那他就是真的蠢,可是转念又一想,他们都自认为把自己的监控器都找出来了,也就是说他们认为这个房子是安全的。
所以也有可能是真的。
他可是盯着呢,宋晚亭安排的人那是仔仔细细就快挖地三尺了,他藏了23个监控器只剩下了两个。
就算可能是假的,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那现在就是他把任尔拉回自己身边的绝佳时机。
而且他们对自己演戏的目的是什么?感觉完全没必要。
苏晨在这个问题上卡住了。
另一边宋晚亭已经和任尔回家了,任尔正用冰袋给他敷着脚:“疼不疼?”
宋晚亭本来想说已经不疼了,但是想起他昨晚的恶行:“疼。”把脚伸到任尔眼前:“你看,都红了。”
任尔心疼的亲了下又对着吹了好几下:“吹吹就不疼了。”
嘿嘿坏笑着把脑袋凑近宋晚亭:“像昨晚一样,吹吹就不疼了。”
昨晚火箭炮试图降落进着陆区,但是着陆区实在是过于狭窄又从没接收过火箭炮,只不过是刚被火箭炮的顶端冲击到,就被着陆区的负责者警告,并且驱逐了现场。
宋晚亭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居然还敢提这茬,居然不询问他的意思就想偷偷摸摸把事儿给办了。
还敢先斩后奏!
这小破孩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任尔悄悄的和宋晚亭拉开点距离,连忙转移了话题:“咱俩今天的戏演的真棒,你说苏晨真的会信吗?”
宋晚亭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以他对你的执着,信不信都会再次找上你的,但今天他看到的画面始终都是埋在他心里的一颗种子。”
任尔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一转眼宋晚亭正大有深意的看着他:“你们以前真的没好过?”
任尔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可能,我那时候才几岁,离开的时候也才14岁,毛还没长全呢。”
宋晚亭瞄了一眼,现在倒是长全了就是有些扎脸,等哪天给他剃了,他在心里偷偷想着。
任尔越想越觉得宋晚亭这个想法好笑:“更何况在那种环境下,看到的都是彼此最不堪的一面,哪有值得人心动的地方。”
“可是你让他心动了不是吗?”宋晚亭知道他不能阻止别人喜欢任尔,但他也阻止不了自己因此而不大高兴:“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你?”
任尔抱过他的腿,给他揉着被撞的脚,回想起他和苏晨的那点孽缘:“他比我晚去一个星期,我俩关在一个笼子里,我那个时候对那里也是一无所知,心里怕的要死,之前的那些孩子已经麻木了根本都不搭理我,所以那个时候进来一个能和自己说话的人,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宋晚亭靠在沙发头,一手支颐瞧着任尔,仿佛和他一起去到了那个地方。
“我比他大一些又都是新来的,可能我天生就喜欢当老大。”任尔讪笑了下:“所以就对他格外照顾,但其实我当时照顾他的心思很奇怪,因为他要是没了我就又没人说话了。”
他给宋晚亭揉脚的手不知觉间停了下来,脑袋向后仰去靠在沙发背上。
“后来我们渐渐适应那里的生活,我们开始上台厮杀,刚开始的时候很惨的,那个时候的苏晨不是这样,动不动就哭总是被打的很惨,平时说话声音也弱的像是随时要断气一样,看什么都害怕,不想让别人受伤所以宁可自己挨打。”
任尔叹了口气:“他曾经善良过的。”
也就是因为他善良过,自己才会和他有段关系好的日子。
宋晚亭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那后来呢?”
“后来或许是被打惨了,或许是发现他不忍心伤害别人,别人却狠得下心伤害他,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那个时候上一次台子,受一次伤昏昏睡睡十几天活下来就是命大,自顾不暇哪能注意到那么多。”
宋晚亭心疼的挪过去,抱住任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