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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时间过的多快吧, 12月就要过去一半了。纪临知在东城的三个月, 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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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 小雪有飘落。九点多, 雪花越下越急,没多久,院子里就白茫茫一片了。景冰站在落地玻璃窗处,手捧着热水杯,看了会儿窗外雪下的样子, 也看了会儿窗外叽叽喳喳戴着帽子不知寒冷, 热闹打起雪仗的小朋友们。
小朋友们不怕冷更不怕把自己的衣服弄脏弄湿,在雪地里玩的不亦可乎的时候, 他们的家长受不了了,追在身后让他们回家, 小朋友们还没玩够,边朝家长砸雪球, 边扑腾着跑开,张开胳膊跑, 跟小鸟一样。景冰边看边笑, 热热闹闹的家庭生活偶尔也是会让人向往的。
她看了没多久, 走去餐桌处放着的笔记本旁, 从餐桌上的水果盘里拿块苹果塞嘴巴里, 继续忙起工作。她目前的生活重心, 也就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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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天,雪景虽美,但走路打滑真的头疼。景冰第二天去上班,到公司楼下站牌,她从公交车上下来时,差点滑到。朝公司走的路上,途经一个比较大的坡时,也差点滑到。
到公司,她看罗雅:“太不容易,上个班。”
罗雅:“你滑到了?”
“差点。”
“你是差点,我是真滑到了。”罗雅站起来,“你看我的屁股,都湿了。”
景冰看着她湿了一大片的裤子屁股处,那片湿的很滑稽,她忍不住笑起来。
罗雅转过身,装生气的跟她急:“你幸灾乐祸你,不够意思。”
景冰:“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敛敛笑,“怎么会湿成这样?”
罗雅:“怪我倒霉呗,滑到的地方是个水坑,原本结了层冰,我坐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冰就碎了,水就溢出来了,溢满了我的屁股。现在屁股好冷。”
景冰:“那你要穿我的裤子吗?我刚好买了条加绒的裤子,地址弄错了,没发家里去,发公司这边来了,昨晚快递员放快递柜了,我现在下去取。”
罗雅:“那就太好了,那你快去,冰冰,别让我冷太久。”
她很快取完裤子,给罗雅,罗雅去换上,回来告诉她:“真舒服,还暖和,更合身,我挺喜欢,多少钱买的,卖给我吧。我转给你钱后,你重新再买一条。毕竟你新买的,我先穿了,也不大好。”
景冰说不用在意这么多,她穿了没关系的。
罗雅:“我是真的喜欢,就卖给我吧。快,看看多少钱。”
同事间有时候过分推辞也会没意思,大大方方的你来我往,关系才容易融洽。景冰很快发了这条裤子的订单付款截图给罗雅,320元,罗雅快速把钱转给她:“以后可不能惦记我这条裤子了啊,我的了。”
景冰笑:“好。”
晚上下班,两个人一起下楼。到楼下,罗雅突然攒了个雪球,趁景冰不注意,砸向了她:“让你早上幸灾乐祸,虽然补救了,但我也记得。哼~”
哼的傲娇又可爱。
今天下班早一些,六点。冬天里天暗下来的早,楼下路灯早已亮起许久,楼下,有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已在打雪仗,欢声笑语的。忙忙碌碌的工作,是很需要适时喘口气,调剂下。
景冰在路灯下看看四周,有被感染,随后也不甘示弱的拿了个雪球砸向罗雅。
接着,两个人在公司楼下,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的互相打闹了会儿。
纪临知六点十五分下楼,到一楼,今日有司机来接他回家。他下了楼,等了司机一会儿,司机才把车开上来。在他等待司机时,看到了景冰在跟同事玩的不亦乐乎。
他看着她哈哈笑着,好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脸上也浮起笑意。
能看到她,能这么近距离看到她这么生动的样子,就要没有了。
他在路灯下,静静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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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临知回广州后,她能看到纪临知的时候也没有了。12月21号,公司年会那天,在纪临知上台讲关于公司未来发展的PPT时,景冰用手机录了些视频,也拍了些照片。
年会灯光营造的特别好,超宽超大演示屏幕,他站在台上,沉稳淡定,从容不迫。
“你也花痴小纪总啊,你们怎么都录他?”年会跟罗雅又是坐一块,坐在最后排,罗雅看纪临知上台时,很多同事都拿着手机怼着台上的他拍,扭头看景冰也再拍。
景冰:“谁让他长得帅,对帅哥最大的尊敬,就是拍他美照。”
罗雅被逗笑:“那我也要拍几张,小纪总怎么也是个名人哈,我拍几张发微博里,说不准还能给我引引流。”
……
罗雅没多久突然拍拍景冰胳膊:“还真能给我引流啊,天哪,我刚发了有十分钟吗,点赞过百了。”
罗雅:“帅哥本就容易有流量,更何况有钱多金还厉害的帅哥。我这条微博可能点赞过万。”
景冰笑一笑,继续看向台上的纪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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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结束后,纪临知又来公司上了两天班,复盘了下年会上的一些事情,把工作又进行了下交接。12月23号晚上,周五,下班时,罗雅说:“下周开始,小纪总真的就不来上班了,这周天下午就飞回广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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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号,上完最后一天班,纪临知七点回到家,开门进屋,家里亮着灯。
他看看玄关柜处挂着的包,地上的鞋,知道是他爸妈过来了。他很快也换好鞋,脱去外套挂衣架上,走去客厅,纪父正在削苹果,他扭头看厨房方向,纪母正在做饭。
“回来了。”纪父看他。
他点点头:“回来了。”
纪母听到他的声音,从厨房出来,也说了一声,“回来了。”
他再点点头:“回来了。”
纪母做了很多菜,都是他很喜欢吃的。等菜做好,热气腾腾端上桌,纪母看他:“多吃点,等去了广州,想吃我做的饭,就没那么容易了。”说着,夹了很多菜到他碗里。
看看像是堆成小山的菜,纪临知很快说够了:“别夹了,妈,我自己想吃就自己夹。”
纪母这才停住夹菜的动作。
没一会儿,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纪临知注意到:“哭了?”
纪母没好气:“谁哭啊。”还是又从抽纸盒里拿了些抽纸过去,放在眼睛上,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就那么想逃离我跟你爸的身边,我们对你不好吗?留在东城不好吗?”
纪临知起身去抱抱她,安慰她:“对不起,妈,广州那边也有很多事在等着我去做,你要平常想我,我们就视频,要非常想我,那我就飞回来看看你。”
纪母不再说话,趴在他胳膊上哭起来。
哭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你跟冰冰真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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