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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澜斜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好不容易能跟他出去一趟,你别来打扰我们。”
江枫吃了个瘪,心想好心没好报,又想到他们看完医生后还要去见那个师弟,就道:“那他跟师弟谈话,你总不好在场啊,兄弟陪着你也没那么无聊不是。”
沈观澜嗤笑了声,指着江枫的鼻子骂道:“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江枫哈哈笑:“我真的啥也没想,只是想认识认识那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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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清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用看书来打发时间,就是怕有人会忽然闯进来穿帮了。直到刚才骊儿打听到宴席结束了,他才敢起身,让骊儿准备浴桶,洗个澡歇息了。
沈正宏累了一天,自然不会再来他这里。等沐浴完毕后,骊儿帮他把头发擦干了,又修剪了手脚的指甲,这才打开房门,不情不愿的把外面的人放进来。
王五手里端着下火汤,走到床边递给徐宴清:“四太太,喝吧。”
徐宴清接过碗,看了眼那黑乎乎的药,闭上眼吞了下去。
王五看着他喝到一滴不剩了才拿回碗,随便点了点头就走了。
骊儿板着脸把王五送出门去,刚走过院子,就迎面遇上了一个人。
刚看清沈观澜时,骊儿就露出了惊喜的笑脸,旁边的王五则脚下一崴,手里的碗都吓掉了。
沈观澜拿着个银色的医疗箱,不解的看着地上的碗,还没开口就听骊儿道:“二少爷,王五又送了三天下火汤了!”
半个小时后
徐宴清躺在床上,隔着蚊帐望着窗子的方向。
今夜月色朦胧,像一层薄雾笼着大地。他看着地上流淌的月光,心里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总在他跟前胡闹,做各种各样过分的事,最终逼得他妥协的人。
沈观澜一下午都没再出现过,宣纸来送了两次饭,都说二少爷寸步不离的跟着大夫人,就是怕大夫人得空来找四太太的麻烦。
骊儿夸沈观澜说到做到,是个男子汉。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暖暖的。
其实他是能感觉出来的,沈观澜是真的在为他考虑,在护着他的。只是他如今的境况实在尴尬,他还是沈正宏的四太太,是沈观澜名义上的四妈。顶着这样的身份和沈观澜在一起,即便是偷偷摸摸的,那也是见不得人的。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
他心里茫然极了,又在怀疑答应沈观澜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加上刚喝过下火汤,只觉得身上冷脚也冷,不由得裹紧了毯子,翻个身面对着墙壁了。
墙上靠近床的位置都被抠的坑坑洼洼的,他看了眼,忍不住又把手伸过去了。
骊儿刚给他剪过指甲,他抠的费劲,半天才挖出个浅坑。正想着干脆睡觉得了,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他立刻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月光,站在了门中间。
那身形一看就是沈观澜的,徐宴清紧张了起来。他抓着毯子,看着沈观澜关门走来,心跳在那人的脚步声下越来越厉害,直到蚊帐被掀开,那人坐在了床沿,朝他伸出了手。
“宴清。”
沈观澜身上都是酒气,不知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脚,弯下腰来抱他。
徐宴清浑身僵硬着,想推开,就见他埋首在自己颈窝,用力嗅了嗅。
徐宴清怕痒,被他的头发蹭的想笑,只能绷着嘴角。
屋子里没点灯,沈观澜抱了一下就拉着他坐起来了,又把脸埋进他胸膛里蹭了。
徐宴清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弄的有些莫名其妙,闻着他身上的酒味,猜到他现在可能有点醉了,只得对外面叫道:“骊儿。”
他想让骊儿去弄碗醒酒汤来,没想到沈观澜道:“骊儿去院门守着了,不在门口。”
徐宴清不解道:“为何要把她支开?”
沈观澜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样子,那双眸子亮的像被月色洗涤过,却又透着明显的怒气:“我刚才收拾了王五,他以后不会再逼你喝药了。”
徐宴清的心跳又开始乱了。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想到沈观澜可能有多生气,他就下意识的想躲。结果被捏着下巴,那人的气息就像外面的月光,没有缝隙的朝他涌来。顷刻间就把他压倒在床上,无法动弹了。
“二少……唔……”
徐宴清刚叫出声就被堵住了嘴,沈观澜咬了他一口,这回连语气都透着怒意了:“叫我观澜。”
徐宴清怎么可能叫得出口。
他又想推身上的人,只是手刚碰到沈观澜的胸膛,那人就先他一步伸了下去。
徐宴清吓得呼吸都闭住了,挣扎间领口的盘扣又松脱了,肌肤在夜色下比那身绸缎还软滑,看得沈观澜心头一阵激荡,低头就想啃上去。
只是嘴唇刚碰到,沈观澜便停了下来。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徐宴清喉咙上的那两块纱布。
那是比徐宴清的肤色更白的颜色,像是在夜风中摇曳的白玉兰,一眼就让沈观澜清醒了过来。
他把脸埋进了徐宴清胸前,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徐宴清的呼吸比他还急促,胸口起伏的厉害。虽然沈观澜停下来了让他松了口气,可他心里却又起了疑,以沈观澜这性子,怎么会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