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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澜道:“还有其他人?”
俞天霖苦笑道:“没有,我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公开的,他不愿意和我同时在外面露脸。”
沈观澜道:“我是没问题,宴清的话我要回去问问,毕竟他出来也不太方便。”
“那好,我等……”俞天霖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副官匆匆跑下楼来:“司长,沈先生说头痛。我给他量了体温,有点低烧了。”
俞天霖立刻起身,大步迈向楼梯,同时对副官道:“去拿退烧药来,别拿针剂。”
沈观澜也跟在他后面上了三楼,俞天霖打开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房内除了一张超大尺寸的床之外就没有其他家具了,两扇落地窗帘把光线挡得严严实实,唯有床头柜上一盏暖黄的台灯点亮着四周。
沈观澜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人。藏蓝色的床单把沈蔽日的脸衬的越发白了,他穿着西式的睡衣,靠在床头,大腿上还放着一本书。因为头疼的关系,他靠在软垫上闭目休息着,听到脚步声也没睁开眼。
他以为上来的只有俞天霖,没想到听到了弟弟的声音。
他吃惊的看着沈观澜,刚开口就咳了两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请他来的,你怎么样了?有哪里难受的?”俞天霖坐在床沿,伸手就去摸沈蔽日的额头,被沈蔽日躲开了,他尴尬道:“我没事,你叫他来干嘛?”
“和他说后天的事。”俞天霖答道,同时接过副官递来的药箱,打开就要找药。又想起沈观澜是学医的,就让沈观澜先看看。
沈蔽日很不想,又拗不过这两人,只得被迫接受检查。
沈观澜手里没有西医的诊断工具,只能用中医的方式,看完就放心道:“应该是太累了,吃点退烧药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俞天霖把沈蔽日常吃的退烧药倒了两片出来,沈观澜看到药箱里还有针剂,就道:“打针退烧快,我来吧。”
沈蔽日僵住了,俞天霖则伸手挡住他,道:“你哥怕痛,不能打针的。”
说完就听到沈蔽日又急促的咳了起来,俞天霖看他一眼,果然被他狠狠瞪了。俞天霖也不介意,看着他把药吞下去后才对沈观澜道:“让你哥好好休息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反正他们要谈的事也说的差不多了,沈观澜想留下来多陪一会儿,沈蔽日却不想看到他,只得先回去了。
路上他拐去买了生肌活血的药,还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进门就去了西厢。
徐宴清还在床上躺着,他那里还有些疼,眼下要中午了也不想起来。沈观澜把糖葫芦递给他,洗干净手给他上药,大白天的又弄得他满脸通红浑身发软,连糖葫芦都要拿不住了。
上完药后,沈观澜把后天的事说给他听。徐宴清嘴里还含着一颗,腮帮子鼓鼓的,眼神有些为难。他怕被人发现,而且也觉得跟俞天霖见面怪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观澜让他放心:“俞天霖说话很懂分寸的,何况是给大哥庆生。我们的事大哥一直在帮忙,这次若不是他让你过来,可能真的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徐宴清知道沈观澜指的是什么,若不是顾虑到他们的感受,沈蔽日完全不必冒那个风险。
想到那晚,他又想起了沈金玲。不知沈金玲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便问了。
沈金玲这两日都有意无意的避着,因此沈观澜现在才反应过来,记起了那天晚上她也在场的。
沈观澜心里有点虚,但既然有沈蔽日插手,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没说出来让徐宴清不安。又问了徐宴清后天愿不愿去,就当陪他约个会。
徐宴清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是约会?”
沈观澜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在他耳畔解释着,还故意说得很露骨,听得徐宴清脸一红,又要打他了。
沈观澜借机把人推倒在枕头上,那串糖葫芦也不让他吃了,含着他红红的嘴唇就亲起来。
沈观澜的动作很温柔,徐宴清双手被扣住,十指与沈观澜的紧紧交缠在了一起。这个糖浆味儿的吻让他想起了那天,他们也是偷偷的跑出去,沈观澜给他买了第一串糖葫芦,还跟他在无人的巷子里亲吻。
他这辈子都没做过那么大胆的事,那时的心跳声就像锣鼓敲在了耳畔,那份紧张又期盼的感觉到现在都记得。
当时他怎么都想不到和沈观澜能走到这一步,如今回味起来,心中那总是空荡荡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被眼前人填满了。而他记得的那些最美好的回忆,也都与这个人有关了。
想到后天又能和这个人出去,他不禁多了些期待,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留下什么……
想着想着,他的意识开始迷乱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见他眼里含着水光,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连领口的扣子都有些松脱了,沈观澜顿时忍不住了。
他刚被上完药,那里凉飕飕的敏感极了,结果沈观澜又把手伸过来,他立刻清醒了过来,急的直躲。好在沈观澜也不是真的要碰他,在他同意出门后就放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沈观澜去找了沈金玲好几次,她都找各种借口不肯见,饭桌上也一言不发。沈蔽日也没回来过,不过他在俞天霖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沈观澜就只能等野餐的时候再问他沈金玲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