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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担心道:“万一大夫人不肯回来,只说请大夫怎么办?”
“不会,我了解姨妈。她从小就特别疼我,这次是生我的气,但她也明白我那么做的目的。她还是护着我的,不然不会把这事压下来。你去就是了,记得把我的情况说严重点。”崔曼玲叮嘱道。
文月只得点头,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再顾虑那些了。她俩悄悄溜到了西厢的后门,本想爬墙进去,结果发现门锁是坏的,只有门栓插着。崔曼玲开心死了,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们。文月把门栓弄开后就直奔徐宴清的房间,她则在门口守着。
徐宴清在睡觉,房间里安静极了,文月从门缝里看了几眼。她有了上次下药的经验,这次手脚就稳多了。
她把迷香点着了夹在门缝里,那烟就顺着风径直飘向了床的方向。她捂着鼻子等了一会,确定徐宴清没少闻了才转身去找骊儿。
徐宴清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西厢平时甚少有下人随意走动,都在各自固定的地方做着活。文月提前打听好了,骊儿和秀莹是分开来伺候的,她摸到下人房去。房中只有秀莹在做针线活,还有两个丫鬟和她开着玩笑,并没有骊儿的身影。
文月又找了两处,最后在书房听到了动静。
骊儿正在整理徐宴清的书桌。
文月正想点烟,忽然又想起不行,这里离卧房有段距离,她拖着昏迷的骊儿容易被人发现。于是捏着嗓子,隔着门道:“骊儿姐,四太太醒了,您赶紧去吧。”
骊儿果然不疑有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就出来了,结果没看到门口有人。但她也没多想,立刻就朝徐宴清的卧房去了。
等进去后,她走到床边一看,徐宴清依然在睡着,眉眼间一丝动静都没有。
她疑惑了,轻轻的唤了一声“爷”?
徐宴清还是没反应,骊儿嘀咕道:“奇怪,不是说醒了吗?莫不是又睡着了?”
她想起徐宴清昨天一夜没睡,刚才醒了可能只是小解或者喝水吧。也就没有多想了,给徐宴清掖了掖毯子,正要转身出去,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吸了几鼻子,觉得这味怎么那么怪,正想找找来源,忽然眼前一花,手脚就使不上力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倒了下去,压在了徐宴清的肚子上。
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骊儿就闭上了眼。文月在外面等了一会,确定她晕死过去了,才在自己的脸上包上手巾,溜了进去。
那老板有给她解迷香的药水,她撒在手巾上,这样就不怕也中招了。
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的两个人,文月松了口气,赶紧推开一扇窗子透气,又把那两人的姿势摆好了。为了让偷腥现场看着更逼真,她把骊儿的外衣都脱了,就只剩一件肚兜。
徐宴清是个男人,她不敢碰,只能作罢。
她把地上的烟灰给清理了,顺着原路溜了出来。崔曼玲早就等不及了,问她怎样了,她擦掉了眼角的冷汗,道成功了。崔曼玲赶紧催着她去医院请人回来,自己则回到房间里装头疼。
文月出门就拦了黄包车直奔医院,一路上她的心跳都快极了,除了一丝担心之外,最多的居然是期待事情揭穿后的刺激感。
她不断催促着拉黄包车的快点,等到了医院后,她拍着胸脯逼自己冷静下来。又想着不对,她应该很着急才是,于是又装出一副匆忙的样子进了病房。
沈正宏正在和沈观澜说着什么,沈蔽日也在。大夫人则坐在沙发上削着水果,她的贴身丫鬟岚香站在一旁伺候。
文月说明了来意,大夫人果然放下手里的水果,急道:“怎会突然头疼的那么厉害?请大夫了吗?”
文月着急的直摇头:“我们小姐自小身子就不好,这几天又吃不下睡不着的,如今头痛病犯了也不敢声张,就是怕再给您惹来麻烦。大夫人,您还是回去瞧一眼吧,奴婢真的好担心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对崔夫人交代啊……”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大夫人果然看向了沈正宏:“老爷……”
沈正宏摆摆手:“去吧,有蔽日和观澜在这就行了。你也累了几天了,回去顺便歇歇,不必赶着过来。”
沈观澜看着文月那着急的样子,想想崔曼玲早上还中气十足的折腾,怎么这会儿就那么严重了?
不过他自己也是习医的,听文月说崔曼玲自小就有头痛病,便也没有多想了。道:“妈你回去吧,顺便找大夫给她看看。可别在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跟崔家不好交代了。”
大夫人是真的心疼这个外甥女,眼下便不多说了,交代了他俩小心陪着就走了。
路上她让岚香去时珍堂请大夫,自己则和文月先回去。
等她赶回家后,却没在崔曼玲的房间看到人。她问文月这是怎么回事?文月按照之前计划好的说自己也不知道,说小姐会不会太难受了就出去了?大夫人就急了,这头痛的那么厉害咋还能乱跑?立刻让人四处去找。
文月也跑出去找,可她哪也不去,就去了西厢,果然在西厢的后门那边发现了“晕倒”的崔曼玲。
她立刻回来通知,大夫人带着人匆匆赶来,一看崔曼玲那小脸苍白的模样就心疼的不行。赶紧招呼人把表小姐抬回屋子里去,结果崔曼玲在这时候醒了。
她拽着大夫人的手,样子看着很艰难又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