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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延霆再婚后,靳璨就不愿去想这件事,每次想都会特别难过,替妈妈不值。
外面传来敲门声,还有戚柏屿的声音:“阿璨?阿璨?”
房门被锁了,戚柏屿进不来。
靳璨掀起被子,床单干干净净,他身下也没有流血,看来一碗药果然不行。
此刻倒是不想吐了,肚子也没有不舒服,就是没什么力气。
“阿璨!”门外又传来戚柏屿的声音,“钟伯,把楼下的消防斧拿上来!”
靳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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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微微颤颤抱着斧头上来时,房门被靳璨打开了。
“少爷,您没事吧?”钟伯急着道,“戚先生说听到您在里面大叫了声,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靳璨揉着额角,觉得异常无力:“做了个噩梦,没事。”
他转身进了衣帽间,正要脱衣服,发现戚柏屿跟了进来,靳璨捏着衣摆的手停顿了下,可他随即又想起,他是个大男人,不是孕妇!换衣服有什么好扭捏!
阿璨身上好白,腰那么细。
戚柏屿站在门口咽了咽口水,好想抱一下。
靳璨顺手拎了件白衬衣穿上,一面扣扣子一面转身:“杵在这干什么?”他抬眸对上戚柏屿厚重的黑眼圈时,下意识愣了愣。
这人……昨晚干什么去了?
戚柏屿回过神,上前拉开玻璃抽屉,若无其事道:“我帮你把袖扣扣了,今天配哪对?”
靳璨道:“随便。”
戚柏屿挑了对绿松石,靳璨没抗拒。
戚柏屿偷偷看了靳璨好几眼,这几天看他精神都不大好,他很是担心:“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嗯。”
“中午我让冯阿姨给你准备吃的。”
“随便。”
过了一夜,靳璨已经完全冷静理智下来了。
歇斯底里没用,事情发生了就解决,他就是再对戚柏屿发火,那一个也只会觉得莫名其妙。
打人骂人都挺累,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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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吃了早餐,靳璨就出门了。
他给廖在阳打了通电话:“之前听你说有个病例,就那什么……男人怀孕那个,还记得吗?”
廖在阳很是意外:“记得啊,我这段时间正研究呢,你怎么还对这感兴趣啊?上次和你说,你都没搭话,我以为你不八卦呢。”
靳璨咳嗽了两声:“那个胚胎后来拿掉了吗?”
廖在阳笑起来:“什么胚胎啊,那是个孩子,是个生命!为什么要拿掉啊,他生下来啦!”
“生、生了?”靳璨有点惊悚,“不是上个月才怀孕的吗?”
“不是啊,没上新闻,所以我是上个月才得到消息。”
“哦……那有男人怀孕打掉的吗?”
“不知道,没听说。”
“你说男人怀孕吃堕胎药行吗?我看说49天内可以药流。”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还关注这些了?”
靳璨有点烦躁:“别说有的没的,你就说行不行?”
“那肯定不行啊,我和你说,男人怀孕那和女人不一样。就是男女构造不同,明白吗?这种突然多出来的子宫,它本身的危险系数就比女人要高得多……哎呀,我和你说你也肯定不会懂的,反正就是不行。”
“要是药流,会怎么样?”
“会搞出人命的。”
靳璨的指尖瑟缩了下:“手术呢?”
“国内目前做不了这种手术,就比如我之前说的病例,他的子宫是在他成年之后突然长出来的,所以在进行了剖腹产手术后,还要做子宫切除手术,后者并不比前者容易,因为突然长出的子宫会压迫体内各种脏器……”
廖在阳在那边长篇大论,靳璨自嘲地在想,他大约也是这种情况,不然不可能体检没发现身体的异常。
看来还是得去国外。
他不打算听廖在阳的理论知识,毕竟他就算听懂了也没用:“那个病例在哪个医院做的手术?”
廖在阳终于认真起来:“阿璨,你问这个干什么?”
“告诉我,哪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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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屿推开办公室门时发现程青正在里面偷吃他昨天买的东西。
“吃点怎么了,靳璨不也没来吗?”程青强装淡定,那块桃酥刚入口,他才看清戚柏屿,顿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卧槽,你昨晚干什么了,黑眼圈这么深!”
戚柏屿面无表情入内。
“吵架了?”程青又顺了两包花生酥在口袋里,跟过去道,“昨天你俩在楼下路边待了两小时吧,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靳美人跟你摊牌要离婚了?”
戚柏屿冷冷看他一眼:“能不能盼我点好?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老子活着就不可能!”
但,算吵架吗?
也没有吧。
真要算起来,也只能说是靳璨在单方面生气。
更可气的是,戚柏屿甚至都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说我什么了?”戚柏屿突然朝程青看来。
程青呛了两口空气:“我窦娥冤啊我,这都能还往我身上扯?天地良心,你俩婚后我可到处说你俩恩爱两不疑啊,不信你去公司上下问问。”他细细看戚柏屿的脸色,低声问,“不会昨晚吵了一夜吧?”
戚柏屿冷笑:“侮辱谁?我这种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绝世好男人会跟爱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