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是‘上了运输车却无法下车会有哪些情况’，相应情况我已经说明，你无法理解不是我的问题。”毛子看了眼顾青君放在桌上敲桌子的手，想了下上上次和她交手的结果，“你算你一个问题。”
    真是……顾青君按了下嘴角，摸到粗糙的纱布，点头。
    “很难说哪些东西是监狱禁止带入的，毕竟这个也没有名目，但造成人无法下车必然包含两点，一是这东西对监狱有严重危害，二是这东西在人体内。至于监狱的规则，包含任务中明确表明的禁止事项和监狱中绝对禁止的事项，如引导者直接杀死新人，试图越狱等。这些明面上的你应该都知道，至于暗地里的，不好说，毕竟违反了的人都不会再出现。”
    有些奇怪，什么叫“对监狱有严重危害”，她记得贺铮对她说可以收集物资换取积分时，也提到了将一些有害物质带入监狱会被惩罚……可这么个奇怪的监狱，什么能对它造成危害。以曼妮的表现，第三点她不太可能触犯，那就是这一点了。在这一次任务中，要说危害那就是那些白丝，难道曼妮被寄生了？这些寄生物能危害到监狱？这里面信息量有点大。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知道贺铮吗？对他有多少了解？如果不知道，那根据我刚才的讲述，对贺铮的来路你有什么看法？”
    “这是第三个问题？”毛子似乎对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有问题？”顾青君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毛子也在打量她，可惜除了一双带着疑惑的眼睛，其他表情都掩盖在了绷带之下。
    他想了下问道：“贺铮长的什么样？”
    “三十多岁，有一米九几，看着有点瘦，但其实很有力量。头发比平头稍微长一点，剑眉，眼睛很有神，鼻子很挺，微微有点驼峰。长方脸，但也不是太长，比方形脸长一点，轮廓棱角分明。有点帅，但更多的是很有味道。他不管站立还是走路背都挺得很直……”
    毛子微低头抬手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对贺铮外表的描述没有错误的话，有一个人和他有些像。如果我没记错时间，上一次放风，你应该看到了监狱击杀犯规的人。”
    顾青君点头。
    “如果我收集到的信息没错的话，那人被击杀前，和人有交谈，而最后那人从容离开。我没有见到那个人，但从他人的描述看，和你描述的贺铮很像。”
    她皱起了眉头，回忆当时的情况，可只记得所有人的寒蝉若惊以及那具被机器人拖走的尸体。其实如果她的记忆里再精确一些，就会发现机器人离开后，第一个站起去排队的人的背影和贺铮一模一样。
    “贺铮应该是资深人士，可是我这只有他这一次出现的记录。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进入监狱后并不愿意和他人来往，因此大家对他们知之甚少。不过从你的描述以及上次的事件看，他很厉害，而且很会利用监狱规则。”毕竟一个人被再他面前被击杀，他却面不改色从容离开，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甚至是他所操控。
    “那他的来路呢？我从你这打听到的活死人城上一次的消息，和他知道的消息可相差甚远。他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信息？”
    “这是两个问题了吧？”毛子觉得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
    “我觉得你在转移话题，你明白我想问什么。”顾青君盯着毛子的脸露出点不悦，“这次任务中，贺铮知道的信息太多了，我在你这获得的信息量和他知道的比简直就是芝麻和西瓜的区别。我从其他地方得知互助会是监狱里最大的组织，但看起来信息的收集好像并不是互助会的专长。”
    毛子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顾青君这话也太夸张了点。
    顾青君等他回应继续说道：“而且我也和你说了他在下水道寻找周贝贝留下痕迹时的情况，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我觉得就像周贝贝在那些管道里留了信息给他。”
    而且周贝贝手上还有看着和贺铮使用的相似的□□。真是越想越有问题。
    “互助会确实是监狱里各种情报最丰富的地方。”毛子认真申明道，“但提供信息的人，或多或少会因为各种原因隐瞒一些信息，有时一个任务活下来的人多，那么收集到的信息就全面，而有的任务活下来的人少，收集到的信息可能出现偏颇，都是正常情况。贺铮他有能力通过其他方式收集信息，那是他的本事。能活到成为资深人员，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或渠道，你没有必要遇见这么一个人就觉得他有问题。”
    看到顾青君摇头准备张口，他继续说道：“况且贺铮已经死了，现在讨论他的来路有什么意义？”
    顾青君盯着他的双眼：“你又在转移话题，没有正面回答。”
    毛子一脸平静看着她。
    顾青君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中间形成了几个小山丘。她移开视线看向桌面。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第三个问题不算，因为你其实并没有回答。换一个问题，运输车回到监狱后，没有下车的人真的死了吗？”顾青君搓了搓手指，看向他问道。
    毛子觉得和顾青君说话真的有点掉sun值。他心中忍不住摇头，姑娘，有时想太多了并不是好事。
    “你是问曼妮吗？她很大可能死了。”毛子迎上她的目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