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1页

      “唔……”芜木光遥抿抿唇,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进度有点慢,才刚准备要创建新身份。哥哥想要什么名字?”
    虽然此前从未谈过这件事,但却很默契的知道对方对于未来的规划里,都存在着彼此的身影。
    “太宰……怎么样?”津岛修治手上沾了点茶水,在木质的缘侧上写出汉字来,“太宰治、太宰遥。”
    “Osamu、Haruka。”芜木光遥跟着津岛修治念了一遍,有些促狭道,“治的话,也能和遥一样,作Haru的发音吧,哥哥不考虑一下吗?”
    “诶——”津岛修治拉长了语调,“我才不要——”
    芜木光遥捧着胸口:“呜,好伤心!我都和哥哥一个姓了!”
    津岛修治:“那我也不要和你共用一个名字。”
    芜木光遥:“不然考虑一下Harushi?”
    “不要、不考虑、不改。”
    “好无情啊哥哥!”
    阳光正好。
    所有纷扰争执,全数隔绝在偏院低矮的围墙之外。
    仿佛一个小小的、安宁的小世界。
    第16章 海上
    =====================
    蓝天碧海。
    几只海鸥在天空中盘旋,垂直的飞机云在空中刻下一道曾来过此处的印迹。
    巨大豪华的游轮“紫阳号”上,日本有头有脸的世族豪绅正相聚于此,在为期三日的航程中,举行奢靡的酒宴。
    这次航行由跨足政商两界,日本三大财阀之一——迹部家所主办,邀请各个世族和政商名流参加继承人迹部景吾二十岁的成年礼,同时也是他正式接手家族的交接典礼。
    七岁的芜木光遥趴在甲板前的栏杆上,身上煎茶色调的召一纹付随着海风飘扬,两只小手垂在栏杆外,目光空茫的盯着湛蓝的海面发呆。
    他本不必参与这种场合。
    谁知道云雀家主因为幼子拒绝上船大发雷霆后,忽然想起他这名同样远离家族的外甥,便吩咐世音子把人带上来,让他见见这名久未关注的孩子成长的怎么样了。
    芜木光遥也只能将自己武装起来,面对轮番而来的各路人马,诸如云雀家主、芜木家主,还有对他忌惮或示好的各个继承人预备役。
    这是航行的第二日,昨天晚上已经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芜木光遥跟随在怀抱两岁幼儿的生母和继父身边,安安静静的,却也引起不少注意。
    他的生父芜木龙寿也在场,身边同样带着他再婚的对象。
    津岛世音子和芜木龙寿离婚后首次见面,两人对话时,四处皆是隐蔽窥视的视线。
    当年婚礼举行的盛大奢华,缀满珍珠与宝石、量身裁制的各色婚纱换了一套又一套,那日的世音子美的令阳光都黯然失色,让许多少女艳羡不已。
    谁料没到两年时间就高调表达对彼此的厌恶,甚至走向离婚一途,两大世族自然不会因此便不再往来,但不顾家族任性妄为的举动,依旧让他们二人和芜木光遥,成了这次酒会里大部分人暗自关注的焦点之一。
    与会的人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点龃龉,即使晚宴时,芜木光遥和生母继父看起来感情良好,互动温馨友爱,但津岛世音子对怀里的两岁儿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视之如珍如宝的模样,与她对待芜木光遥时掩藏极好却仍能看出端倪的敷衍不耐形成鲜明对比,让她连作秀都没办法完美的关怀显得可笑起来。
    也使许多人替芜木光遥感到惋惜。年纪尚小却不骄不躁,应对进退皆得体,整体表现甚至能与芜木和云雀两家带出来的继承人相比拟,却因身分尴尬,注定了他永远不可能进入任何一个家族高层。
    “……芜木君?”
    芜木光遥懒洋洋的转过头去。
    红发红眼,身着深黑色羽织的同龄人双手拢在袖子里,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又是一名以最高标准打造的、每日灌以高强度的英才教育,被期待成为完美化身的世家继承人。
    现在的紫阳号上,没几步就能遇见一个这种自小就被鞭策着前进的人。
    不论是青年、少年,或是和芜木光遥差不多年纪的孩童。
    眼前一言一行礼数完备、周身贵气的孩子,所属的家族与云雀家、主办方迹部家,同为三大财阀之一,也是拥有悠久历史、强大财力的世族——
    “赤司君,日安。”芜木光遥站直了,侧过身面对赤司征十郎。
    “日安。”赤司征十郎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见对方没有要开启社交模式的样子,芜木光遥率先闲聊似的道:“倒是难得看见赤司君一个人出现。”
    赤司征十郎作为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嘘寒问暖、意图与之结交的人如过江之鲫,几乎没有让他落单的时候。
    “是啊。”赤司征十郎自嘲道,“好像被参观的动物一样。”
    芜木光遥:“也是看重赤司君才会如此。”
    赤司征十郎垂下眼眸,“比起我来,更看重的是我背后的家族吧。”
    他说完,才想到芜木光遥尴尬的处境,有些讷讷的安静下来。
    芜木光遥身上似乎有种令人不知不觉放下戒心的气场,平时他不可能与初次正式会面,还说不到几句话的人吐露心声,方才却自然而然的将纠结于心的烦扰说了出来,甚至到现在也觉得,即使让芜木光遥再知晓更多也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