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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太宰治从不觉得自己的出生是值得开心的事,也不是值得庆祝的事。
    可是对太宰遥来说,却是非常非常值得感谢的事情。
    “哥哥,生日快乐。”
    刚过午夜十二点,太宰遥一身被太宰治套上的灰色兔子连体睡衣,看着软乎乎暖融融的,视觉上变的小小一只,好像能捧在手里带走。
    他有点促狭的说,“哥哥终于满十六岁了。”
    软糯的灰兔子硬是摆出了点小狐狸的样子,像在撒娇似的,太宰治一把将他捞过来,抱在怀里揉了揉,“有没有生日礼物呀?”
    太宰遥想了想,抬起头来碰碰他的唇角,“生日礼物。”
    “太小气了啦!”太宰治摸摸被碰到的唇畔,嚷嚷着道,“遥好小气啊!当初说好的把自己包装起来当我的生日礼物也没有做到,遥是撒谎精!”
    “谁让哥哥十四岁生日的时候还没真的发育好。”
    太宰治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那十五岁生日为什么也没有?”
    太宰遥被他可怜的样子可爱的不行,语带笑意的哄他,“等哥哥十八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哥哥应该差不多停止发育了?到时候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了哦。”
    太宰治总觉得没有被哄到,撅着嘴道,“遥要说话算话。”
    “嗯。”太宰遥摸摸他撅起的嘴,弯弯眉眼。
    …
    横滨平静海面下的暗潮只维持了一个多月。
    太宰治和太宰遥的生日相继过后不久。
    六月底,某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太宰治独自坐在无人的Lupin酒吧里,和窝在吧台上的三花猫对视。
    “这也是消灭、或者说统合横滨绝大多数极道组织的机会。”太宰治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盯着被冰块浸染的酒液道,“是吗,老师。”
    三花猫抖抖胡须,眯起眼睛。
    “三刻构想,还是得让极道势力只剩下一个拥有最大影响力和实力的,才能逐步完成。现在足够与港口Mafia抗衡的势力还是太多了点。”
    太宰治说着,目光转向顶着一张无辜猫脸的夏目漱石,意味不明的继续道,“借着意图搅乱横滨之人的手重整横滨势力,您什么都没做,却一切都在按着您的想法进行。不愧是传说中通晓万物的最强异能力者呀。”
    三花猫长长的“喵——”一声,伸长身体伸了个懒腰。
    太宰治沉默半晌,“我听不懂猫语哦。要不,老师您变回来?”
    夏目漱石小小的猫脸出现人性化的嫌弃表情,从吧台上跃开,避过太宰治试图伸过来的手,团了团身体揣起爪爪。
    老夫只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猫咪。
    无辜的小猫咪能影响人类的行为吗?当然不能!
    这下换太宰治嫌弃的看过去,“一把年纪的大叔了还装猫卖萌,不知廉耻!”
    夏目漱石毫不羞耻的、可爱的歪歪猫猫头。
    什么不知廉耻,这明明是不拘廉耻。
    侦探社都还用老夫写的社规呢。
    “呕!”太宰治夸张的朝着旁边呕了一声。
    织田作之助恰好在这时推门走下来,疑惑的问了一声,“太宰喝醉了?”
    太宰治大声否认,“没有,是老师太恶心了!”
    即使穿了雨衣,身上依然不可避免沾上雨水的织田作之助稍微掸了掸水珠,慢吞吞走过来,眼神飘向揣手手的三花猫,语气平板的说,“很可爱啊,猫咪。”
    太宰治斩钉截铁,“全世界的猫咪就只有老师不可爱。”
    把空间让给太宰治和夏目漱石的老板听见新客人过来的声响,才再次回到吧台前,在织田作之助发话之前,就先调好一杯他惯喝的烈酒递过去。
    织田作之助摩挲着酒杯边沿,啜饮一口,“快十二点了,遥君还在工作?”
    太宰治闻言,脸上显得特别百无聊赖的表情都变得愉快起来,“遥在过来的路上了!”
    “遥君的工作也是很辛苦啊。”
    “是啊。”太宰治含糊的说了一句。
    大雨时分,是无数间谍与特工互相交流的日子,也是太宰遥探听机密情报的绝佳时机。
    即使没有确切的分派工作下来,太宰遥依然习惯性的在外头待上一段时间。
    有探到消息当然好,没探到也没有关系。
    他解放异能力,闭着眼睛在高楼楼顶上停留,偶尔也伫立在云端之上。若是能有人看见他,恐怕会以为看见了居高临下望着世间万物的神灵。
    不过,太宰遥本人是没有这种认知的。
    解放异能力后可视范围变得比平时要广,消耗的精神与体能也比以往要来的多,即使大雨加成作用下使用起来很轻松,但断断续续保持异能力解放状态近四个小时,依然有些疲惫。
    港北警署附近的某栋高楼之上,太宰遥没有带着任何防雨用具,雨珠就在碰到他之前自动消弭干净,身上干爽的像是站在室内。
    没听到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收工,忽然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远处的公园旁边。
    已到了深夜,不可能是普通人。
    轿车里有两个青壮年男子,以及一个装在黑色袋子里的尸体。
    像是有什么预感,促使平时不会理会埋尸的太宰遥,稍微查看了尸体的状态。
    约莫六十岁的秃顶男性,衣物皆是手工制作,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生前养尊处优,左手食指少了一节,应是天生如此;手指、脖颈等处都有配饰被粗鲁拔下的痕迹,或许是因财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