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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忍不住顺着陈禁的话想了想,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是你不用去都城,这村子就这么大,年纪相仿的孩子本就不多,青梅竹马地长大,你和春杏说不定真的已经定亲了……”云稚说着,皱了皱鼻子,“然后我就忍不住想,那要是你也是在侯府长大的呢,我们早早地就遇见,然后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起入军中,或者你若是不喜欢习武,也可以做别的你想做的事。但我们总是要在一起的,说不定现在也定了亲。”
    说完他轻轻摇了摇头,半靠在李缄肩上,“你看我明明和你说过没什么可遗憾的,反正我们有以后,却自己也会犯这种傻,也难怪陈禁会想看我吃醋。”
    “过去的事儿确实是弥补不了……”李缄将人环住,微偏头让两个人贴在一起,“等这些事端都了结之后,带我回幽州吧。”
    云稚抬眼看他:“你愿意离开都城?”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从小到大走得每一步,其实都只是想活下去,到都城去,也只是不想一辈子一无所知地困在这个小村子里。
    但其实我是没什么非达成不可的抱负的,但现在……我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到你帐中当个参军应该还可以……”李缄挺直了脊背,认真地看着身边人,“我想试着和你一起守护这些最普通的百姓。”
    云稚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底满是动容,而后点头:“好……”
    第五十九章
    立秋刚过,旁的地方还沉浸在暑热中不曾解脱,辽北却已有了浅淡的秋意,天高云阔,初升的太阳耀眼而炫目,却不会让人觉得燥热,微风徐徐吹在人身上,带来阵阵凉意。
    对比夜晚的宁静,村里的清晨要热闹的多。
    村民们习惯早起,简单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了一日的劳作。
    稻子还是绿的,离成熟还有些时日,要做的农活依然不少,每家每户的菜地里都有人在忙碌。
    即使是村外的山林里,也有人或是在采摘野菜或是在砍柴,愈往深处,甚至还有人在打猎。
    陈禁惯例是个闲不住的,率先吃过早饭便不见了影踪,临走前还带走了几个随侍,据说是要去周边的山上转转,打些野味回来加餐。
    只剩下云稚和李缄两个,坐在院子里临时搭成的桌子前,慢悠悠地吃着早饭。
    早饭是春杏送来的,清粥小菜外加包子和煮鸡蛋,看起来简单,却已经是这个小村子里比较丰盛的早餐了。
    李缄对吃食素来不挑,而云稚虽然有时矫情,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却也能随遇而安。
    更何况东西虽然简单,张婶儿的手艺却是极好的,两个人一边吃着,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话,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这一路过来因着有云稚在旁,李缄的饮食习惯愈发好了。不仅适应了细嚼慢咽,还被强行增长了食量,以至于云稚放下了筷子,他还捧着粥碗小口地喝着。
    云稚也不催促,反而起身去马车里翻出个小泥炉,填了木柴之后,开始生火。
    那一日御医进府,虽然松了口允了李缄出行,却也开了方子抓了药让带了在路上喝。
    萧络本想和上次一样安排个小药童随行,日常负责煎药还可以稍微照料一下饮食起居。
    李缄本就不喜被人照顾,又记着云稚本意要轻车简行,不可太过张扬,便一口拒绝,只做了保证路上不管是住在驿馆客栈还是风餐露宿,都会按时服药,照料好自己的身体。
    却没想到从上路的第一日开始,煎药的活便被云稚一手包办。
    侯府的小公子自是娇生惯养的,除了先前在山上那次还有李缄搭手,再没做过这种事,幸而煎药要比擀面容易得多,生起火来只要人在旁边守着,总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尽管起初的时候还有些手忙脚乱,连日里过来已是熟练非常。
    对此一路旁观下来的陈禁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忍不住感叹这样下去,就算将来有一日云稚马放南山,回家相夫教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李缄却什么都没说,从第一日云稚从他手里拿过泥炉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放了手,连丁点的客套都没有。
    他们都想尽可能地为对方做些什么,也都会好好地感受对方的心意。
    有些话是不用挑明的,只安静地陪着就足够了。
    就像此刻一样。
    李缄低头喝了口粥,再抬头目光自然地落在了泥炉旁。
    装着配好的药包又添了水的锅已经放在了生起了火的炉上,云稚蹲在旁边,一边观察着火势,一边轻轻地摇着手里的蒲扇。
    明明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他做起来却格外专注,李缄在旁边瞧着,感觉时间突然就慢了下来,不远处村子里的热闹和喧嚣也变得模糊。就好像有什么把这个小院子和世间万物隔绝开来。
    云稚的眼里只有那个泥炉,而李缄的眼底,只有云稚。
    等李缄终于回过神,把已经放凉的粥和最后的半个包子吃完,泥炉上的药也已经煎好了。
    云稚皱着眉头抽着鼻子把药汁倒进碗里,神情倒是比李缄这个要喝药的人还要痛苦几分。倒是成了这段时日李缄每每服药的另一个乐趣。
    纵使是心上人亲手所煎,药汁依然是苦的,以前李缄不以为意,日复一日地喝下去,却逐渐觉得酸涩的难以忍受。
    或许是有了服药之后那枚蜜饯的对比。
    人总是矫情的,尝过了甜头之后,便吃不得苦了,喝药如是,李缄的人生亦然。
    李缄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因为在泥炉前蹲了太久,云稚的前额已经沁出了汗,眼睛却仍是亮晶晶的,让李缄忍不住想过去亲亲他,却因为口中还没完全消散的苦涩味道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伸手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待会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唇上多了温软的触感,显然云稚动了同样的心思,并且没那么多的顾虑。
    李缄有一瞬的犹疑,想着云稚对喝药的厌恶,却不自觉地回应起来,并且很快反客为主。
    云稚微闭着眼,向来警觉敏锐的身体在此刻放松下来,由着对方占据自己全部的感官,唇舌交织间,药汁浅淡的清苦味道蔓延过来,依旧是讨厌的,却并不抵触。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共担的时候,苦涩便不再难以忍受。
    到底是青天白日的,还是在院子里,甚至遥遥地能听见村里人说话的声音。
    所以纵使已经感觉到身体上隐隐要起的变化,两人还是有所收敛,在难以自持前结束了缱绻的亲吻,各自长长地舒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村里昨天都转过了……”云稚从桌上拿了颗蜜饯,顺着李缄之前的话题接道,“不然也去山里,顺便看看陈禁他们有没有收获?”
    李缄自然不会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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