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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上坐一辈子的,只可惜……”
    “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反倒容易满足,得到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既坐上那个位置不甘心被人挟制也是正常……”云稚喝了口粥,眼帘低垂,“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大抵也是不会后悔的,更别提最后还留了两个麻烦搅得淮安王与我们都不得安生。”
    “我正想着等消息确切了再告诉你……”李缄顿了顿,“王爷方才说,依着他对圣上的了解,出事的绝不仅是西南,该是辽北入了冬雪深难行,消息还没传过来。”
    “我也只是顺着猜了一下,应该差不多……”云稚道,“幽州往北皆是草原,那几个小国都是游牧为生,入了冬之后粮草难济,经常就把主意打到幽州这边。
    这些年来虽有云家坐镇,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却也没少选一些偏远的村落劫掠杀戮。现下有人主动联络,怕是许了不少好处,几个小国凑在一起是能给我爹添不少麻烦。”
    李缄微咬下唇,轻声道:“侯爷常年镇守幽州,自是会有准备,虽是麻烦了些,但总能收拾干净。”
    “我倒不是担心战局,只是现下天寒地冻,行军打仗未免太过辛苦……”云稚说着话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今年幽州的百姓还能不能过个安生年。”
    第八十三章
    雨消云散,晨光熹微。
    纵使前夜有诸多的纷扰与阴霾,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便都跟着散了干净,让行宫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云稚是极少会因为什么事端而影响睡眠的,过往岁月里哪怕大战在即也是要先安眠一场,更别提刚消解了一份长久的执念,心爱之人在枕侧,在这雨后初霁的清晨自是要好生睡上一觉。
    可往往越是这种看似很容易满足的需求,越是难以如愿。而从小到大喜欢扰云稚清梦的往往都是陈禁。
    在叫云稚起床这件事上,陈禁凭借多年丰富的经验养成了锲而不舍的精神。
    虽然自从云稚房里多了个李缄后,这项本事就再没了用武之地,却也未曾搁置,直将房门敲得震天响,连正殿里睡得正香的萧铎都被惊动趿着鞋出门查看,用被子捂住头的云稚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开了紧紧搂着的李缄的手臂,让他起身开门,自己掀开被褥,让冷风顺着敞开的门吹到脸上,慢吞吞地醒转过来。
    陈禁天不亮就出了城,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地过来依然神采奕奕,看起来与往日无异,最起码李缄是没看出任何异常,将人引进屋内,自顾去倒水。
    云稚坐在床上,中衣外随便披了件外袍,揉了揉眼睛刚要问陈禁有什么消息,目光落到他脸上便皱起眉头,“出事了?”
    “你先听我说……”陈禁接过李缄递过的茶盏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昨夜回城之后,正要安排人往幽州送信,就先有消息送到了咱们府上。和你预料的差不多,北边那几个小国确实被挑拨的联合起来找幽州的麻烦,不知道是他们突然长了脑子,还是得了指点,这次没直接对幽州城动手,反而是分成了很多小队,轮番派骑兵去侵扰靠近边界的几个村镇,遇见了咱们的守军就跑,转日里寻了时机又再来,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几次。
    虽然没多大损失,但不管是百姓还是军中都被搅得不得安生。侯爷觉得总不能一直如此,让百姓连个安生年都过不了,便决定以攻为守,亲自率了一支精兵去进攻最近的弥卢王庭,咱们的兵力你也知道,结果自是大获全胜的,但……”
    陈禁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似乎是在纠结后面的措辞,一直一言不发的云稚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直接问道:“我爹怎么了?”
    陈禁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结要怎么委婉开口,老老实实回道:“进攻的时候,侯爷不小心中了流矢摔下马背,昏迷了好几日,现下终于醒了才敢让人给咱们送消息。”
    他说着话,将一直放在怀里的信摸出来递到云稚手上:“信是少夫人写的,说侯爷已无性命之忧,但毕竟摔断了腿,依着军医的意思,到底已是天命之年,早就不如当年身强体壮,多年征战又累积了不少旧伤,实在是应该好好休养一场。但侯爷的性格你也知道,眼下幽州这个局势,他又怎么歇得住……”
    后面陈禁又说了什么,云稚完全没听进去,目光落到纸上仿佛是在看信,脑海里却不自觉地就浮现起大哥出事后亲爹突然斑白的两鬓。
    他素来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却也一直都明白,那是因为他背后有云邺这个底气。
    其实过往的岁月里,常年征战的云邺总有在生死边缘徘徊,比现在凶险万分的时候更是不少见,可年岁越长,对于云稚来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他比谁都知道,云邺不会一直英武不凡战无不胜的,却又总希望这一日永远都不会来。其实他是能撑起云家的,却总不想是以这样的契机。
    消息传到,该说的话也都说了,李缄将陈禁送出了门,又去安排人为他准备热水和吃食,再回到房里时,云稚已经下了床,端坐在书案前,对着一张摊开的地图深思。
    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抬起头,目光落到李缄脸上弯了弯眼睛,声音温柔:“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睡足了,要不是想多陪你一会,早就起了……”
    李缄往炭盆里加了炭,又拿了件裘衣披到云稚肩上,挨着他坐下,往地图上看了眼,“幽州的局势很棘手?”
    “是有点,但也不是处理不了……”云稚将地图完全摊开,指给李缄看,“这是那几个小国的位置,各有远近,眼下弥卢已经自身难保,再无力和其他几个联手,剩下的继续沿用我爹的方法,自然也能化解,只是战线拉得过长,又要保证幽州的城防以免被偷袭,总是要耗费许多时日和精力的,但依着幽州现在的兵力也还是能应对的。”
    李缄顺着云稚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微思索后问道:“以你的意思,按照幽州的兵力其实是可以一举歼灭这几个小国以绝后患的,又为何拖到现在?”
    “这几个小国不比居拔,皆是生活在草原以游牧为生,灭了他们的王庭,又无城池可占,驻兵也费劲的很,总不能将原本以耕作为生的百姓迁到那草原里去放牧。况且灭国容易,却也不能将人都杀干净,幽到时候他们余部犹在,依旧难得安生……”
    云稚感叹道,“幽州地界已经够大了,百姓们也算安居,实在没必要再兴战事只为了占那无边际的草原。”
    “幽州百姓能遇到云家,是他们的福气……”李缄有一瞬的沉默,而后回身倒了杯热茶递到云稚手里,“王爷的意思是要在行宫再住几日,先传圣上生病的消息出去,之后再发丧,所以……明日你就启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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