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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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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司空这样的平民是有机会参军哒~~
    第9章 摆布
    凤随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视线一转,望向徐严,淡淡说道:“你带两个人去。”
    徐严抱拳,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坐下说吧。”凤随见他的视线随着徐严一起转向门外,便伸出手指在书案上轻轻叩了两下,“怎么回事?”
    司空折腾了一天,也确实累了,就不再假客气,道了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随从送上茶水,便垂着头退了出去。
    司空端起茶碗,发现有些烫,只好遗憾的放了回去,舔舔发干的嘴唇,先汇报工作,“小的曾经走访过黎家周围的邻居,这里面有几个大喇叭……就是惯会说闲话的人。”
    凤随嘴角一抽,觉得“大喇叭”这个称呼颇有些刁钻,看司空的外表倒还是挺正经的,想不到骨子里是这样促狭的人。
    “这些人惯会捕风捉影,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但说来说去,也只是黎家的老太太惯会护着儿子,说他家的槐大娘也帮着黎章氏一起挤兑小刘氏,还说黎有福脾气不好,三天两头的打老婆……但是没人说小刘氏不检点。”
    凤随望着司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小刘氏不检点这话,除了黎章氏和槐婆婆,就只有黎家的管事王老二说过。”司空说:“但王老二只有过年过节才会上门来看望黎章氏,按理说,就算小刘氏真有什么,也不该是他先知道。”
    “你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司空点点头,“想害小刘氏的人,是想给她身上泼脏水,给她捏造一个不得不自尽的理由。所以小的想,谁指使王老二去说闲话,这个人便最有可能是凶手。”
    目前来看,最有可能使唤王老二的,应该就是黎章氏,或者打着黎章氏名义的槐婆婆。
    凤随问他,“你怎么就肯定小刘氏是他杀?我看过仵作的验尸文书,小刘氏确实是溺水而死。”
    “仵作验尸的时候,小的也在场。当时便觉得几处疑点。”司空说:“小刘氏是要做家事的,手指不留指甲,但她左右手都有指甲翻卷折断,手掌、手腕这里也有擦伤,而这里……”
    司空指了指自己脖颈的位置,“这里也有伤痕。”
    凤随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司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向后一靠,眉头皱了起来,“你说的这些,我要再验。”
    “这是自然。”司空说:“小的相信,那些痕迹必然还来不及遮掩。”
    这个时候小刘氏的尸首还停在义庄,义庄有人看守,而黎家的人又一早就被凤随派人看管了起来,哪怕想往外传个话也是不可能的。
    凤随带着审视的神色打量司空,“你一开始就怀疑黎家那两个老婆子?”
    司空吸着气小口的喝茶,听到上司提问,连忙放下茶盏,“小的看到尸首就心中存疑。再加上小刘氏是死在后院的水井里,就怀疑小刘氏死前去找过黎章氏。如果小刘氏真是被人加害,这两个老婆子嫌疑要比黎有福更大。”
    至于原因,司空觉得婆媳矛盾也有可能,或者小刘氏反对婆母信奉拜火教也有可能,毕竟小刘氏是识字的。读书识字的人,一般来说总会比文盲要更有见识。
    凤随若有所思,“小刘氏毕竟也是青壮年……”
    司空却不同意这种说法,“小刘氏虽然年轻,但她身量比槐婆婆和黎章氏都要矮小。再说她们也不过才四十多岁,还算不得很老。出其不意之下对付一个年轻女子,也并非不可能。”
    凤随点点头,“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先回去,明日一早不必来衙门,直接去义庄等我。”
    司空连忙起身应是。
    跟着随从出门之后才想起他是骑着凤家的马回来的,本想着马要还回去,但凤随说明天一早让他去义庄等着。义庄可是在郊外,他若是徒步过去,等他走到地方,早已是日上三竿了。
    司空就决定厚着脸皮再把马儿骑回去。等到凤随发话让他收拾包袱回京畿衙门的时候再还回去好了。
    凤随也在看着司空手边的那只茶盏。
    茶水送上来的时候太烫,他注意到司空几次去摸杯身的温度,最后也只是喝了两小口。他跟徐严跑了一趟柳树村,又急急忙忙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来,想来这个时候也是饥渴交迫了。
    想起司空眼巴巴地拿手背去试杯身的样子,凤随就觉得有些好笑。他一直觉得司空生性谨慎,倒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孩子气的神情。
    好像挨了欺负又不敢吭声似的。
    凤随微微一笑,指了指司空没喝完的那杯茶对随从说:“下次他来,上温茶。”
    随从不明所以,垂头应了声是。
    司空从内院出来,见随从已经将马儿喂好了,顿时喜出望外。他家里没有备着马饲料,这个时辰车马行也打烊了,要是直接让他牵回去,马儿怕是又要饿一夜了。
    太阳已经落山,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绯红。
    夜风一吹,司空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疲倦感却从脚底卷了上来,将他整个人都拉进了懒懒散散,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的状态里。
    街道两旁的食肆茶馆里亮着灯,笑语喧哗一直传到了街上,司空还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弹奏琵琶的声音。
    他的手指在马缰上合着节奏拨动了几下,嘴里轻轻哼了起来。
    他其实也是会弹琵琶的。小时候家里有个堂姐就被她妈妈带着去学琵琶,他看着有趣,也非要学。周围一群大人都说男孩不好学这个,他不肯答应,非要学。还被堂姐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后来堂姐又去学钢琴了,就把她的琵琶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她那把琵琶据说是从某位制琴大师那里高价买来的,音色确实比他的练习琴要好很多。
    在那个时代,学一学乐器叫培养兴趣,不管男孩女孩,有条件的人家都会送孩子去学学。但在这里,给达官贵人们演奏的乐人却是不入流的贱民。
    听说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小娘子也会学一些琴技,那就真是为了陶冶情操而学的了。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司空抬起头,头顶上方是广褒的夜空,星辰隐隐浮现,穿越千万年的时光,漠然的注视着尘世间的来来往往,分分合合。
    司空在昌平街的林家酒铺停下来,花了半吊钱要了一坛酒。
    在他的生活里,沽酒差不多算是唯一的奢侈品支出了。他一般不会买贵的酒,但今天这个有些特别的日子,他却选了林家酒铺里最贵的桃花白。
    酒铺的掌柜看见他就露出笑容,打趣他说:“大郎今日怎舍得花钱买桃花白?可是有什么喜事?”
    司空来他铺子里沽酒,是从来不会赊账,也不会赖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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