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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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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压几年再说。”
    陈荣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太贵重了,这时候拿出去,恐怕会惹祸。”
    这珠子的来路本来就不正。
    凤随也担心会节外生枝,就想着干脆收进自己的内库。
    司空倒也不怎么失望,本来就是意外之财,压着就压着吧。
    “我知道你身后还有一堆弟弟妹妹,这样,这一对珠子就当是卖给我好了。”凤随说:“我跟陈先生说过了,让他从我的账上分出两万两的银票放到你账上去。你要取用现银,或者置办田地商铺,只管去陈先生那里支取。”
    司空吃了一惊,“这如何使得?”
    这不成了自己碰瓷,强买强卖了?!
    “怎么?”凤随也睁大眼睛,做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是觉得我这个做上官的占你便宜了吗?”
    司空,“……”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凤随就叹了口气,“也是,陈先生说了,这对珍珠在手里压上两三年,再拿出来怕是能卖得更贵。遇到识货的权贵,说不定能买到五六万两……”
    司空目瞪口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凤随到底没忍住,伸手过去,在司空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行了,就按我的处置来办吧。这样的东西留在你手里,会招祸的。”
    司空忘了躲,等他的手缩回去了,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蛋,“那……那就谢谢大人了。我没什么事儿了,先走了啊。”
    说完,他也不敢抬头看凤随的脸,跟有狗撵着似的,一溜烟跑了。
    凤随看看他慌里慌张丢下的碗筷,哑然失笑。
    这小子是不好意思了吗?!
    司空就是不好意思啊。
    明明一把年纪了……
    司空心想,这是看他办事不老道,所以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了吗?!
    这种感觉还蛮新奇的。
    话说,他这辈子从小养在和尚庙里,师父们都很严肃。但有时候表现好了,师父们也会摸摸头顶表示赞许。
    司空捂着胸口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反感被这样对待?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99章 坐不住
    转天一早,薛千山就打发人递了名帖到虞国公府,不过凤随并没有见他,以公事繁忙的理由拒了。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
    薛千山有些坐不住了。
    班房里,司空冷哼,“就是要他坐不住!”
    徐严坐在一边想了想,反驳了一下司空的说法,“人家也没坐不住,但是薛长青是他的亲信,总要表示一下对自己人的关心。说不定,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罗松一脸敬佩,“徐哥,我觉着你比以前聪明。”
    徐严瞪他,“你找打是不是?啥叫比以前聪明?合着老子以前就是笨蛋啦?”
    罗松摊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得,我这就是马屁没拍好,反把人给得罪了!”
    一屋人都乐。
    陈原礼坐在一边摇摇头。他们平时都忙得很,难得有这样围着火炉闲聊天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看着都挺精明的兄弟,有时候也会说些傻里傻气的话。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啊,他们家大人不肯接薛千山的拜帖,并不是要这位少东家坐不住,是要牢里的那两位坐不住啊。
    薛长青是个很安静的人,被关进大理寺的牢房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想心事,没人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去找别人说什么。哪怕是牢头一早一晚送饭,他也只是默默的端起来吃掉自己的那一份儿。
    要不是他还有一口气在,陈原礼都要觉得这人是个木头人了。
    司空也觉得,大约“无欲则刚”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但无论他到底是真的无欲则刚,还只是表演一下无欲则刚,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这个人的心理素质都是非常强悍的。
    这个人不是问案的契机。
    与薛长青相比,魏婆子的表现就要逊色许多。
    她原本就是一个后宅妇人,长这么大遇到过的最严重的事也不过就是犯了错被主家训斥。她从出生起,就是薛家的奴仆,从小到大,都是主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说起来,还从没做过自己的主。
    她按照主家的嘱咐收拾好细软,由薛长青陪同着出城。但到了城门口才知道京城里出了要命的大事,不光安平门,启德门、昌平门也都封了。暗中使了银子去问城门守备,他们也不知道上头什么时候会下令解封。
    魏婆子面对这样的情况毫无办法,只能听从薛长青的意见,在附近先找一家客栈安置下来,耐心等着薛长青去找一些“朋友”想办法送他们出城。
    没想到,薛长青还没找出办法,他们就被官差给捉拿下狱了。
    魏婆子是和身边的小丫鬟喜鹊关在一起的。
    喜鹊算起来,还是魏婆子的侄孙女儿。她今年还不到十二,人也不大精明,但胜在老实听话,魏婆子也乐意将她带在身边调理。这会儿见她缩在一边瑟瑟发抖,忍不住小声安慰她,“郎君会想办法把我们带出去的。”
    短短两三天,喜鹊的一张圆脸看上去就瘦了一圈,说起话来声音也是飘着的,“可……可是郎君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魏婆子也有些茫然了。他们是奉命出城的,按理说也是等到了地方之后,才会打发人回去报信。
    就算城门封了,郎君会不会以为薛长青使了银子,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把他们偷偷送出城呢?毕竟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如果郎君以为他们已经顺利出城,那还怎么为他们出面求情呢?
    有了这样的猜疑,魏婆子就有些心慌了。
    夜晚再一次来临,魏婆子心神不定地盘着腿坐在草铺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一入夜,监房会上锁,绝对不会有人出入,这一点她其实是知道的。
    但她就是不想睡,也不敢睡。连日来的牢狱生活,让她无法再保持平静。虽然在面对喜鹊的时候她还能说一些“很快会出去”“郎君会想办法”之类的话,但她对薛千山是否会出手搭救他们,其实是不抱希望的。
    薛千山很有可能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下狱了。
    魏婆子看一看身旁草铺上沉沉睡去的喜鹊,小心的帮她掖了掖身上的斗篷。她有些羡慕这孩子,在这样的环境,竟然也能睡着。
    走廊的尽头传来铁链哗啦的声响。
    魏婆子顿时心惊肉跳,她凑到栅门处向外张望,就见一团暖暖的灯光从那里透了过来。原来是有人查夜。
    女监的结构,是中间一条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隔开的监房。入夜之后,只有走廊两端靠近栅门的地方亮着灯,其余的地方都黑黢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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