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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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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不多时,就见司空掀起门帘,溜着墙边摸了进来。一抬头,他迎着凤随和陈原礼等人打量的目光,忍不住咧嘴一乐。
    凤随将他上下打量一圈,稍稍放下心来。
    司空这才注意到凤随正在提审的是一对看上去像父子的男人。两人都是中等身材,肤色微黑,五官也有几分相似,面对凤随的时候神情有些拘谨。
    这两人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司空注意了一下两人的手,手上有茧,骨节也比较粗大,看着像是经常做手工工作的匠人。
    凤随的问话更像是一种取证的过程,父子俩人也都是坐着的。司空掀帘子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位父亲说:“……是姓马没有错。这位马郎君给了二两银子下定,说好了半个月取……对,是他亲自来取的。”
    司空就反应过来这二位就是马秀山当初找的烧瓷器的匠人。
    凤随让陈原礼将那幅从马秀山房间里的画轴中找到的绢画拿给两个匠人看。父子俩人头碰头的研究了一会儿,做父亲的很肯定的说:“大人,正是这幅画。”
    “确定吗?”
    “确定是同一副画。”年长的匠人点头说:“早些年的时候,小的也见过几幅江大人的画,认得他的画风,假不了。”
    凤随倒愣了一下,“你怎知是江大人的画?”
    工匠口中的江大人名叫江一鹤,这人曾做过礼部侍郎。大概就是因为醉心书画的缘故,早早就辞官回乡去了。他当初曾有一副《烟雨图》被当时还是太子的崇佑帝大加赞赏,因此得到了许多文人的追捧。
    凤随虽然也曾见过几幅江大人的书画作品,但他不擅长这些,无法辨认江大人的作品,再说画上也并没有款识。
    年长的工匠就指着画中窗下的一丛芭蕉树说:“江大人的款识藏在这里。”
    几个人都凑过去看,就见几丛叶片之间,一行极小的字正是江一鹤的款识。
    凤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心想江一鹤都辞官多少年的人了,他当初的同僚都未必知道他的下落,这个马秀山倒是神通广大,怎么搞到这么一幅画的?!
    第111章 娇气病
    烧瓷的父子俩离开之后,凤随连忙拉过司空上下打量他,陈原礼也在一边拍他的肩膀,很有些后怕,“那天在公主府到底出什么事了也不知道,你也没送个信儿回来,大人这两天一直黑着脸……”
    凤随见他没什么伤,神情淡定了许多,“说说吧。”
    司空就把那天在梨花院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讲太华这个人身上的可疑之处,他与华云班的班主林华云之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以及他亲眼所见的,太华在刘队长面前所表露出来的地位。
    说完这些,他又开始讲温娘子的乐团和后来与李骞相识的经过。
    凤随和陈原礼几个最初的反应是吃惊,后来就……吃惊过头,有些麻木了。他们谁也没想到拜师这么严肃的事情,放在司空身上就像出门买了三斤包子似的那么简单。
    “真是李骞?”凤随不大确定的看着他,“牡丹楼的老板?林山翁的师弟?”
    司空点头,“他还送了我见面礼,是一支音色特别特别好的玉箫。我没带回来……回头给你们看。”
    想到李骞,司空脑子里忽然就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但是不等他深想,就听陈原礼在一边嚷嚷起来了,“咋就看上你了?就因为你会弹曲子?可也不对啊,李大家那是什么人啊,他身边的烧火丫头论起弹琴来,恐怕也不会比你差吧?”
    司空,“……”
    司空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师父在艺人这个阶层中的超然地位。但是,就算陈原礼推崇李骞这个牛人,也不必死命地踩他啊,这还有没有兄弟情了?!
    司空完全不想理他,转身问凤随,“大人你说我送什么拜师礼比较合适?”
    他虽然靠着碰瓷从凤随这里挣了不少钱,但李骞只会比他更富,人家才卖了牡丹楼,手里银子估计都成堆了。司空这几个歪瓜裂枣,都送过去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再说也不能送银子,太不风雅。司空觉得,他师父虽然不会讨厌银子,但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拜师礼。
    嗯,也显得对他老人家不够用心。
    司空满脑子还在想要不要送一副□□过去让他师父防身用?或者珍珠?不,不,珍珠是从烈火帮里霸占来的,万一让谁看出来,怕是要给师父惹祸。要不买一套文房四宝?会不会有些太普通?
    凤随想了想说:“这事儿交给我。我回去问问祖母身边的人。府里走礼也都是她们帮着祖母参谋。这些事她们都懂的。”
    司空就松了口气。
    这件事,他可不就是卡在找不到合适的专家来咨询么。
    凤随在公主府的宴会上见到了脑门上贴着银色莲花的司空就已经被震了一回,魂儿都快震飞了。
    大概是那一次震得太厉害,他觉得,之后司空身上再闹出什么事情,好像都不会再像那一刻那么具有杀伤力了。
    凤随也不觉得司空认了一个乐师做师父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李骞虽然只是一个乐师,但他毕竟不是寻常的乐师,在文人当中,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司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想起来了!”
    “什么?”
    司空有些兴奋的从他们身旁的桌子上拿起那幅作为证物的素绢画,“这个江大人有多大年纪?跟我师父差不多吧?”
    凤随一下就明白了司空的意思,“还真是。”
    但江一鹤与李骞是不是熟人,或者说是不是有什么交情,这些外人就不会知道了。
    “有可能是认识的。”陈原礼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文人不是都喜欢凑一起研究琴棋书画么,来往的圈子估计都差不多。”
    “我去问问师父。”司空潜意识里已经把李骞这位师父当成了自己人,觉得这种小事情,师父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瞒着他。
    凤随也忙说:“我去给你预备拜师礼……我跟你一起去。”
    司空和陈原礼一起看着他。
    凤随轻声咳嗽了一下,“原礼也去。拜师也算是一件大事,自己人不好一个都不出面。”
    司空茫然了一下,这样的说法……好像也有道理?但是他在李骞面前还不是司空,是将离啊。
    凤随说完刚才那句话,就很干脆的拿定了主意,“我让人在太白楼定几桌席面,回头把你的那几位师姐师兄的,都请来。”
    司空挠挠头,他真正的身份总不能一直瞒着师父,也是该找个机会交代一下了。
    凤随的这个提议被李骞给否掉了。
    李骞捏着司空的耳朵教训他,“用用脑子,别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在公主府闹出的动静那么大,搞不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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