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p
/p
来就该来灌你了,这交给你,我先回了。”
傅决寒接过酒,以为他是有要事,“这就走?”
戚寒看起来心情颇好,“嗯,回家吃饭,小歌给我炖了牛肉。”
抬手的动作一顿,傅决寒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你回家和我爸吃饭,让我替你在这儿陪酒?”
戚寒头也不回地应一声,“昂。”
“……”
傅决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后槽牙。
他抿着酒把场内众人粗粗扫过一圈,发现伺机要灌他酒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正打算让栗阳送盒胃药过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呦,这不是傅……还是该叫戚大公子呀,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合适。”
说话的正是刘总的小儿子,那天在望江被傅决寒卸了一条胳膊的刘志。
老子前脚在人前道过歉,他后脚就又来发疯,估计是傅决寒那一顿打把他打魔怔了。
傅决寒回头看向他,一时竟然觉得好笑,“刘少爷,你是个人物。”
刘志不去听他话里的嘲讽,疯狗似的上去攀咬,还生怕别人听不见故意调高音量:“我是不是人物不劳傅老板费心,倒是您可真是深藏不露。”
“不仅在望江声名烜赫,现在身上还多了个戚大公子的名头,你瞧我这脑子,听了一晚上也愣没听出来,您是姓戚?还是跟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人姓傅啊?”
一句话下去傅决寒当场就冷了脸。
场内被这意外砸炸了锅,识相的人赶紧寻着由头走远了,躲在外围的则忍不住窃窃私语,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傅决寒的回应。
可没等正主开口,旁边一个脏橘色的脑袋钻了出来。
“他姓傅,前两天刘少爷被揍得屎滚尿流时不还扬言让傅老板等着吗,这么快就忘了?”孟一直直盯着他,轻笑一声,“哦,那你脑子确实不怎么好。”
回护的意味实在太明显,包括傅决寒在内的众人都频频往孟一身上侧目,而知道他身份的则都开始猜测两家的关系。
刘志也没想到孟家怎么还插了进来,更没想到孟一开口就这么冲,他咧着嘴一挑眉,“孟小少爷这是唱哪儿出啊?迫不及待抱傅老板大腿了?”
孟一闻言耳尖顿时红了,低着头搓了搓手指,刘志以为戳到了他的痛处愈发猖狂,正要再发作就看孟一转过头看向傅决寒,仰着小圆脸的模样还有些小心翼翼,“傅老板,大腿给抱吗?”
被问及的人侧过头提了一杯酒,“不给。”
孟一嘴巴一扁,可怜巴巴的嘀咕:“好吧,那我一会儿再问。”
“哎哎哎,嘛呢你们!”刘志被忽视个彻底,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他转着眼睛在这俩人身上转了一圈,看出点猫腻来,“傅老板,我唐突地问一句,你和孟——”
“哈,”孟一翻了个大白眼,“确实唐突,你闭嘴吧。”
“你!关你什么事儿啊!”
刘志被呛的颜面尽失,气急败坏地跳到两人跟前,孟一没防备他这手身子一歪就要朝后仰倒。
猝不及防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温热触感圈在手上,轻轻一带,孟一整条手臂都贴在人胸口,傅决寒散淡说:“站好。”
“……哦。”孟一嘴上答应脚下又挪近半步,小声耍赖,“还站不太好呢,我喝多了。”
傅决寒眉眼冷淡,“半杯也是多?”
孟一的狗狗眼立刻瞪圆,“你刚才看我了?!”
“……”
他俩在这小动作不断,刘志早就气的七窍生烟,“我说你俩搞对象呢啊嘀嘀咕咕个没完,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还站在这儿呢!没看见啊!”
孟一心道我巴不得和他搞对象呢,他没好气地瞪了刘志一眼,“抱歉啊刘少爷,确实没看到。”
“嘿我他妈——我说你是他什么人啊,哼哈二将似的护着他?”
孟一眨了眨眼,像是被问到心坎上,转头去问傅决寒,“小寒哥哥,他问我是你什么人呢,我咋说啊?”
傅决寒微皱着眉,胃里烧起来的灼痛感愈发明显,他俩插了块点心放在嘴里,不予理会。
孟一看到他捂着胃的手,像小蜗牛似的伸出触角往前探一步,“你不管,那我可瞎说了啊。”
傅决寒扭头撩起眼皮,狭长的眉眼里透出一些审视,意思是我看你说什么。
孟一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转过身大大方方地看向场内众人,明明弯起的眉眼笑的那么调皮,出口却十分郑重:“我打小就仰慕傅老板,是他的小迷弟呢。”
傅决寒指尖一顿,僵硬地垂下眸,余光里瞥到当初不谙世事的男孩儿像棵小梨树一般挡在他身前。
“今天小孟就厚着脸和各位叔叔伯伯讨个表现的机会,寒哥大病初愈沾不了酒,今晚的酒,不论多少,我都替他喝。”
作者有话说:
小宝要开始护着寒哥啦。
第48章 “小时候的邻居”
那句话落下时,傅决寒先是愣了愣,而后脑子一热,心口的位置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新奇又绝无仅有,就像雪夜里伤痕累累的狼被兔子捡到了,那只兔子不仅没跑,还伸出毛茸茸的耳朵来捂着他冰凉的爪子。
不算多温热,但心里很熨烫。
家庭环境使然,他自小就没怎么尝过类似被回护的感觉,傅歌不敢和他亲近,戚寒的爱又有很多前提。
后来遇到孟一和栗阳,一个是真心喜欢的小孩儿,一个是救命恩人托孤的兄弟,傅决寒在所有亲密关系中都是扮演输出和保护的角色,没有任何例外。
而今天第一次被人拥进不算强大的羽翼下护着,说来可笑,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难以适应。
况且这个人是孟一,最不可能,也最不应该的人。
“没这个必要。”他按下孟一提起的酒杯,“这不是你该做的——”
话没说完就被嘴里突然抵进来的东西打断,傅决寒含着那颗圆溜溜的东西,出于礼节不好当众吐掉。
他皱着眉看向孟一,后者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不是奇怪的东西,就是胃药,我刚才看你按好久胃了,还不舒服是不是?”
那颗药是他给自己准备的,预备灌酒之前先塞一颗,出来的太急在桌上随便抓了一板,刚拿出来才发现这一板也只剩了一颗,想都没想就喂给傅决寒了。
不仅药,就连熬了一大上午的醒酒茶,让侍应生分完也就两小杯,他怕一杯不见效,预想着都留给傅决寒,从煮的时候好像就没带脑子,压根没想到要给自己匀出一点来。
孟一苦着小脸想,照顾人真的是最简单也最难的必修课,简单在有心就能做,难在总是不能面面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