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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因为戚寒是“反派”,小宝还清了自己的债,他也要还他的债。
同时,他也是父亲,是大家长,不管他们内部闹的多僵,他的qiang口永远向外,他会护每一个家人周全,小宝现在也是他的家人之一了。
剧透一下,小宝拼命保住了小歌,戚寒会认他做干儿子的,他就是个儿子奴,以后会比孟家的人还疼孟一。
——
ps:这不是恋痛里的重圆方式哈,那里没那么简单的。
第59章 “重新长大”
医院抢救室外,灯火通明。
惨白的灯光把楼道衬成一条长长的箱子,手术室里的人在躺着,手术室外的人在坐着,一方的生命在流逝,一方的精神在枯竭。
傅决寒坐在椅子上,渗血的手肘撑着膝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像颗快要碎掉的鸽血石,他一次又一次屏住呼吸,喘息艰难得如同上刑。
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里面躺着两个,生死未卜。
爆炸发生得太快,戚寒当时就失去了意识,孟一的缺乏症虽然已经被傅决寒的血缓解,但他撞在地上时伤到了脏腑,再加上一身严重的外伤,送医过程中也陷入了昏迷。
两个人已经被推进去抢救了一个多小时。
傅歌捏着戚寒的病危通知单,面色惨白,指尖震颤,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爸,我来吧……”傅决寒随手抹掉脸上沾的血污,要接过笔,指尖却被抵住。傅歌深吸一口气,“还是我来,他应该……也想让我来……”
傅决寒闭了下眼,脑海里全是孟一和戚寒奄奄一息的场景,提着那口气再次拨通了栗阳的电话,问:“他们还不到吗。”
对面栗阳的声音很哑,语调颤抖得厉害,“寒哥……我、我问了十几次了,只有孟想说一会儿再过去,孟清疏那边从始至终没给过信。”
指尖深掐进掌心,傅决寒眼里压着无法遏制的火,“你没和他们说小宝伤得很重吗?”
“说了我说了!但是、但是小少爷的妈妈今天情况好像不太好,他们家里特别乱,医生进进出出的——”
“再去问!”傅决寒厉声打断,一字一句道:“你和他们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二十分钟内他们家再没有人赶到医院,孩子以后就归我了。”
电话挂断,傅决寒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向后靠进了椅背上。
他身上的血污还没处理,右脸上有一道被弹片刮过的擦伤,混着焦黑的东西往外流血,傅歌问医生拿纱布帮他简单擦了擦,柔声说:“我们要撑住。”
傅决寒搂住他肩膀,把脸埋进爸爸肩窝里,几秒之后声音变得哽咽:“我在想,如果我们真的走了,现在是不是连在外面等他们的人都没有。”
就在今天晚上,戚寒唯一一系有血缘关系的表亲已经被他亲手剪除。
而孟一,他连亲身父母在哪里都不知道,从推进手术室到现在,傅决寒光电话就给孟想打了三个,给孟清疏打了七个,甚至还派栗阳亲自去接,可他们直到现在都分不出一句话的间隙关心下孩子怎么样了。
仿佛这么多年,孟一真的只是个占着名额的陌生人。
傅歌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也苦笑道:“再权势滔天有什么用,临了连给他签病危通知单的人都没有,他这一辈子到底在争些什么。”
其实答案他心里最清楚,问题只是愿不愿意给。
傅决寒回抱住他,说:“爸知道的。”
傅歌抿了抿唇,放开儿子,“对了,那个孩子有话让我说给你,现在要听吗?”
傅决寒抬起眼:“什么?”
傅歌慢慢笑起来,眼圈很红,却并没有落泪,他身上始终有一股温和的力量。
“你们来之前,小一把我推进了逃生通道,他说,自己犯了很多很多错,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让我问问你,如果帮你救回爸爸,能不能原谅他一下。”
心脏倏地被攥紧,傅决寒疼得捂住胸口,整张脸都埋在手心里,温热的水从指缝流出:“他只问了我吗?”
“还有其他人。”傅歌笑了笑:“但我觉得不重要了。”
他一直和儿子坐在一起,全程听完了那十几通电话,一开始还讶异什么样的父母会留重伤抢救的孩子自己躺在病房里不闻不问,后来才知道个中隐秘。
“等小一逢凶化吉,我认他做干儿子好不好?”
傅决寒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惊喜:“您愿意?”
“当然,他是我的恩人。”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想起孟一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神,是真的喜欢那个勇敢善良的小孩儿。
“我能看出来他这几年过的苦,像是背负着太多东西,人生那么短,有多少个二十年留给他痛苦悔恨呢,不要再为还不清的债奔走了,我们也能给他一个家。”
傅决寒一把搂住他,“谢谢爸,他一定会很开心。”
手术室的灯捏了一盏,医生推门出来,傅决寒立刻起身,傅歌则安静地看了一眼隔壁。
“医生!他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还在麻醉,最早也要等后半夜才能醒过来。”
傅决寒一颗心终于放下,俯身半蹲在被推出来的孟一床前,冰凉的指腹碰了碰他唯一没有伤处的鼻梁,“宝宝辛苦了。”
转身看向傅歌,“爸?”
“去陪着他吧,这里我守着。”傅歌说。
“如果二叔那边的人来了您记得叫我。”傅决寒不放心地交代道。
傅歌闻言只笑,“叫你干什么,先生倒了还有小先生呢。”他扫了一眼身旁严阵以待的一众保镖,眉眼间戾气骤起:“既然要剪就剪干净,他们敢来,就送他们去见戚二。”
*
推出手术室后又做了一系列检查,孟一的床头摆满了各种仪器,医生最后又给他加了一支镇痛棒,嘱咐说病人醒过来会疼,还会痒,但一定不要碰伤处。
“对了,如果病人的缺乏症再次发作,不要再给他用血了,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受不住那么猛烈的冲击。”
傅决寒皱起眉:“那怎么办?”
“可以适当的接吻,交换唾液,但不要用力,等病人的身体恢复一些后可以给他长时间的拥抱,他的精神崩得太紧了,感受到安抚有益于后续治疗。”
傅决寒的心又被狠掐了一下,垂眼望着床上的人。
大脑如同一张不用无需的储存卡,平时不用,却会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插进主机,播放起那些连自己都忘记的模糊过往。
傅决寒想起小时候孟一哭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他突然离开孟家的时候。
戚寒因为傅歌的失踪发难,勒令他立刻回去,甚至派了两趟车队来抓他,不想给孟家平添麻烦,他只能自己收拾东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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