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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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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定凝视顾渐的眼,“图什么?”
    顾渐轻声说:“钱,或者是……色。”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玫瑰色的舌尖在雪白下齿略做点留,这是发音的必须一步,可看在程希觉眼里,变成视觉冲击力极强的一幕。
    顾渐的神态并不诱人,他的眼神沉郁冷涩,就像是死气沉沉的湖水,没有眼波流转的暧昧撩拨,可他是顾渐,什么都不做已经让人心神俱荡,何况是现在这种刻意的引诱。
    程希觉目光岿然不动,蓦然一语道破,“顾渐,你害怕去医院。”
    与聪明的人沟通的成本极高,顾渐向后一倒,仰起头倒在椅背上,挑着削薄的眉眼,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不去。”
    “为什么怕去医院?”
    程希觉心里发笑,只有小孩子才会害怕去医院。
    顾渐漫不经意的语气说:“你听过小丑恐惧症么?有的人会害怕浓妆打扮的小丑,而我怕医院,小时候打针打多了吧。”
    程希觉确实听过许多人会恐惧一些日常的事物,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渐,“如果刚我上钩了你怎么收场?”
    “程总告诫过,让我不要高估自己的吸引力。”顾渐纤细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笑起来一侧嘴角隐约有很浅的涡旋,透着股败坏的劲,“何况程总心有所属吧?”
    程希觉反问:“属谁?”
    顾渐只笑不语,眼眸清亮黑润,很明显的在说:明知故问。
    程希觉微抬起下颚,淡定问道:“你觉得为什么我费尽周章和你结婚呢?”
    “不知道。”顾渐懒得动脑子。
    程希觉不徐不疾地说道:“我对两种人敬而远之,第一种是娱乐圈的人,明星光环将一切隐私生活呈现到台前供人茶余饭后消遣,第二种则是恋爱脑,会违法协约,带来许多麻烦。”
    话说得婉约含蓄,实际上的意思却很难听,像程家这种级别的豪门,结婚对象讲究门当户对,清一水的名校毕业的千金名媛,和娱乐圈的人结婚,曝光率太高了,那是暴富土豪干的事,不在乎自个儿的隐私,不介意被人嚼八卦。
    顾渐神态闲适,玩味问道:“程总不担心我违约吗?”
    “你不会。”程希觉凝视他,意味深长地说:“你也不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苏背后有顾家撑腰,即便闹得再难看,也不能把顾苏怎么样了,但顾渐孤家寡人一个,身世背景单薄,在手眼通天的权贵阶层面前宛如大海里一叶小舟,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顾渐慢悠悠歪过头,“如果是程总违约呢?”
    程希觉轻笑,目光含几分讥诮的意味,“如果有这个可能,应当是顾家资产收购延期了。”
    没有第二个可能。
    比起刚才的话更难听,程希觉瞧不起恋爱脑的人,恋爱与他们这种人而言是种可有可无的调味剂,没人会把佐料当成正餐吃。
    如果婚姻存续期间他迷恋顾渐,生拖死拽的留住这段商业联姻,岂不就变成他最瞧不起的人,这颗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大脑,不允许他干出这种失智的事情。
    换而言之,顾渐的确有难得的魅力,可尚不足让程希觉色令智昏。
    顾渐勾了勾嘴角,“那就祝程总的生意顺利,我们早日一别两宽。”
    程希觉莫名的不悦,瞥了他眼:“如果你坚持不去医院检查,我可以请私人医生来家里。”
    “不要。”
    顾渐干脆拒绝,懒得没边斜躺在车座一角,秀挺的长腿大咧咧的伸开,鞋尖踢到程希觉整洁的西裤腿,不以为然地说:“我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这点小病死不了。”
    程希觉低头,顾渐的白球鞋鞋尖雪白干净,鞋带系得松松垮垮,他抬眼,淡漠地问:“哦?那你得什么病才会死?”
    顾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死过?”
    程希觉眼中讶异,“你死过?”
    顾渐净白的颈窝里黏着湿腻的汗,漆黑头发潮润的耷拉下来,他的身体很不好受,嘴唇的颜色泛着白,无关痛痒地轻哧:“好几次呢。”
    程希觉习惯他不合时宜的戏谑,“什么时候?不会是游戏里?”
    顾渐抬起手把恤衫的拉链一直拽到顶,半张脸冷白的脸掩进衣领,眼睛弯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程总开始了解我了。”
    程希觉心底松一口气,“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好的。”顾渐很乖巧的答应。
    程希觉突然有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他蹙眉目光审视,顾渐打个哈欠,垂下乌绒的睫毛,后脑勺枕靠着手臂,非常安逸地小憩。
    说起来顾渐从未露出绝望、灰败的神色,他更多时候是置身事外的冷淡疏离,玩世不恭的松散,所以程希觉从未觉察过他的丧气,刚刚那么一瞬间,他才发觉,对这位新婚伴侣的了解很少。
    “别盯着我的脸走神了,我的薪水还靠程总赚呢。”
    顾渐没睁眼,懒洋洋地吐字。
    自恋得没边了。
    程希觉抽回目光,低低嗤笑一声,方才对顾渐过去经历产生的好奇烟消云散。
    *
    升职加薪之后,引力公司的顾总监拥有一间面朝东江的超大办公室,AR部是公司的脸面,总监的办公室常常与歌手会谈,玻璃窗一尘不染,倒映珠光宝气的陈设。
    办公室的真皮椅,不能放平睡觉,窗户太大,阳光刺眼,睡觉不安生,房间正中奶白皮沙发宽敞柔软,睡上去有种舒适的包裹感,唯一让顾渐满意的物件。
    唐歌很迷信,从超市买了个爬楼梯的玩具送给顾渐当摆件,寓意步步高升。
    录音棚里只有她和顾渐两个员工,来公司报到那天,她感觉这辈子完了,费尽功夫挤破头才进入引力公司,却因为没背景,被踢到这种穷乡僻壤的部门,相当于古代发配边疆了。
    沮丧一直维持到见到顾渐那一瞬间,唐歌突然觉得录音棚非常好。
    小镇青年能在余宁这座光怪陆离的大城市里扎稳脚跟,唐歌识人无数,很是聪明机灵,看得清顾渐和引力公司其他人不太一样。
    顾渐迟到早退,从不给上司好脸色,连录音棚的音乐编辑软件都没有打开过,每天早上进门先喝杯咖啡,不是睡觉就是在玩游戏,正经的工作一件都不干。
    堪称摸鱼界的王者。
    没有上进心的男人是非常招人讨厌的,但顾渐不一样,有次唐歌挂着耳机给歌手调音,原唱如同车祸现场般惨烈,怎么调都调不回正调上。
    郑总发火指着鼻子骂她,顾渐恰好路过,听也没听耳机里的歌声,盯着屏幕上的音波看几秒,随手推上去几个键,如同妙手生花,破锣嗓子一秒清耳悦心,那位歌手自个儿都沉醉自己美妙的歌声里。
    那时唐歌就察觉到,共事的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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