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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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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希觉沉默几秒,故作轻松地问:“因为你喜欢音乐,所以她抛弃你了?”
    顾渐别开脸,盯着玻璃窗上滚动的水珠,嘴里挺淡然地说:“和这个没关系,都因为我的错。”
    顾仁郁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娶老婆的眼光很毒辣,第一任妻子出身书香门第,年轻貌美,知书达理,在那个年代还是重点高中的教师,上门说亲得踏破门槛,但宁婉就相中了顾仁郁。
    当年在旁人看来两个人男帅女靓,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可从结婚到怀孕不到一年的时间,顾仁郁就搭上苏家这颗参天大树,为了当乘龙快婿,什么礼义廉耻都忘了,带人逼着大着肚子的宁婉去引产离婚,孩子月份大了,打了是要宁婉的命,宁婉忍气吞声离了婚,生下顾渐自己照顾。
    就是因为这段耻辱的经历,宁婉对顾渐要求从小非常严苛,职业习惯产生的控制欲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小到鞋带该系几条弯,坐姿不能松散没正行,必须挺腰直背。
    大到考试成绩、该和谁交朋友,宁婉在自己心里有一张精雕细琢的表格,必须符合每一条规定,才配得上做她的儿子。
    顾渐一直让她很满意,让宁婉引以为傲的完美作品。
    但人是一种生物,过度的自律会触底反弹,那时候的顾渐就像一根绷紧的橡皮筋,一年一年不断地拧紧,直到皮筋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爆发的回弹力伤人伤己。
    车子停在一间米其林的中餐厅,看到程希觉的轿车,门童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避开大厅,一路引进贵宾包厢。
    唐风遗韵的屏风绣着锦鲤,太师椅、红木八仙桌、桌上的香炉烟雾袅袅,楼下舞台奏着丝竹管弦,挺像那么一回事。
    服务生拿来两份餐单,递给他们二人,顾渐捧着翻了几页,“酸溜藕片、柠檬虾,甜点要梅子片。”
    程希觉瞧着他,眼底隐隐发笑,“原来你喜欢吃酸口的。”
    经他一提醒,顾渐才发觉点的全是非常酸的菜,这些天他看见油腥就想吐,反倒是酸口的菜让他重新有了食欲。
    以前他分明不爱吃酸口的食物。
    有食欲是件好事,菜一上来,他久违的食指大动,旁人吃两口就酸的龇牙咧嘴的梅子片,他面无表情地吃了一整碟。
    程希觉在家里吃过了,点了几个招牌菜后,端着下颚静静地欣赏顾渐用餐。
    看了一会,他得出一个结论:顾渐的家教优良。
    吃饭拿筷子的姿势都很考究漂亮,轻悠悠的细嚼慢咽,喝汤一点声响都没有,公筷和私筷转换得行云流水,就出身豪门的顾苏餐桌礼仪都比不上他优雅。
    可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是不用学严苛的用餐礼仪的,除非家里特别要求。
    顾渐在协议书上的签名令程希觉印象深刻,那手字迹松形鹤骨,一气呵成的干脆,没有经过多年的教练是写不出来的。
    即便顾渐整天懒得没边了,可长年累月的习惯深入骨髓,成为他的一部分,完全无法割裂。
    一向冷血无情的程希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顾渐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他明明不是一个颓靡潦倒不得志的人,应该是光芒万丈,恣肆无忌的新星。
    就像是《云间飞行》那句歌词里唱的,让世界在我面前低头。
    简而言之,程希觉想养着顾渐。
    不是像现在这样糙养,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只能养娇贵的金丝雀,但养白天鹅需要的是高山大川,江河万里。
    有幸的是,程希觉应有尽有。
    程希觉心中波涛起伏,轻描淡写地说:“作为我太太,将来免不了一些商业社交,你该挑选一个爱好练习。”
    “需要么?”
    顾渐擦拭嘴角不存在的污渍,掏出手机看了眼今天日期,“用不了多久就到日期了,我们没有将来可言吧?”
    程希觉扯起慌来从容自若,平静地道:“收购波罗传媒出了一些纠纷,正在进行重新沟通,我不能按照合约里的期限和你离婚。”
    顾渐稍怔一下,蹙眉问道:“什么纠纷?”
    程希觉早有准备,不徐不疾地说:“市场环境变化,波罗现股价大跌,如今资不抵债,弗雷的股东会要重新决议这笔生意。”
    “需要多久?”顾渐直白地问。
    程希觉认真思考几秒,才回答:“短则半年,长则三四年。”
    顾渐眼神骤然冷冽,别开脸盯着屏风,“能快点么?”
    程希觉轻叹口气,爱莫能助的语气说:“我当然想尽快拿到波罗所有的资产,事关数十亿的交易,我比你更着急,退一步讲,你着急和我离婚做什么?”
    “难不成,你想和你那个——叫什么颜的朋友,开展第二春不成?”
    虽说程希觉微笑着说出来的,但话里酸味太重,几乎要溢出房间。
    顾渐看向他,没什么情绪地说:“谈不上,我只是想早点自由。”
    程希觉心里不痛快,笑得依旧雍容大度,“短时间内无法离婚,你只能接受现实,滑雪、高尔夫、马球、狩猎,你有没有你有兴趣的?”
    “滑雪吧。”顾渐随便挑了一样简单的。
    程希觉抄起桌上车钥匙,“好,附近有滑雪场,我带你过去看看。”
    余宁市是南方中的南方,冬天从不下雪,没有室外的滑雪场,说起滑雪场指的是室内修建的冰场,常有各大比赛在冰场举行,平时人山人海,需要预约才有空位,想要在余宁滑雪可太难了。
    程希觉在闹市中心乘坐电梯,上行到一幢写字楼,在紧闭的金属大门上印上指纹,一间宽敞明亮的前厅在顾渐眼前展开。
    除了人之外,滑雪场应有尽有。
    顾渐透过厚厚玻璃打量巨大无比的滑雪场,白色的人造雪干净的纤尘不染,随口问:“这里是会员制么?”
    程希觉微微笑一下,“不是,我自己的滑雪场。”
    顾渐处变不惊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程希觉喜欢他这股劲,好像是见惯了这世界上的好东西,不管是什么令旁人垂涎欲滴的稀罕玩意,捧到他眼前,他都不放在眼里,压根不当一回事。
    “里面温度很低,先换滑雪装备,更衣间有新的衣服。”
    程希觉推开更衣间的门,房间最初是按照公共滑雪场设计的,分成一个个小隔间供来客洗澡换衣裳。
    他拉开柜门,从头到脚挑了一套黑白色相间的滑雪装备,叠得整齐递给顾渐。
    夏天里气温高,顾渐穿的定制衬衫休闲西裤,很单薄,滑雪外套可以直接套在上面,但滑雪靴就没那么容易穿了。
    束紧的压力带和复杂的金属锁扣,没有滑雪经验的人很难第一次准确无误地穿戴装备,顾渐坐在凳子上试了几次,压力带扣得太紧,勒得小腿紧绷发僵。
    程希觉躬下身,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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