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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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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亮光洇透顾渐冷白细腻的脸,像渡了一层温润柔光,头发散乱地戳在颈窝里,鼻尖上沁出细颗粒汗珠,却不显狼狈,莫名地干净。
    五分钟后,顾渐删了浏览记录。
    程希觉踏着浓重夜色走进客厅,与穆罗谈完,他马不停蹄地参加一场名流晚宴,杯觥交错之间笙歌鼎沸,酒劲上头后泛着晕沉。
    宽敞客厅里留着灯,他扯开领带,慢条斯理脱下腕表,准备去冰箱倒杯冷水解解酒,一回头,沙发上坐着一道清瘦的人影。
    程希觉拆下袖口的银袖扣,含着醉意的笑有些轻佻,“你是在等我回来?”
    顾渐靠着沙发一角,缓缓点下头。
    程希觉没有平时衣冠楚楚的正经,斜坐到沙发扶手上,低头看着他,“等多久了?”
    “半个小时。”
    顾渐抬起眼,直白地问:“你今天能给我答复么?”
    见到他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程希觉喉结滚动,压着升腾的情绪,“这么着急?”
    “我等不到合约上的期限,我们需要尽快离婚。”顾渐侧过头,安安静静地盯着他。
    程希觉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就给你答复,我不同意尽快离婚。”
    顾渐沉默几秒,淡定地说::“你可以再找一个资质不良的人,照样可以以此拒绝领养孩子。”
    “……你把我们的婚姻当游戏?”程希觉心烦气躁,为了迅速离婚顾渐竟连这种招都想得出来。
    顾渐斜睨他,一字一顿地道:“程总,是你当游戏。”
    程希觉心知肚明他说得有理,放松身体向后一靠,深倚着曲线沙发扶手,干脆理直气壮地说:“随你怎么说,我不同意离婚。”
    顾渐眯起眼梢,“程总可真不要脸。”
    程希觉抬起手,后脑惬意地枕着自己手臂,无动于衷地样子。
    “你真打算不要脸了?”顾渐站起身,压低身子近距离冷冷逼问,呼吸洒在程希觉脸上。
    程希觉置若无闻,目光漫不经心地瞧着他。
    顾渐蓦然哧笑,低声说:“你不同意正常程序,我只能起诉离婚。”
    寂静无声的夜气氛凝滞。
    程希觉缓缓坐起身,流畅的下颚像绷紧的弦,低头系上松散的袖扣,冷淡地说:“不用起诉,我们明天就离婚。”
    第24章
    还有这种好事?
    顾渐本以为要拖到下个月,没想到程希觉突然如此干脆,他颔首思索几秒,说:“好。”
    程希觉看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朝阶梯上踏去,“我让宋律师拟定离婚协议,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去婚姻登记处——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不耽误。”顾渐声音带着轻微笑意。
    程希觉走到楼梯转角,单手手肘压在栏杆上,高高在上地看他,说得温柔体贴,“我觉得耽误,毕竟三天你都等不了,不用等到中午,明天一早就去离,免得你着急。”
    顾渐半抱起手臂,低头看着地板花纹,“谢谢程总关爱,程总方便就好,明天什么时候都行。”
    “怎么能不关爱你呢?”
    程希觉唇齿刻意压重“关爱”二字,沾着酒意的暧昧轻佻,像情场上浪荡的风流男人般说:“可惜只关爱过你一次,你腰都能扭出花来了,以后再想关爱你,是没机会了。”
    顾渐抬起眼,一脸随你怎么嘲讽,反正我不在意,“程总多多关爱自己吧。”
    程希觉嗤笑,轻描淡写地说:“不用你操心,今晚收拾你的行李,明天司机送你下山。”
    顾渐装得很乖巧,笑吟吟地眯着眼,故意火上浇油,“程总晚安,早睡才能早起。”
    穹顶吊灯幽黄暗沉,程希觉大半张脸淹没在眼影里,眼神发狠骇人,直直地盯着顾渐,似是要把他千刀万剐,却是淡定优雅地说:“好,晚安。”
    他步伐不疾不徐地回到书房,反手关上门,漆黑的室内寂然无声。
    程希觉立在门口,方才压抑的血气向上翻涌,醉意煽动血液快速地流动,他仰起头深呼吸一口,竭力平息那股暴戾的情绪。
    过了几分钟,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宋律师。
    凌晨一点,宋律师昏昏沉沉地接通电话,含糊地说:“程总……”
    程希觉用力捏着手机,冷声快速地问:“有什么办法不离婚?”
    翌日。
    顾渐来的时候一个行李箱,一条狗,走的时候依旧如此,程希觉为他定制的几套西装,整齐悬挂在衣柜里,过几个月肚子显了,这些衣服都穿不下。
    灰蒙蒙的天飘着雨烟,梅雨季节的潮湿的空气漫天漫地席卷,顾渐添了件宽松夹克外套,单手拖着行李箱,怀里搂着八分走下楼。
    餐桌一角,周姨推着餐车呈上精致的早餐,烤面包的味道香甜可口,程希觉正在用餐,吃相缓慢斯文。
    顾渐闻到味道犯恶心,敞开长腿坐在行李箱上,手里敷衍地抚摸八分的脑袋瓜。
    程希觉抿口咖啡,扯起餐巾揩揩嘴角,“今天不能如你的愿了。”
    顾渐瞧他一眼,眼神询问他什么意思。
    程希觉稳如老狗,不疾不徐地说:“当班的司机不在,我的车借朋友了,除非你愿意走下山。”
    别墅处在余宁市远郊深山密林的半山坡,平时从余宁回来开车两个多小时,考虑到正在下雨,山路陡峭,步行至少得一天一夜。
    顾渐展开手掌,任由八分舔他的手指,“那可真不巧,不过我给颜青迎打个电话,他可以来接我们。”
    程希觉不大喜欢颜青迎,带着顾渐抽烟喝酒的艺术家,能是什么好人,他也不着急,慢慢咽下咖啡后说:“不用,车库停着我送你车,今天开去离婚正合适。”
    旁边的倒咖啡的周姨惊得手抖,急忙地擦着桌子,惊讶地问:“程总和太太怎么要离婚了?”
    程希觉下颚一扬,笑着说:“你该问我太太。”
    顾渐淡定地说:“性/生活不和谐。”
    周姨脸色微妙,看看顾渐,又看看程希觉,这摆明是暗示程总不行,她不敢再多问了。
    程希觉幽深的眼神像刀一样戳着顾渐。
    顾渐乌亮漆黑的眼眸煽动,似乎在说:是你让我回答的。
    程希觉真想狠狠把剥光他压在这张餐桌上,让他试试,自己到底行不行。
    路上他们没有再继续互相针对,因为一上车,顾渐怀里搂着八分闭上眼睡觉,本来怀孕就容易困,昨晚收拾完行李已经凌晨了,短暂的睡几个小时,现在倦得睁不开眼。
    轿车迅疾地飞驰在环山公路上,程希觉抱着手腕,指腹轻轻叩腕表玻璃盖,“谁让你开这么快的?”
    司机老实巴交地说:“婚姻登记处中午固定午休,我想赶在午休之前到。”
    程希觉蹙眉,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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