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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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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邀请我去他家做客,Bane请我吃泡面,他可爱的小狗尿我裤子上了,我在Bane家洗澡,他主动和我加微信,Bane夸我钢琴弹得好,Bane对着我笑……
    像个怀春少女在写恋爱日记,让程希觉不禁担心穆罗的精神状态。
    穆罗神采焕发,眉梢眼角透着春风得意,手里提着精致丝绸蛋糕盒,进门便说:“刚从Bane给我发信息,请我晚上去他家吃饭,我带这个伴手礼怎么办?”
    程希觉忙得没时间打领带,衬衫的衣领松散,眼睛疲倦泛红,下颚上生出淡青胡茬,颓的像几天不眠不休。
    确实如此。
    他倦怠地坐在沙发里,单手揉着作痛的额角,声音暗哑,“你在发什么疯?”
    穆罗瞧见他的模样,讶然地问:“你几天没睡觉?”
    程希觉摘下眼镜,捏捏鼻梁提神,“不用管我的事,Bane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自己看看你发的什么信息。”
    穆罗搁下蛋糕,展开长腿坐到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我知道我很疯狂,但这没办法,他比我回忆里的样子更好看,漂亮得就像李斯特的《爱之梦》。”
    程希觉看出来了,穆罗是真的疯了,冷淡地道:“你该找心理医生治疗你的幻想。”
    “别笑我了,你不也是恋爱脑?”穆罗看向他颓废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弗雷快破产的时候,我也没见过你这样。”
    程希觉摇摇头,“我不是恋爱脑,我们不一样。”
    穆罗不想和他争辩这个问题,程希觉是弗雷的老板,个人的形象代表了弗雷的形象,平时一丝不苟的端雅,今天颓得像个老婆跑了郁郁不得志的倒霉男人。
    比起恋爱脑的程度,程希觉可比他严重多了。
    “行吧,我就是恋爱脑。”
    穆罗爽快接受这个称谓,伸手推了推桌上的蛋糕,“我给Bane订的,他胃口不大好,总是什么都不想吃,我送他这个合适吧?”
    程希觉瞥了一眼蛋糕盒,勉强打起几分精神,直率问:“你们是中学生?”
    穆罗失笑,“送这个太幼稚了么?”
    程希觉点头,倦怠的声音道:“你要想追他,先学会表达诚意,你的诚意不够庄重。”
    穆罗沉吟,思索道:“我是想过送他贵重的礼物,但是我担心他觉得我轻浮,对他有图谋不轨之心。”
    “难道你没有?”
    “是有一点。”
    程希觉轻哧,起身拎起咖啡壶,倾倒一杯咖啡,私相传授道:“你可以先一些意义非凡的小物品,以重拿轻放为准则,让他猜不出价位,但能感受到你的用心。”
    穆罗半知半解,拧眉沉思道:“送什么合适?我给他编首曲,还是亲手敲把吉他给他?”
    程希觉咽一口咖啡,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穆罗不假思索地道:“完美。”
    “要发疯出去发疯。”程希觉没心情陪恋爱脑谈话。
    穆罗侧过头,认真地想了半晌,斟酌着用词道:“他是一个坦荡潇洒的输家。”
    程希觉突然对了解Bane有点兴趣了。
    人生如逆旅,输赢常有时,Bane从年少成名的天才歌手,落到现在一文不名的输家,大起大落的人难免怨恨命运不公,憎恨朋友的不义,陷入昔日荣光编成的梦境里,无法接受今不如昔的现状。
    能输得坦荡潇洒,不忌妒昔日弱于自己朋友的成功,不卑不亢地与穆罗相处,这份心境难能可贵。
    穆罗不禁自得其乐地笑,像在大街上捡了个宝,“所以我说他完美。”
    程希觉若有所思地道:“送他香水。”
    香水是一件很特殊的礼物,暧昧缠绵,味道选对了可以恰如其分地表达对Bane性格的了解,一种隐晦的示好,期待彼此关系更进一步。
    穆罗不懂香水,请教道:“我送Bane什么味道合适呢?”
    程希觉抽了张名片,拿起钢笔,在名片背面写下行云流水的花体英文,“这瓶味道会很适合他。”
    穆罗小心翼翼地收起名片,“我现在就去买,还是得你出马,不然今天我真送他蛋糕了。”
    程希觉淡笑不语。
    穆罗站起身,鼓励道:“你也别颓着了,嫂子看见你这样会心疼的。”
    程希觉“嗯”一声,心知肚明,顾渐才不会心疼他。
    他很怀疑,顾渐压根没有心。
    *
    颜青迎的小姨推荐了钱塘市的一家私人医院,里面有她的同学做主任,谈过顾渐怀孕的情况,能替他保守秘密。
    顾渐在电台的洗手间吐了一早上,孕反越来越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只能靠喝点牛奶保护肠胃,他恶心到没什么精神,中午请假到医院做第一次产检。
    检测完血常规,他再次孤身一人躺倒检查床上,闭着眼躺在明晃晃的灯下,卷起衣服,露出圆鼓起来的肚子。
    医生拿着冰冷的金属探头,一寸一寸地滑过腹部。
    屏幕上灰白色的图像模糊摇曳,医生贴心地掰过电脑,指给他看图像里的小小的人形生物,不同于上次的小黑点,现在有了圆圆的脑袋和四肢,蜷缩在一起。
    医生点着图片说:“胎儿发育得非常好,你看看多可爱……”
    顾渐扫了眼收回目光,扯下衣服掩住鼓涨的腹部,“什么时候能止吐?”
    医生见他不耐烦的样子,轻声说:“大部分会在胎儿四五个月消失,但有人会持续整个孕期,你这情况,家里人得给你做营养餐,你太单薄了,要不是撩起衣服,我都看不出你怀孕。”
    顾渐翻身下床,弓腰费力地系上鞋带,“还要再吐两个月?”
    医生点头,语重心长地劝道:“我听说你还在上班,你这体质很特殊,不好好养着容易出事,你伴侣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顾渐拧开携带的牛奶咽一口,压下恶心反胃的感觉,随意地说:“他死了。”
    “啊……”
    医生讶然无语,以后再也不提这一茬了。
    这天晚上顾渐久违地失眠了,怀孕后昏昏沉沉睡不醒,很少有缺觉睡不着的情况。
    卧室里黑灯瞎火,黯淡天光从窗帘缝隙淌进来,顾渐蜷在床上,真丝睡袍揉卷成一团压在净白大腿下,几缕散乱的黑发弯曲地黏着细腻颈侧,身体隐隐地发烫,熨的皮肤沁透出薄红。
    顾渐伸手扭开老旧的台灯,灰暗不清的光蒙上春意盎然的躯体,睡袍的衣领从半边肩膀滑落,他翻出体温计测了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不止是发热,他的心跳清晰可闻,一下一下地跳。
    顾渐光着脚迈过呼呼大睡的八分,推开洗手间的门,镜子里映出一张潮乎乎的脸,漆黑头发凌乱,嘴唇松弛湿润,清晰的喉结在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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