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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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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希觉神色冷冽,淡淡血腥味混和碘伏的气味,钻入鼻息之中,他烦躁地解开两颗衬衫扣子,瞥一眼正在通话的屏幕,仰头靠在皮制的沙发扶手上,一声不响。
    那头穆罗恍然大悟,恨得咬牙切齿,“难怪,难怪……”
    穆罗简单的叙述一番缘由,程希觉的手段可真够恶劣,一直把朋友蒙在鼓里,当做猴子一样戏耍,全然没有坦诚相待的打算。
    蒋冽笑几声,略带同情地说:“恭喜你开始了解你的朋友了。”
    连顾苏都看不下去,叹息道:“好一个蛇蠍美人!”
    “顾渐,他根本配不上你,他太卑劣了!”穆罗委委屈屈地道。
    蒋冽口气四平八稳,说出的话却别有杀伤力,“程家能养出什么样的人我可太清楚了,他不适合你这样的天才,你应该有个更能让你发挥才华的环境。”
    程希觉垂下眼,方才脸上的刺痛的伤口突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耳后的血管绷紧跳跃,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奔腾声,他其实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说的确实部分属实,没什么值得反驳的。
    在意的是顾渐听到这种话,在顾渐心里的印象分又要大打折扣。
    一直沉默的顾渐开口了,漫不经心地语气轻飘飘,“程希觉没你们说的那么过分,我和程希觉朝夕相处,我比你们都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顿了一下,他似是懒洋洋地笑了,“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我们又不在一起,何况我不是什么好人,别把我想得和神一样,以后别在面前这么说他了。”
    顾渐心里骂过程希觉成百上千次,可听到旁人贬毁程希觉,心中突觉不舒服。
    第45章
    酒店套房里静悄悄,医生全神贯注盯着程希觉脸上细碎的伤口,方才面色阴冷的男人蓦然低下头,凝望着手机屏幕,一侧嘴角勾起来,笑得那叫一个风骚,那还能看出来平时的低沉冷冽。
    医生被他时冷时热的态度吓得够呛,指了指他额角的伤口,轻声轻气说:“缝合的伤口裂开了,要进行二次缝合。”
    程希觉含笑点头,没打麻药拆开重缝本是痛上加痛,他却嘴角衔着浅浅笑意,眼里光彩融融地瞧着手机,仿佛在享受这个过程。
    会客厅里,顾渐姿态松散地靠着椅子,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抵到小茶几下,围着他依次而坐的三个人神色各异。
    穆罗诧异之后,垂下头苦涩地笑了下,“你说得对,你比我们都了解他,你有自己的判断。”
    蒋冽半抱着手臂,细品他方才说过的话,盯着他低声道:“无论你和程希觉关系如何,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B神。”
    顾苏眨巴眨巴眼,惋惜地叹口气说:“顾渐你这么好的人,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
    “考不考虑跳槽来逆光?”蒋冽毫不拖泥带水地问,没等顾渐回答,开出了难以拒绝的条件,“公司的所有收益分你六成,你想做幕后和台前都可以。”
    顾渐低头,心不在焉地笑了下,“不了,以后你有空可以常来玩。”
    “那我呢?”顾苏打个岔,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能不能也常来找你玩?”
    “不能。”顾渐无情地回绝。
    蒋冽怅然若失,站起身来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以后想来逆光可以随时来。”
    “为什么我不能?”
    顾苏歪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顾渐,细声细气地说:“没关系的,我从来就没有哥哥,以后也没有哥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习惯的。”
    “差不多得了,顾渐还要上班。”蒋冽重拍一把他的肩膀,喝茶喝多了脾气上来了。
    顾苏瑟缩一下,吃痛地揉揉肩膀,“我回公司了。”
    说完这句话,他等待了十几秒,没有等到任何人的挽留,慢吞吞地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推开门走出去,忽地又从门缝伸出脑袋来,笑眯眯地说:“顾渐,下次再见~”
    顾渐半抱着手臂,手掌敷衍地摆了几下。
    送走蒋冽和顾苏,还有强颜欢笑,故作若无其事的穆罗,顾渐仰起头看一阵雪白的天花板,掏出口袋里温热的手机,解锁,画面定格在游戏界面。
    他抄起桌上的耳机戴上,点开一首摇滚音乐,阖着眼,漫不经意地听完一首歌。
    在蒋冽眼里,他是昔日风光无限的天才歌手,高不可攀的B神,在穆罗的眼里他是救命之恩,坚不可摧的Bane。
    但在程希觉的眼里,他只是顾渐,顾渐喜欢这一点,不要和他谈论过去,过去不值得任何谈论。
    这天晚上,漆黑轿车驶入郁郁葱葱的庭院里,整整齐齐的小箱子堆在台阶上,像小山似的,周姨正在指挥几个阿姨往里面搬运。
    顾渐推门下车,瞥见进口的燕窝、海参、人参一类的珍贵补品,不要钱似的填在精致的木头箱子里,能把人活生地的补死。周姨笑眯眯地看着他,“老先生和老夫人送来的,吩咐我们多给太太补补身子。”
    从下午一车一车的送到家里来,成箱成箱地往里面搬,印着法文的保健药、空运来的海鲜、光是宝宝的小衣服就有几车,不知道是龙是凤,所以衣服准备了两种性别的,应有尽有。
    即便没长眼的仆佣都能看出来,程家的老爷子和夫人可喜欢顾渐了,讨好劲头前所未有,肚子里揣着未来的继承人,程家抱孙子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谁都得罪不起。
    *
    作为弗雷投资的掌舵者,程希觉一连几年没休过长假,很少有长时间的空闲,脸上伤口太显眼,不方便在公司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一旦闲下来却不知该如何度日,这几天,他心不在焉地翻几本书,与顾渐打电话成了每日最期待的活动。
    早晨顾渐在车上睡觉,没心情和他聊天,上班时间不方便,晚上回家要打游戏,唯一有时间的中午吃饭的点,边吃边聊。
    说是聊天,更多是程希觉单方面地款款而谈,从全球金融风暴谈到宝宝尿不湿的材质试验,顾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时不时“嗯”几声表示自己在听。
    程希觉听着他散漫慵懒的嗓音心满意足。
    他不习惯空着大把时间闲散度日,他的每时每刻都是金钱,除了中午和顾渐打电话的时间留下,其余都为自己安排了事情。
    这天宋卫请来心理机构那位资深的咨询师,程希觉坐在阳光普照的沙发上,鼻梁上架着纤细的眼镜,膝盖上摊开一本雪白的笔记本,钢笔别在胸前的口袋,一副求知心切的样子。
    咨询师入座,诧异地端详他的脸,“程先生这是怎么了?”
    “车祸。”程希觉一言概之。
    咨询师无奈,笑了笑问:“今天的咨询还是为了更好的和你的朋友沟通吗?”
    程希觉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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