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1

      /p
    /p
    渐面无表情地盯着女士,程希觉则朝他颇有礼貌地微微一笑。
    “宋良是个疯子变态!常年对我实施精神控制,我被逼自杀才从婚姻中逃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天才教育是假的!”女士声嘶力竭地吼出来,仿佛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
    全场哗然!
    徐杰面不改色,立即朝着镜头改口说:“其实我和宋良并不熟,我对他的人品完全不了解!”
    顾渐突然明白程希觉那天晚上所说的“狩猎中最重要的是耐心”是什么意思了。
    几个月前那篇关于宋良前妻的报道,看似不过是一篇宋教授魅力的花边新闻,但那时程希觉已经掌握了前妻这条线,只放出无害的消息麻痹宋良,就像是神像上的一条裂缝,撕碎了凝彩镂金的一角,露出一点漆黑的底色。
    直到今天在万众瞩目的镜头下,宋良人生又一个高光时刻,鲜花和掌声的簇拥里风光无限,唯有爬得上山顶上,才能令他跌落到深渊里。
    只有宋良跌在深渊里,那些恨他的怕他的人才会出来踩上一脚,让他万劫不复再也爬不起来。
    大厅里众人议论纷纷,顾渐手肘压在椅背,侧过身盯着程希觉,沉静地问:“你怎么说服宋良前妻配合你的?”
    程希觉与他一样手肘撑着椅背,侧身面对面地说:“我告诉她听我说的去做,你前夫会身败名裂从此一蹶不振,她欣然同意了。”
    顾渐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程希觉低笑一声,心有灵犀地说:“因为男人总会在私密关系上露馅,演得再好的男人回家都是原形毕露的。”
    顾渐漆黑的瞳仁从头到脚端量他一遍,评价道:“自我认知深刻。”
    第58章
    落地窗外灰蒙蒙天空吹着细粒的雪花,大厅中心高耸的香槟巨塔若同凯旋门壮观,临近除夕灯罩变成鲜红灯笼,偌大的屏幕滚动祝福新年快乐的吉利话。
    宋良陷在人群狂乱的漩涡之中,记者和自媒体像嗡嗡叫的蜜蜂,不间断地抛出尖利的问题,话筒恨不得塞进他嘴里,高清的相机记录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神情,他嘴角衔着故作淡定的笑,手臂用力挥开拥挤的人群,试图挤出一条路离开。
    “请问你是不是如同你前妻所言患有精神病?你是不是变态?”
    “你前妻曾经是你的学生,你是不是喜欢搞自己的学生的变态?你搞过多少自己的学生?”
    “你的学生都对你言听计从,视你为精神偶像,你的学校是不是其实就是邪/教组织?”
    一张张赤红偾张的面孔将他围住,目光闪烁他熟悉至极的亢奋,曾几何时,当他见到那些优秀的天才学生痛哭流涕地向他求饶,他脸上的表情与这些记者一模一样,就像是草原上的鬣狗闻到了腐肉的气味,饥肠辘辘得恨不得撕咬上去。
    只不过,现在他沦为被围观分食的腐肉。
    巨大的香槟塔被人群拥得轰然倒塌,玻璃噼里啪啦地碎裂,周围的一切在抽象扭曲、穹顶的灯笼拉长弯转,音响里的钢琴乐尖锐嚎叫,一切天旋地转,变成一张血红的巨嘴,猛地一口将他吞噬进其中。
    警车到来酒店之前,程希觉握着顾渐的手悄然离开,两个人肩并肩坐在轿车后排,款曲暗通的西装掩映生姿,暗纹的金属扣闪着同样的莹润光泽。
    顾渐窝在程希觉的怀里,别过脸看着窗外的飘扬的雪,车载广播电台里主持人含笑的声音道:“据本台最新消息,知名教育专家,X大的客座教授宋良,被前妻指涉及精神控制学生,所谓的天才教育是场惊天骗局,目前新晋影帝徐杰公开谴责,称宋良是沽名钓誉的人渣……”
    “本台直播连线热心听众,请问您对宋良事件有何看法?”
    “我是宋良曾经的学生,十多年前在他的学校待了一个月,至今依靠吃药维持精神稳定,我同期的同学90%的离开学校后患有重度心理疾病,他的名字就是我们心中的梦魇,他根本不是天才教育家,他是天才毁灭家!”
    程希觉垂下眼,怀里削瘦的身躯柔韧单薄,顾渐一缕发丝脱离发胶归束,垂搭在洁净温腻的额头,漆黑清透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他伸手端起顾渐下颚,温声问:“太太,你还好吗?”
    顾渐被迫看他,眼神却像雾似的不着边际,“我在想宋良为什么会害怕你。”
    程希觉另只手探到身后,摁了下车门上的音响控制键,广播里声讨宋良的声音渐渐消失,悠扬的音乐娓娓环绕,车里的暗蓝氛围灯亮起,如同处在海底最深处,他们是寓言故事里相濡以沫的两条鱼。
    “你不坦然你的事,就不能问我做的事。”
    顾渐推开他的手,坐起身子懒懒地问:“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程希觉抱住手臂低头思考几秒,“你暗恋过或者喜欢过别人没?”
    “没。”顾渐侧过身后脑勺抵在车窗玻璃,漫天飘散飞舞的银粒沦为他冷淡脸庞的背景板,漫不经心地语气问:“轮到我问你了,你是不是违法犯罪了?嗯?”
    程希觉手指轻轻压着紧绷的臂膊,不动声色地淡道:“我是很想杀了宋良,现在仍然后悔没能碾死他,身败名裂、身陷囹圄、都不足以令我解气。”
    “程希觉,你就不怕坐牢?”
    “我不会做任何无法善后的事情,放心。”
    顾渐手指揉隐隐作痛的额角,阖着眼神态疲乏困倦,“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理你。”
    程希觉握住他的手指,搂过他的肩膀强行摁在怀里,双手力道均匀地摁揉着他的额角,胸膛起伏鼓动,沉沉叹口气说:“不准不理我,一想到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我无法保持理智,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当时怀着孕,我怕头上的伤吓到你,我想尽我所能的保护你,守卫你的秘密和骄傲。”
    顾渐虚睁开眼瞥他眼,身子往下躺了躺,枕在他温热有力的手臂上一言不发。
    暗蓝的灯光似的水波纹在他脸上流淌,神秘莫测的沉静,程希觉紧紧地环住他单薄的身躯,如果顾渐没有遇到宋良,那他现在或许像穆罗,像蒋冽,在舞台上弹琴唱歌,随手一挥的乐谱就让各大音乐人抢破头,在万丈光芒里享受众人的膜拜。
    他们的相遇不会是因为一桩联姻,亦不会在酒店荒唐的一夜/情,而是会在名流云集,衣香鬓影的晚宴上,他在人群里一眼见到冷清矜贵的顾渐,眼神相碰后心跳不由自主,朝他举起香槟杯致意,随即同那些他的权贵追求者一样,想尽一切办法亲近讨好他。
    所以,程希觉恨宋良恨得要死,不止宋良,宁婉和顾仁郁他都恨,因为但凡有一个人能承担自己的责任,顾渐就不会和他在酒店潦草的相遇。
    夜里的别墅亮着温暖的光芒,车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