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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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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问刚从浴室出来的辛迟:“位置测评你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辛迟拿着毛巾擦头发,“你是指哪方面?”
    “我是说。”时绍道,“你有没有确定好到时候跟谁组队啊?”
    辛迟的手顿了顿:“还没,到时候看吧。怎么了?”
    时绍还没说话,他就补了一句:“应该是到时候现场组,按照人气排名,越高位的越有选择权,现在确定其实也没什么用。”
    “也是。”时绍想了想,“谢了。”
    打了个太极实际上什么都没承诺的回复发过去之后,对方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他点进去看了眼个人资料,发现陆桃陶的个人资料栏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个人信息。
    他再次回想了一下男生有些稚嫩的面容,总觉得有些熟悉。
    这种熟悉肯定不是前世记忆带来的熟悉,那么,是这个世界的他遇到过的人?
    什么金鱼脑子啊……
    时绍将手机往被子狠狠一扣,在心里腹诽了自己一句,然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刚刚把自己像一条咸鱼一样翻过来,他就对上了辛迟有些若有所思的眼神。
    “我还以为……”辛迟收回了目光,“没事。”
    时绍回想了一下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的问题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引人误会的暗示在里面。
    “我应该不会跟你一队的啦。”他默默地把自己往被子里又埋了埋,被窝里的温暖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跳舞被吊打,唱歌你也比我强多了,跟你一队估计得有欧阳懿那样的自信吧。”
    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某个大概率第二天一大早会来敲他们房门的人。
    不过,欧阳懿大概率会跟辛迟一组他几乎可以猜到了。
    这个人虽然性格差了点,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喜欢挑战强者的人,逮到能跟被他认可的人同台PK的机会,那必然是不会放过的。
    话音落下,辛迟顿了顿,转头看他,却问了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唱歌怎么样?”
    时绍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他们这两天还没开始上声乐课,辛迟的确没在他面前正经唱过歌。他还不是谢凌那种一高兴就要哼歌的性子,平日里听他说两句话都难,连个借口都没法找。
    “那个……初舞台的时候不是有看嘛。”他竭力镇定地看着辛迟的眼睛——这种时候转移目光就是心虚,撑住,撑住,他好像听谁说过一嘴文灿唱跳好来着,初舞台应该是有唱的部分的吧?
    辛迟没有说话。
    时绍被子底下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了被角。
    不会……这都能盲狙狙错吧?
    “我初评级唱的是rap。”辛迟平心静气地道。
    时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出门,短小了一点orz见谅
    第1章 温柔
    时绍看着辛迟,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介于无辜和自信之间的神情。
    对视了整整半分钟之后,辛迟慢悠悠地补完了后半句:“你能在剩下仅有的两句唱词里听出来不错也挺不容易的。”
    时绍松了口气。
    刚刚的那句话显然是尚在怀疑当中的试探。
    他赌对了。
    这人是真的心思细腻,他在内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偏偏他们曾经还是最亲密的人,要在他面前不露破绽,只能时时刻刻地提心吊胆着。
    ……可千万别哪天翻车了。
    气氛不知不觉间已经松弛了下来,他倒回床上伸了个懒腰,那边辛迟征求了一句他的意见之后就拉了灯,一时之间,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寂静。
    时绍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原本的睡意已经无影无踪。
    他之所以会下意识地说出那些话,完全是因为前世的时候,他和辛迟的初见就是在校园歌手的比赛上。压低了帽檐抱着吉他的男孩子只露出半张脸,嘴里吐出的字句都动听。
    时绍知道他有一个歌手的梦想,但是由于现实的种种原因,最后没有实现,他曾经为他感到可惜,但是辛迟告诉他,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不如意的地方。
    那重来一次呢?
    时绍问。
    如果你当时选择了音乐这条路……
    不知道。
    辛迟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不过如果真有那个时候,我就请你来看我的演唱会。
    他曾经希望这个世界上有平行的时空。那么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同的时空里完成自己所有的,在其他时空里被阻隔的梦想。
    就像同一棵大树上生长出的无数枝桠,最终组成了一棵完满的大树。
    现在这个假设居然不可思议地实现了。
    时绍想。
    这算是对谁的弥补呢?
    黑暗中,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辛迟睡着的方向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好半天之后终于叹了口气。
    “大骗子。”
    他无声地说。
    “记得你还欠我一张演唱会门票啊。”
    辛迟的呼吸声很均匀,大约是已经睡熟。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时绍往被子里又缩了缩,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时绍是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震醒的。
    辛迟睡得浅,在时绍从睡意朦胧中睁开眼之前就去开了门,随后拎着一袋早餐放到了桌上,来送早餐的人大约是不想大清早的坏心情,连门都没有进就走了。时绍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背影——
    他对着这个背影打了个哈欠:“真精神啊这位。”
    “估计习惯了。”辛迟明明也是刚醒,眼神却比他清明得多,“韩国那边作息一向比较严格,他又自律。”
    “你不要老在我面前说他好话啊。”时绍一边在袋子里挑挑拣拣,一边开玩笑般地叨叨,“我记仇,到时候连着你一起diss了。”
    “你要是真记仇。”辛迟把外套往他身上一丢,“昨天就不会在镜头前放过他了。赶紧去洗漱,洗漱完吃早饭。今天谢凌有拍摄,我盯着你练舞。”
    “知道了辛老师。”时绍抓着外套边对他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我马上。”
    不知道是不是文灿的企业文化里除了自来熟还有言出必践的缘故,总之,自从那天练习室和谢凌偶遇之后,这俩还真的主动肩负起了帮时绍指导动作盯着他练舞的责任,时间久了,连冉烨有的时候看到他都会开玩笑地来一句“来啦”,简直……
    痛并快乐着。
    时绍起先跟辛迟抗议过,说你们练你们的,不要为了我耽误时间。被辛迟一句“说句实话还不到耽误时间的程度”轻飘飘地打了回去,自此闭上了嘴。
    什么叫自取其辱,这就叫自取其辱。
    自此以后,他就过上了起早贪黑的练习生活。
    照常跟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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