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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过后,沈艾重新站在了舞台中央,微笑地环视了一圈,在粉丝的尖叫声里,缓缓地开口,说出了那句令线上线下都沸腾了的话:
“下面,就是万众期待的,自由舞台时间。”
三天前,节目组发起过一个投票,投票的内容是“你最期待的决赛节目”,选项里面,solo集体舞台自由舞台一锅烩,凑了浩浩荡荡一长列,最后,第一名以意想不到的断层被公之于众。
这个率先C位出道的节目,就是双人组合舞台——《深渊》
比第二名,也就是辛迟自己的solo舞台还多了三万来票。
这组合是哪两位大家这会儿都心知肚明,于是,结果一出,评论就炸了。
“说好的冷CP呢?断层三万多票也太真实了……”
“我现在觉得你们都是这对的深柜,真的……我一个CP粉都看不下去了”
“+1,嘴上说着不磕,投票的键按下去比谁都快,你急啥啊,就算不是第一他俩又不是不表演了hhh”
“你们太弱了,当初看到那个视频播放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对深柜多了hhh又多又怂,愣是不敢明面上磕,xswl,这下公开处刑了”
“这题我会答,唯粉姐姐打架凶,怕被暗鲨”
“那趁着唯粉姐姐赶到现场之前聊几句吧,我觉得会有惊喜”
“舞台粉在这,冲这两人组合投的票,我也觉得”
“CP粉+1,抛开CP滤镜,曾经单曲循环过这歌,这歌真的情绪超级饱满,如果搭配上小说情节的话,我怕我会泪洒现场”
“泪洒现场。”时绍拖长了调子念评论,然后笑了。
“我希望她因为这句话真的备了纸巾。”他懒洋洋地站起了身,
“毕竟……准备了这么久,要是没能得到预期的反应,我也是会想哭的啊。”
而一直到了今天,粉丝才知道了当初投票的意义。
最受期待的节目榜首,意味着自由舞台的最后一个出场。
导演组为了保住收视煞费苦心,粉丝气得吐血三升,好在前面的舞台也都很精彩,在谢凌的舞蹈solo伴随着最后一声鼓点结束后,小孩儿气喘吁吁地下台,给了他两个哥哥一个巨大的拥抱。
“要加油哦。”他用气音道。
被时绍呼噜了一把脑袋,丢进了后台。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灯光熄灭。
鸦雀无声的黑暗中,一串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响起,不急不缓。
“不开灯吗?”有粉丝压低了声音悄声询问,随即很快就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她很快就看到了一束光自舞台的头顶倾洒下来。
看清光下的少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像了。
这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恍然想法。
少年身着白色的衬衣,衣领开了两颗,露出了白皙的锁骨,被光打出一层干净而透明的色彩。
这样的场景几乎让他们想到了最初的那一个舞台。
这个人也是同样,拿着一支孤单的话筒,开口就惊艳了全场。
但是……
“不一样了。”郑子俞最先回过神,压低了声音。
吕扬动了动嘴唇,喃喃地吐出了两个字:“好冷。”
这一个“冷”字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冷。
而是指正在舞台中央不急不缓地朝着某一个方向走的少年周身的气场。
很少有人知道时绍真正生气是什么样,现在他们似乎有了画面。
少年面色苍白,眼眸漆黑,一双唇紧抿,背脊挺得笔直,小巧的耳垂上,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那是一颗黑色的耳钉。
而顺着耳钉蜿蜒而下的,是脖颈上的,没入衬衣的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痕。
几天前的练习室。
“其实也可以不打的。”辛迟看着他疼得倒吸冷气的样子,轻声道。
时绍忍了忍,吐出一口气来,语声里是带着些颤抖的笃定。
“我想做到最好。”
那个始终干净而沉默的少年,戴着左耳上的那颗耳钉上学似乎是他一生中做过的最为桀骜的事情之一。
“很快的。”烟雾缭绕的路边小店里,满身纹身的老板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想到这么书生气的孩子也会来他这里打耳钉,想了想还是宽慰了一句,“不疼。”
少年低垂了眉眼,笑了一下,笑得很漂亮,
“其实疼一点也没关系。”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时绍在琴凳上坐下来,默默地想。
是单纯地只想叛逆一次,还是……
想用疼痛来证明,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呢?
双手触摸上冰凉的琴键,他用力地按下了第一个音。
轰然一声琴响,打破了满室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你们很着急想看决赛啦,但是今天在被网课支配,从早上七点多开始上到了晚饭,所以还是只有一更,明天也有课,只能说我尽量写快点,能多发就多发orz加更不保证,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我就不承诺啦,给各位一个么么哒
感谢阿瑀的地雷,观花的营养液~
第1章 决赛3一更
像是暴雨中轰然划过的一道惊雷一般,所有人都在刹时间醒过了神。
舞台上,笼罩在光束中的少年神情平静,仿佛指尖上正在挞伐的不是什么激昂的旋律,而只是一段柔和的摇篮曲。
但是,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他的唇咬得死紧,脊背几乎绷成了一条线。
辛迟手上拿着话筒,目光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逡巡而过,眼神微动。
他知道时绍入戏了。
代替原伴奏,纯钢琴开场,这是他的提议。
江夏原本担心可能会太单薄,但是亲自来看过一遍之后,就默许了他们大胆的改编。
他对于时绍调动情绪的能力很放心,但是他没想过,在舞台上将自己全心投入进角色的少年,会这么……
迷人。
迷人到,他看到那个伶仃的背影,居然在某一个刹那,产生了不管不顾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
他垂下眼,握紧了手中的话筒,把它抵到唇边,唱出了第一个音。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流淌的钢琴声逐渐柔和了起来。
“灯光是坏了吗?”
等待室里,盛非的嘴唇动了一动,有些疑惑不解。
他第二次集体彩排因为生病而没有参加,而是事后单独去走了一遍位,没有机会看到这两人表演的最终版。
所以,现在不能怪他疑惑,舞台上自始至终只有一束追光,尽数打在了时绍身上,哪怕现在辛迟开了口,他也是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的形象。
无论是屏幕前的粉丝,还是坐在等候室的他们,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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