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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关上,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掀呢,就听外面宋亦川敲了两下,“我给你拿了条新内裤,睡衣也换一下吧。”
我靠,就差前后脚了,唐远发现这人真是个人精,什么都瞒不过他。
“太聪明了会被打的知道吗。”
“被谁,朱化吗?”宋亦川说。
“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只被他打过。”
宋亦川语气煞有介事,唐远都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他笑起来,不知道怎么戳笑点上了,这一笑停不下来了,就觉得这事怎么能这么操蛋,平白无故挨一巴掌,估计宋亦川当时杀了他的心都有。
“别笑了,快点洗。”
唐远洗完出去,宋亦川在厨房蒸玉米,他擦着头发,毛巾半挂在脖子上,“你爸妈呢,不住这吗?”
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装修却很新,感觉像搬进来才没多久,宋亦川卧室隔壁还有间房,门关着。
“我妈之前经常来,我住校后她就回去了,现在跟我爸在外地。”
“你是我们本地人吗?”
“按户口算是,但我小时候没在这长,所以有时候你们说话我听不懂。”
唐远猜也是这样,估计是之前上学的地方没政策,所以才高二转回来。
“去坐着吧,粥快好了。”宋亦川说。
唐远一天没吃东西了,昨晚上好不容易吃进去点还全跟着沙子一块吐出去了。
粥还行,宋亦川应该不常做饭,跟拔针一样是看会的,不过玉米挺香,软糯适当。
“晚上你睡这吧,我先回去上晚自习,老许会问。”吃完宋亦川收拾碗筷。
“我跟你一起回去。”唐远说。
“别了,路上折腾,寝室又冷,明天早上说不定有反复,这周六就月考了,你先休息好。”
住宋亦川家当然是个好选择,没人打扰,还有人照顾……发烧过后的身体很倦,唐远听他说话,渐渐难以集中精神。
他捧着热水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宋亦川高瘦挺直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一天没去学校,谢瑶没问你吗?”
宋亦川回头看他,唐远丝毫不觉得这问题有多欠,他跟他对视,理所当然地等着他的答案。
“你第二次这么问我了,想说什么?”宋亦川摘了手套,扔在流理台上,边擦手边看唐远。
“不说什么,好奇,大家都好奇,你俩在一起了吗?”
“在没在一起不关你的事。”宋亦川没有要发火的样子,脸色却绝对算不上好看,“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妨先回答我,你和朱化是什么关系?”
“……”这两个问题有可比性吗?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唐远嗤笑了声,“打架斗殴的关系,互相不爽的关系。”
宋亦川没说话,像是在判断他这句话的可信度,跟着问了声,“真的?”
“这能有什么真不真的,你不都亲眼看见了吗,昨天中午我还差点跟他打起来……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他跳的河吧……”
唐远完全是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说着却顿住了,因为他看宋亦川的表情,有种就算他不是为了朱化跳河,也绝对为朱化做过点别的什么的意思,再联想到杨启帆说的,朱化在厕所里……
“卧槽!”唐远惊了,难怪那时候在食堂,宋亦川要追问他朱化为什么找他麻烦,“你觉得我跟他?!……操……你觉得我是……”
“你是吗?”宋亦川还嫌他死得不够透。
“我他妈直的好吗。”唐远快被他气笑了,“而且退一万步,就算我喜欢男人,就我这条件,我有必要……有必要找他那样的吗,不是,宋亦川你故意的吧,把我跟那种人摆一块,你就真信啊……”
“不信,所以来问你,信了我就不问了。”
“那我可真他妈……”唐远咬牙,“谢谢你啊。”
第十七章 视频与语音
唐远这天晚上做梦梦到了朱化,就在三楼靠近八班的那间厕所里。
梦里没有其他人,偌大的厕所就他们两个,他靠在门边的墙上,朱化肥硕的身躯紧贴着他,缓声细语地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厕所里潮湿闷热,如此近的距离更是灼气逼人,两人姿势古怪地紧紧贴着,而他居然一点不觉得诡异,反倒是一副挺享受的模样。
唐远敢发誓,从高一入学认识朱化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让他近过身,更别提这样靠着他说话。
厕所地上都是水,反着微弱的光,里面太黑了,唐远想去开门口的灯,手明明够到地方了,可就是摸不准开关的位置。
他心里着急,一急就容易出汗,于是那股黏腻湿热的窒息感愈发紧地缠绕上来,他变得呼吸困难,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皮肤上一寸一寸地爬过。
唐远开始挣扎,奋力想要摆脱那股崎岖的令人恶心的触感……
而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亮起,唐远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看到有人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就拍在那块他怎么也找不到的开关上。
灯亮了,画面却静止了。
他头脸燥热,热得大汗淋漓,眼里盛着晦涩不明的雾,直愣愣地望向门口模糊的人影。
应该是看不清的,只一道影子罢了,可唐远就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亦川。
宋亦川也在看着他,视线沿着他胸口往下,漆黑的眼底尽是嘲弄之色,却又逐渐染上笑意。
洗手池里适时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每一滴都像他冰冷的不怀好意的笑。
唐远反应过来,迅速低头看去。
……有一只手正伸在他裤子里。
那是……朱化的手。
操!
一阵剧烈的头皮发麻,唐远猛地坐了起来。
操操操操操……!!!
客厅里传来开关门的动静,接着灯亮了起来。
宋亦川背着书包,手上拎了个便利店的袋子,看唐远醒着,过来替他开了灯。
“怎么出这么多汗?”他放下东西,想看看他热度是不是又上来了。
唐远没等他走近,直挺挺又倒了回去,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吓的。”
“做噩梦了?”
可不是做噩梦了么。
没有比这更恶的梦了。
唐远咬牙,“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
没事瞎猜什么。
“故意什么?”宋亦川问:“我没说我晚上不回来,吓着你了?”
宋亦川想摸他额头,唐远想到梦里那只罪恶的手,当即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宋亦川手落了个空,有些莫名,“我看你退烧了没有。”
“退了。”唐远闷在被子里,心情复杂。
这仇是过不去了。
而且这话题还不能深聊,既然他都否认过了,等于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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