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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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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唐远这会脑子不转,说什么是什么,去哪无所谓,他只想躺下来睡一觉。
    老田开车,快到时唐远手机响了声,他等下车了才拿出来看。
    杨启帆:【你去哪了,宋亦川刚来找过你。】
    居然会来找他,唐远觉得不可思议。
    而就在这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宋亦川居然给他发消息了,【你身体怎么了?】
    唐远以为他出门就该把他删了的,【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宋亦川:【?】
    这一把问号把唐远给问住了。
    一开始宋亦川来找他,唐远怀疑过他可能不知道怎么做,后来事实证明他知道,虽然这个知道跟不知道没差别,但至少说明他做过功课,既然这样,做的时候还那么狠,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挺神奇的,唐远想着笑了,回他,【昨晚上我没让你轻点吗。】
    消息发出去,宋亦川没回,唐远猜他看懂了,然后又被噎着了。
    既然这样,那就再噎把大的,当临别赠言吧。
    【以后真遇到人了,记得轻点,别这么不要命地撞,我皮糙肉厚没事,别人未必受得了。】
    【首次用户反馈,不谢。】
    第四十章 自己与只有自己
    一天的时间里, 唐思榕偶尔会醒那么一会,或早或晚,这天唐远过去, 刚好叫他给碰上。
    她仰靠着坐在床上, 没发现他进来, 直到唐远走到床边喊了声姐,唐思榕才缓慢转动着眼珠, 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
    她木然地看着,隔了好一会才认出他来,接着眉头一展, 弯了弯眼睛, 低声问他考完了没有。
    唐远怔愣片刻, 很快反应过来, 笑着说考完了。
    唐思榕问他考得怎么样。
    挺好的,唐远说,比他预想得要好, 不出意外应该能进她的学校,到时候等她好了,他就搬过去跟她一起住。
    “那……就好……”唐思榕看了他很久, 突然说了句什么,唐远凑近了听, 听到她说想吃巧克力蛋糕。
    她甜食吃得少,第一次听她说想,唐远立马起身说去买。
    他让她等他一会, 别又睡着了, “我很快回来。”
    唐思榕是个很少表达欲望的人,他照顾唐远, 尽一切可能满足他,却从来不说自己想要什么。
    她没谈过恋爱,没交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一般无欲无求,唯一有的亏欠和留恋都给了他这个弟弟。
    那也许是她最大的心事起伏,唐思榕的固执让唐远有了生命,可也因此消耗了她的,这样看的话,很难说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对不起谁。
    离这儿不远就有家烘焙店,唐远从医院出来,一路跑过去,他进去问有没有巧克力蛋糕,店主说没有,草莓的要吗。
    唐远一下失魂落魄,他站在店门口,平生第一次在巧克力和草莓之间抉择,他怕买不到她想要的,更怕回去晚了唐思榕不等他。
    焦急之中他汗如雨下,喉头哽咽着,渐渐喘不上气来,他迫切想要个人能跟他商量一下,替他拿一拿主意……陷在这样的情绪里,唐远一时再难抑制,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难过,当绝望来临,多少遍自我安慰的坚强都没有用,那些深藏的痛苦与阴霾以最凶猛的攻势从他身体里冲出来,大厦将倾般,叫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这一哭把人店主给吓着了,不明白好好一个大男生,怎么能因为吃不到想要的蛋糕口味而哭成这样,她忙去门口安慰,说这就给他现做,让留个电话,晚一点给送过去,最多一个小时。
    唐远擦干净眼泪,快速整理好了自己,他最后买了草莓的,还买了芒果的蓝莓的,想着如果那时候唐思榕还有胃口,她可以把它们都吃了,吃不下挨个尝一遍也行。
    他拎着蛋糕赶回医院,等待他的却是一张病危通知,所有人都不在,他匆忙赶到抢救室,迎接他的是一扇紧闭的大门,唐一裕和黃郡坐在门外,皆是一脸凝重。
    唐远坐不下来,那股被吞噬撕裂,一脚踏入无底洞的感觉再度袭来。
    他上午在家里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就过来了,一直到现在没吃任何东西,没喝一滴水,可身体却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汗,一层覆盖一层,湿透了他的衣服。
    他蹲下身,蹲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一言不发,像是离得近了就能多守住一分一样,四周寂静无声,直到黃郡突然开口,问他怎么没去学校。
    唐远抬头,黃郡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见他不说话,她抬高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是觉得我日子过错了?谁让你留在这里的?”
    唐远看她一眼,后脑离开墙,低头转了过去,黃郡一下站起身,从对面冲了过来,“我让你回去听到没有,耳朵呢!回去,立刻!”
    她伸手拽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拖着唐远在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还打算怎么混,混到什么时候?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行了,都先别闹。”唐一裕从后面拉着她,让她小点声,既然唐远已经在了,这个时候也赶不走,索性就让他待着吧。
    “待到什么时候?”黃郡反过来质问他,“说得轻巧,今天一天是待,十天半个月也是待,他还考不考了?!”
    “现在还有十天半个月吗?”唐远问。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这话是唐一裕说的,他们俩夫妻在感情上不睦,在教训他上面却总是意外地和谐,不过唐一裕年过半百的人了,经常看问题还没他透彻。
    压根不是待不待的问题,唐一裕没必要以此来显得他有多舍不得,说黃郡是迁怒也好,神志不清也罢,作为一个母亲,她接受不了现实情有可原。
    唐远想知道的,是有没有哪一刻,他们也担心过这个家会像现在这样散了。
    有吗?
    应该没有吧。
    “我请的是病假。”他说。
    “谁给你请的?”
    “我自己。”唐远重新坐起身,把被黃郡扯乱的衣领拉好,“因为我生病了,发高烧,三十九度多,班主任亲自开车把我送回来的。”
    “你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你是只有这一次吗?”黃郡不依不挠,唐远说他生病的事并没能安抚好她,相反她只听见他不服的态度,和想以此先发制人的用心。
    “没错,我是想过。”唐远不再避让,迎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我想过不考了,我留下来陪她,她没有一年的时间,我有,我还有无数个,我往后一生只要不是哪天被车撞死就有的是。”
    “你是有无数个,那你想过我们没有,我们还有多少个?”唐一裕再次插了话,“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学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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