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p
/p
。不过今天这一出偶遇的戏,不枉费他近期的努力。无论起初多深的感情,最后都会在时光中磨耗殆尽,自己的一番挑拨只是小小的导火索罢了。
*
天空飘下来的雨,已经夹杂进了雪花。
卫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没有去车库,穿过一楼的大堂跑了出去。淋在夹了雪冰冷冷的冬雨里,他渐渐放慢了脚步。
那一阵想要怒吼的愤怒委屈,此刻总算平息了一点点。混乱不堪的脑子中,他只是想到了离婚。是该离了。就算觉得心痛也不再想苟且。
卫然停下了,吸了吸不知是因为冻着还是因为难过的鼻子。结束了,再也没有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大男孩。在快要迎来三十岁的年纪,他们也迎来了这段关系的结局。
再也没有两个执手偕老的老头子了。
“然然,你听我解释……”
季舒城追上来的时候,卫然其实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他会在意,或许并不是在意自己,是被撞破后的恼羞成怒与不甘心。
“你别靠近我。”卫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什么好解释的。滚。”
尽管不是一个会撒娇会讨男人欢喜的人,至少卫然脾气温和。他极少用这么尖锐的语气说话,季舒城乖乖地站住了。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季舒城觉得,即使他曾犯过错,今天的事也是场被设计的误会。卫然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迈开脚步再次往前走。他只好又追了上去。
季舒城很烦躁,莫名烦躁。在一起很多年,这几年卫然在他心里,的确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可他现在就好像正在失去一个不该失去的存在,而变得惊慌失措。
“然然,你听我说两句……”
季舒城追着卫然,数度被甩开手,一路出了闸门追到了马路上。高档小区车进车出,几乎遇不到什么人。可外面就不一样了,加上常年有八卦记者蹲守,季舒城和卫然没带口罩的脸,显得太过招摇。
季舒城向来不在意这些,他恃才傲物,即使年岁大了收敛不少坏秉性,也从不忌惮他人的目光。何况媒体不敢拿背后是季家的他开刀。但是卫然一直小心翼翼守护两人的隐婚关系,已经成为了习惯。
“你先听我解释几句行不行?”
“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心情糟透了。那毫不体面的拉扯纠缠,像是撕下了他们死掉的婚姻里最后一块遮羞布。他不明白季舒城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解释能让他和季舒城回到最初吗?早就回不去了。
“放开我。”
卫然看见对面远远地来了辆空载的出租,立刻伸手示意。季舒城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过马路。他有一种感觉,他这一走,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关联就要没了。
出租车没有等太久,按了按喇叭开走了。失去挣脱的机会,卫然终于怒了。他狠狠地推了一把季舒城,说。
“离婚。”
自从十几岁认识他,卫然就没对这个男人下过这么重的手,他盯着手掌,鼻头开始泛酸。季舒城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卫然,他不会轻易说什么,说出口了也不会轻易收回。
“离婚吧。”
“然然,你是认真的?”
季舒城的声音听起来失魂落魄,卫然有一点难过,他不觉得两人之间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才会难过。
“……再见了。”
今天竟是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彼此说话最多的一天。卫然笑笑,忍住了眼泪,转身离开。他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够让季舒城喜欢一辈子。
卫然垂着头,没注意到脚下通行的方向已经是红灯了。一辆超速的卡车,在泥泞的地面上打了滑。
“然然——!”
……
卫然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他第一次听见,刹车的声音刺耳得像来自地狱的回音。
终于停住的车子底下,隐隐约约躺着个人影。身上穿着季舒城的黑色外套。红色的液体在马路上流淌开来。
卫然想要起身,脚却不听使唤。大概是落地的时候骨折了,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步一步手脚并用,只想爬去卡车那边。这不可能,不可能。
等他爬到轮胎旁边,季舒城变了形的脸庞上,已经落满了雪花。刚才卡车冲过来的瞬间,他推开了他。
“城……城,城城,小城。”
“你醒醒。”
我们是不是还有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乎我的,对吗?我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卫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某个开始下雪的早上。
*
卫然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骨折的脚上了夹板,完全不能动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年之痒,酸爽破镜重圆文,修罗场加追妻火葬场
攻没有实质性身体出轨,但是把老婆当成了电冰箱,坏了也不修,能用就行
【排雷】攻没有身体出轨,不代表完全没有出轨,渣攻肯定是要狠狠虐的
第2章 季舒城去哪了
他似乎是在车祸现场失去了意识,病房的窗帘遮住了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是几点了。
卫然想哭又哭不出来,呆呆注视着头顶的灯管。全身火辣辣的疼。除了脚骨折,膝盖也磨破了,手上脸上还有很多擦伤,被处理过贴上了纱布。
他想看季舒城最后一眼。
季舒城年少起就叛逆,和自己的婚事也不受家里人祝福,这些年跟父母闹得很僵。可他突然就这么走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季家,此刻也该操办起后事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卫然按铃叫了护士,嗫嚅了很久,才问。“他……是不是送去殡仪馆了?”
季舒城变了形的脸在眼前闪现,卫然要很用力抓住被子的一角,才能掩饰自己发抖的手。他这辈子只爱过这个男人,却在下定决心离开他的时候,阴阳两隔。
他以为他们不爱了,季舒城却似乎推翻了自己心里酝酿已久的结论。用一条命。
护士满脸困惑的表情。“您说哪位?司机没受伤,伤者只有您一位啊。”
“!!”
卫然差一点就要从床上跳起来,他亲眼看见季舒城躺在轮胎底下,他试图将他拽出来的徒劳无力感,还清晰地残留在指尖上。
卫然不可思议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也劈断了好几个,有血迹凝固在上面,那不是做梦。
“季舒城,他在哪?”
护士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似的。“卫先生,那是您的朋友?医院联系上您公司的人了,他们稍后就到。”
卫然属于人不红戏红的类型,但一张巴掌大易上镜的小脸,以及难过起来天生带了一丝忧郁的眼睛,还是与素人完全不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