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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杨莎并没有因此感激白桐一家,反而越看白桐越不顺眼,觉得他是个天天吃白饭的。
    虽然白桐每天都在努力付出,但杨莎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求不来的。
    白桐缓缓走到杨莎面前,手里拿起水杯,压迫感十足。
    “我今年22,按照法律,只要我想,完全可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杨莎声音拔高了两分:“你有什么东西?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亏了你什么?你以为你妈剩下那点钱还有啊?你吃喝拉撒、上学不要钱的——啊!白桐,你干什么!!”
    实在不想听杨莎废话,白桐直接一瓢水泼了过去。
    杨莎画着粗糙的妆,冷水一浇,睫毛、眼线瞬间晕染开来,看起来有点吓人。
    杨莎尖叫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
    “反了天了,你个畜生!”
    杨莎动手能力强,又是个村里的知识分子——开口就骂人。
    她就整个人像头发狂的野兽,向着白桐冲了过来。
    “白眼狼!让你做个饭,要死要活了都!你妈教不会你,老娘来教你!”
    白桐身体弱,肯定是敌不过母老虎的。
    他凭借着灵活的身形,在客厅穿梭,所到之处,故意掀杯子、砸碟子。
    杨莎血压快飙升到200,太阳穴高高拱起,心脏快要爆炸。
    “你、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你怎么不跟你妈一起死了算了!”
    真的气上头了,杨莎抓着插衣棍,作势就要打白桐。
    白桐偷偷拿出手机,打开录音。
    杨莎打过来的时候,白桐赶紧护着头。
    说时迟那时快,开门就在一瞬间,一个高大男子跨了进来,伸手把白桐拉到怀里,护住了他。
    可杨莎的劲儿没收住,结结实实一棍子打到他身上。
    彭帆闷哼一声,冷汗滴到白桐脸颊上。
    杨莎尖叫一声,手里插衣棍掉到地上就断成两节了。
    “儿、儿子……你没事吧?”
    杨莎最在乎的,就是她儿子彭帆。
    一看到自己儿子受伤,她顿时慌张起来。
    她关切上来扶彭帆,刚伸出去手,就被彭帆一把拍开。
    彭帆低头看着白桐那张脸,视线在脸颊的红痕上扫过,随即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推开杨莎,把白桐拉起来,对着杨莎厉声喝道:“家暴啊?你想别人这么说我们?”
    杨莎神情喏喏,低着头、缩着脖子,不敢惹自己正在气头上的儿子。
    彭家早些年是看不起杨莎的,杨莎意外怀上了彭帆,彭爸才跟他结了婚。她生彭帆的时候上了生育环,后续糜烂毁了身体,以后很难再怀孕。
    如果不是彭帆,彭爸可能早就跟她离婚了。
    杨莎听到彭帆“嘶”了一声,心想刚才那一棍子用了力的,肯定很疼。
    她担心道:“帆帆,妈妈帮你看看?都怪白桐,做个饭要死要活的!”
    “……嘶!看什么看!我天天吃他的饭都快吐了,你不能去做饭吗?”彭帆把白桐拎鸡崽儿似的扔进自己房间,凶神恶煞的不许他出来。
    杨莎被彭帆一吼,还有点委屈:“你别生气,我去就去嘛。”
    彭帆说:“他就要去上班了,以后少叫他做饭,你也少凶他,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对着个死人脸。”
    说完,彭帆堵着白桐进了屋,刚才面容严肃的人在看到白桐,面色缓和了一些,带着点嘲讽的笑意。
    “不想给你哥做饭吃了?德性!白桐,你现在翅膀有点硬啊。”
    彭帆对白桐其实不算好,也不坏,全靠同行衬托,他基本不管家里那些事情,但因为他喜欢白桐这张脸,连带着会给予一点人文关怀。
    白桐仔细想了想,彭帆以前跟谢付雪有过一面之缘,似乎从那时候开始,就对人家有点意思。
    不愧是替身文学。
    不愧是海王。
    海王的海域越广,当下商机就有多足。
    白桐面无表情:“没有。”
    彭帆看了眼白桐脸颊上的红痕:“她打你了?你是傻子吗?站着让她打?要是我没回来,知道自己有什么后果么?那棍子打到你身上,第二天你爬都爬不起来!下次她打你,你给我说。哎哟,疼起来了,去把药酒拿来。”
    “嗯。”白桐拿药酒那会儿,觉得彭帆比想象里的要好一点。
    拿了药酒过来,彭帆掀着衣服:“给我揉一下。”
    他身材好,是典型的脱衣有肉,侧面露出的腹肌整齐有力,白桐对比了一下自己白-斩鸡身材,狠狠的羡慕了。
    他心里酸酸,故意下手重了一点,彭帆嘶嘶叫了两声。
    “下手真狠……你去找工作了,找到了吗?”
    彭帆最近缺钱,原主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应该为家庭做出表率。
    比如,找一份高薪工作,帮助彭帆度过难关。
    白桐顿了下说:“嗯,找到了。”
    彭帆说:“那你好好做,工资记得交给我。”
    白桐:“?”
    彭帆:“你不愿意?”
    白桐是没想到彭帆这么厚颜无耻。
    “也不是不愿意……”白桐一时不知道怎么应付,“工资还没有发呢。”
    彭帆点头:“发了给我。”
    白桐气得咬牙,心里坚定了要离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