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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他这副高傲冷淡的模样,落在华宜郡主眼中,那就是裸的傲慢和轻视。
    扶着华宜郡主的侍女骤然被掐紧了手臂,顿时疼得眼睛都红了,见华宜郡主脸色难看, 忙小声劝道:
    “郡主息怒,陛下就快过来了, 群主可不能叫陛下瞧出什么来, 否则长公主殿下会有大麻烦的。”
    华宜郡主闻言, 冷笑一声, 道:“她有麻烦, 与我何干?你以为我出了事, 她会什么都不做?”
    难不成长公主还能不帮着他隐瞒男儿身的事?他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华宜郡主如今最不担心的就是长公主和荣恩侯。
    至于皇帝那边, 虽然多少有些顾虑, 但他面貌本就柔美,肖似圣母皇太后,只要举止不夸张,自己不主动说,没人能发现他不是女人。
    “扶我过去,我要坐在俞相身边。”
    “这……”侍女一时为难极了,“郡主,宰相大人今日是带着安定侯世子一道来的,并没有多余的席位。”
    “你不会命人将我的桌案换过去,放在旁边?”华宜郡主怒道。
    他本就不傻,知道俞寒洲重视馥橙,自然不会明着上去抢馥橙的座位,但退一步、迂回地达到目的,也不是不能做的。
    “可边上是国舅爷的席位……只是国舅爷还未到场。”侍女更害怕了。
    国舅是太子一派的人,与长公主一派本就敌对,贸然跟他们对上,还不知会怎么样。
    华宜郡主同样想到这一茬,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他闭了闭眼,转眼间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笑了,道:“罢了,等会儿让皇帝舅舅帮我好了。”
    侍女一听这话瞬间如堕冰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走在前头的长公主虽然无法听见主仆俩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但她对华宜郡主早有防备,自然不会什么都不管。
    在上过香之后,长公主身旁伺候的两名心腹女官,便被派到了华宜郡主这边,明摆着是打算看着华宜郡主。
    可奇怪的是,当看到这两名女官时,华宜郡主只是轻蔑一笑,便跟着落座了。
    俞寒洲抬眸扫过女眷的席位,在触及华宜郡主热切的目光时,又收了回来,朝馥橙道:
    “待会儿若有人不长眼为难橙橙,只管骂回去,本相给你善后。”
    “谁会找我麻烦呀?”馥橙随口问了一句,又收回看向皇后的目光,说,“皇后有点奇怪,一直偷偷看我,她不是那种独断专行的性格吗?”
    一国之母,怎么也不至于怕一个世子吧?
    俞寒洲跟着看了一眼,笑道:“皇后素来跋扈,却并非真的无所畏惧,橙橙身后有本相,她自然不会明着来。况且,陛下如今对她失望至极,已连着两月未踏入中宫,凤印同样交给了贵妃,今时不比往日了。”
    “这样吗?”馥橙又朝那边看了一眼。
    却见正好在观察他的皇后脸色瞬间煞白一片,竟是立刻扭过了头,不再同他对视。
    馥橙见状眨了眨眼,弯起眸抿出一抹浅淡的笑。
    他容色出众,笑起来更是勾人心魄,对面的女眷几乎是齐齐倒抽了口冷气,愣愣地盯着他。
    本来有意回避的皇后听到抽气声,也抑制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被少年堪称颠倒众生的那抹笑惊得带歪了茶杯。
    眨眼间,一杯滚烫的茶水便淋到了皇后的身上,烫得她立刻叫了出来,慌不择路地站起往后退。
    宫女们忙不迭过去伺候,边上的贵妃却用帕子轻拭嘴角,笑得温柔,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旁边的晚昭仪见状凑了过来,小声道:“皇后还是头一次在外人跟前如此失态,她是看到什么了?”
    贵妃闻言笑道:“还能是什么?她千方百计都没整死安定侯世子,如今人家有陛下和宰相大人撑腰,回敬她几分还不是全凭心情。”
    “这……陛下会放任不管么?”晚昭仪迟疑。
    “陛下……可没那位说的话有用。”贵妃看了一眼丰神俊逸的俞寒洲,又转回来,施施然站起,往后殿去看皇后的情况了。
    馥橙眼看着这出小小的闹剧,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道:“你会留她吗?”
    “不会。”俞寒洲安抚地握了握馥橙的手,郑重道,“橙橙吃过的苦,她也得吃一遍。”
    “那你别瞒着我,我也要一起去。”馥橙眼巴巴地要求。
    “好。”俞寒洲斟酌片刻,还是应了。
    适才那杯茶里加了些东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发作了。
    太子和国舅仍未到场,想来还在忙着他们的「大计」。
    兵部尚书接收到俞寒洲的信号,很快便过来敬酒,压低声音汇报。
    “大人,两仪门与玄武门两处皆安好,任将军接到您的指令后便带着……过去城门驻守了,虞侍郎亦领着人往东宫去,目前并未有消息传出。”
    “嗯。陛下呢?”俞寒洲敛起眉。
    “陛下同刑部尚书在一处。”
    “那便好。宴席照旧,无需惊动其他人。”俞寒洲说完,转了转茶杯,又放下,将袖袋中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对方。
    “这是?”兵部尚书神色惊疑。
    俞寒洲却并未回应,只摇了摇头。
    对面的青年见状,顿时皱紧了眉头,神色凝重地朝俞寒洲作了一揖,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