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p
/p
----------------
谢点衣:嘴巴很硬的混乱型依恋直男?(我们都知道这文里没几个直男哈哈)
是超级心高气傲的红衣大美人,嘴巴很坏(青春版,求而不得的狂犬这样子
沅沅的心是那种,看起来好软软好打动,稍微努力一下就会被他原谅,但也只是原谅了,他不动心的话就是郎心似铁直男一个,完全不往旖旎的地方想,野狗犯病不会被他理解还会被他扇巴掌那种。
麻蛋,总感觉写不出那个味,还是我读书太少。
以及,本文的设定全是乱编的乱编的,只是为了我爽才写,考据只会让自己受伤的ok?
第12章
谢点衣的目光始终聚不拢。
就像他在议事堂的时候,对这件事,他始终没有实感。
宋沅回来了。
他离开过吗?
于是谢点衣想起来,离开过的。
而且不是过去习以为常的,不在他视线中的每一刻、下山的三五天、闭关或游历的几个月。
是七年。
七年很短么?
一点都不。
因为师兄谢点衣喜欢上师弟宋沅,仅仅用了其中的一丁点时间。
他们曾经那么亲密,在冷淡的师徒情中同样郁闷,幼年的谢点衣不比那个被捡回来的孤儿师弟强,因为他生来就被族人期盼簇拥,从来不缺疼宠溺爱,漠然无视令他煎熬痛苦,而软弱的师弟只要一点点瞩目就心满意足。
端坐在玉恒峰峰顶的师尊为何目中无我,是我弱小,才使他傲慢。
谢点衣可以忍受剑心灼烧,可以忍受天寒地冻,可是他不能忍受弱小。
他瞧不起他的师弟。
你怎么配与我为伍?
空有一身剑骨、一颗剑心,修炼分明无甚挫折,却如此的、如此的软弱。
软弱得令他怨恨,每一个霜云塔的夜晚,每一个被灼烧的夜晚,在寒玉床上野兽般哀嚎、扣下森森指洞的夜晚,他吮着指尖的血,都深深地忿怒怨恨着。
老天如此不公,偏要将好强的人打压,却给软弱之人无用的好天分。
直到那个夜晚,同样是霜云塔的夜晚,同样是被灼烧的夜晚。
那个软弱的东西悄悄地爬进了他的被衾。
他的声音也软弱、细小,手指也软弱、细小,浑身都在发抖,热滚的泪落个不住,可是居然能擦干净谢点衣的脸,居然能抱住他,对他说:“师兄,不要哭。”
原来我在哭么?
哭什么呢?
无能为力的婴孩也会哭,哭依恋之人的离去。
如果你听过我的哀嚎,见过我野蛮的撕咬,你也会和他们一样,你会抽身,你会害怕,你会离去。
在洞火门的时候,只有母亲不会,她抱紧他,轻轻摇晃他,哄着他,眼泪会连同谢点衣的汗水一同把他的后背润湿。
可那是因为她强大,她可以不在乎野兽般撕咬自己的爱子。
软弱的小东西,难道你也可以吗?
他说好。
年糕一般柔软洁白的脸庞,软趴趴的湿软头发,乌棕的瞳子,没有主见的惊惶神情,总是藏在袖子里的、被咬得满是齿痕、渗血的藕白手臂。
在霜云塔被洞火焚烧的四年间,这是他对师弟的所有印象。
后来是一个清晨,他修成金丹,得了一声熯天炽地的虚名,灼烧之苦已经不再困扰于他,但他缄口不言,只是照旧醒来,将自己的袖子从他人身下抽出。
可惜晨光太好,它迫使他以镇定悠然的仪态,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这张少年的睡颜,鬼使神差地想。
他咬过手指、手臂、也咬过脸颊、耳垂,可是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
那两瓣红润的、微嘟的,看起来比所有地方都更柔软的地方,咬起来是怎样的口感?
我行我素的谢点衣,被一味纵容的师兄,这样想着。
他没舍得咬,他只是换。
拿自己的嘴唇,换了一碰。
可是就在那一刻,那些门规、清律,家诫全部砸在了他头上,巨大的一声响,他向后一仰,跳下床,捂着嘴,瞠大眼睛、惊疑不定地在床前转了两圈,眼睛都不敢去看,连外衣都没穿好,就急忙逃走了。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马不停蹄地回了洞火门,见了一面母亲。
母亲握住他的手,告诉他打算为他定一门好亲,溪芳涧的碧水仙子,同样出身名门。
逃了一月余,再度回到师门,他甩开搭上他袖口的指头,不顾明澄眼眸里的泪水,近乎残忍地责令宋沅再也不要进他的房间。
于是那个曾蜷缩在他怀抱里的、软弱无能地啜泣着的孩子,擦干净他鬓角的泪水之后又被甩开,只能将渴盼的目光投向峰顶。
而他居然一点儿没有看出来。
已经竭尽全力不去望、不去想,可是心魔总在耳边萦绕。
一颗牙印也没有了。
愈发持重了,也不总瞧着自己了。
新入门的小师弟与他交好,总贴着耳朵说悄悄话。
他已经一退再退了,慰籍只有一句轻飘飘的。
如今种种,总好过以后恨他,两个人都眼红。
廊下设了一张小几,铺了几个暖融的蒲团和几条盖腿的小毯。
谢点衣正对他落座,神情淡淡地拎开色彩鲜妍的小毯,任谁也难以从这张面孔上读出那日的失仪。
可宋沅不喜欢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强烈的目光。
暗自想想,也知道他在看什么。
果然,谢点衣一开口便道:“你...如今修为...”
真难为他还能做出一副艰涩口吻,如今全宗门谁不知道宋沅已成了废人。
宋沅也无需他这点迟来的同情,只捧了茶壶为他添茶,轻声道:“是,不过好歹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大幸了,不说我了,师兄近年来可好呢?”
他还是怕谢点衣骂他,宋沅半生见过所有刻薄之人,都不比谢点衣对他苛刻。
谢点衣垂下眼睫,盯着微微荡漾的茶面,没有动作:“尚可。”
好容易找到借口才来,可是除去借口也没有别的好讲。
宋沅在他心中死了七年,可是他们之间何止隔了七年。
他惯能夹枪弄棒、冷嘲热讽,因此毫不迟疑便可出口伤人,可是回过神来,只觉自己愚蠢可笑。
偏偏嘴比心硬,无论如何都难以服软。
“我此次来,是有一事......”
“师兄!”
院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兴冲冲的青年走进来,仿佛浑然不知院内已有另一高阶修士气息,望见谢点衣标志性的红衣,才微微一怔,笑意渐消。
“啊,大师兄也在,是我来的不巧了,”阮呈星垂下脸,后退一步,晶亮的眸子暗下去,只往宋沅脸上瞧了瞧,“抱歉师兄,我..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