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p
/p
灵物宝器多,可断条手臂要再生是很疼的,修为少说还要掉一层,他也委屈得很:“我不过唤了祂尊号,恭恭敬敬问了能否借一步说话,祂便翻了脸,要取我性命。”
祂尚在幼年,可到底得天独厚,一举一动皆含无上威能。
四下长老便脸色肃穆起来,还是芈长老缓缓道:“祂已然催生为成年模样,想来不知何时遭过人类欺辱,才沦落到那不周之地,毕竟若按那一说,那水神孔壬也算得上…其后你可有禀明?”
妘长老气闷不已:“如何禀明,我只差磕头认罪,慌忙将随身的赤融晶取了呈出,望祂高抬贵手,谁知祂……”
谁知妘长老财大气粗,为求自保更是毫不犹豫,当即挪出小山样的赤融晶,祂顿时晕倒在地。
八姓长老原先还欣喜若狂,一致认为祂血脉与不周生灵混杂,以至通身雪白,至于不与祝融一般兽头人身更是自然。
凤凰还生孔宣大鹏呢。
对赤融晶反应如此之,定然是血脉之故。
这会儿却是迟疑。
“或许,”秃长老迟疑道,“…祂父并非吾神?”
这是诸位早有猜测的,一时间叫整个小天地的人都默默无语。
若祂出身不周山,爱冰雪而难耐炎,较之赤帝祝融,显然更像大部分传说中与其相争的共工氏。
半晌后。
“此事须得明证,”斯长老叹了口气道,“即便不是赤帝之子,若按赤帝祝融生共工,也合该是我们的主上。”
其他人便以沉默代赞同。
他们自然有验证的法门。
祝融八姓之所以不与他人那般忘却祖辈,正因为有一显证。
八姓族群最早的驻地南岳之上,繁林之中,最古的祭坛上有一道巨大的血痕,相传为黄帝责赤帝办事不力,未能将共工氏斩尽杀绝,于是杀赤帝祝融,赤帝血洒南岳,身化赤融晶,南岳的确赤融晶矿极丰,那血痕更是神异,抹不去搬不走,墙垣厚土之上,千年万年过去,不曾磨损分毫。
八姓子子孙孙可凭抚此血痕,怜赤帝冤恨来蒙其降恩,这也是朱衣门强盛的缘由之一。
寻常人能得个四灵根已是不易,大大小小仙宗也少不了三灵根弟子,八姓之中却从未出过三灵根,满门都是火灵根,间或因了外娶外嫁得了个火金、火土之类,若是外姓父母血脉不强盛还好,子嗣十有八九火压过另一支,若是强盛,必定是两脉相争,徒伤自体,因而不许与水木通婚,只怕出了岔子,子嗣灵根便废了,生来便断去修仙路。
但总也有为情爱所困的子弟,便自请废去灵根,逐出族门。
二三百年前倒有一例外,那弟子同一娇柔的水灵根散修相爱,留下一封告罪书,私奔到南地偏僻处自成一派,前几个女儿无甚错漏,皆承了父亲火灵根,只一个小儿子出了错数,生来水火灵根,火灵根强盛无匹,却不想他母亲生父实乃当世大能,在这可怜孩子体内斗了个旗鼓相当。
夫妇百般寻医问药无果,最终求到朱衣门前磕头求见,长老们几番犹豫,还是带到赤帝坛前,施力叫火压过水,保下一条性命,送还前再三叮嘱,万不可叫这孩子诞下子嗣,否则余害无穷。
谁知那对夫妇百年仍未生下男儿,最终还是骗了一位小宗门的宗主之女,还欺其纯善,扭曲朱衣门戒律来怨怪那女子是异灵根。
总不过有好有坏,筛了废子,找些借口仍能延续。
不过朱衣门因其破誓,早与他们恩断义绝,后面的事情都不曾听说了。
--------------------
神话背景建议不要掰扯,这里面的人跟俺们一样,都是看古人著作乱七八糟地猜。
遭人类欺辱被老婆使唤
朱衣门:你有魔法双手吗?
雪雪:看向指甲
朱衣门(兴奋):你刀枪不入吗?你举动暗含天地之道吗?
雪雪:?
朱衣门(极度兴奋):好了最后一点,你有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奇异的体征吗?
雪雪:看向尾巴
朱衣门(全体欢呼):他~是我们的主上~
雪雪不讲武德暴打妘长老始末:
沅沅:在山下遇见人为难你 打得过就打 打不过就跑
雪雪:嗯
雪雪(夜里偷偷翻识字课本):为难...什么意思?
妘长老:您巴拉巴拉...
雪雪(酒楼人超级多想早点去):听不懂
雪雪(想通):哦...这就是...为难...
雪雪:鲨了你
第20章
“只是,”妘长老犹豫道,“祂晕厥之前倒是开了口,只道了两个字。”
“阿元。”
芈长老闻言微微皱眉:“小妘撞见时祂正与凡人交易,身上还带些伪饰,衣袂上的阵法与梵净山颇似,或许就是这个阿元此前一直同他在一处。”
元、圆、原、源等,若按这个音来寻,梵净山万把弟子,光按字辈来寻都够呛。
再者,梵净山,这可是个大宗,且仔细说起来佛宗还是外来教宗。
董长老一咂摸,低声道:“会不会是梵净山?”
若是旁的宗派寻了去了,虽不如朱衣门尊敬,但到底有几分敬畏,但若是梵净山......
“倒也没见着那帮秃驴的手笔,梵净山行事可不比魔族那帮臭虫隐蔽,说起来人多口杂的天心门都比不得。”彭长老嘿嘿笑了两声道。
“总归找不到人,不若...”芈长老沉声接道。
八姓长老面面相觑。
其实祝融八姓自言身怀赤帝血脉,又多是火属灵根,从来也不是温吞的性子。
那便做罢。
*
雪雪并不清楚这是自己被关押的第几天。
这些天里,似乎每天都有人来,但并不做别的,只是窸窸窣窣地弄出很多声音,然后他就感到更难挣脱。
细细的宛若装饰的红色晶石构成的牢笼看起来很脆弱,每每触碰却给他带来灼烧的苦痛。
他原本不该如此虚弱,奄奄地望着火红的四周。
冰凉的躯体不会流汗,却每时每刻都感受到无形的束缚。
其实倒还好,几乎很少醒,也不会太痛苦。
但是昏迷中的梦境时好时坏,才叫他肝肠寸断。
他一时梦见不周失衡,岩浆与冰雪相撞,他伫立在峰顶,漠然注视着,可是山下有个青色影子,若一团漂泊无依的絮,滚滚浆流扑其而去,那个青影回过身来,是一张惊惶恐惧的、眼中噙泪的宋沅的面孔。
怎么狂奔也赶不上,怎样呼喊妻子也听不见。
于是他便惊醒过来,怔怔望一眼笼外,挪动虚软无力的蛇尾,再度将自己蜷成一团。
还差一点。
八个人类。
在手指范围内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