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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娘腔,还有看得出来凑得不近的,游历那十几年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若非那个老东西常年闭关,只怕才刚加冠,他这个小师兄就要许给别人当道侣了。
总归错过了去。
谢点衣多守诺,阳凤偌大地方,只宋沅自己和一位随叫随到的仙仆。
宋沅里衣轻薄一件,外头简单裹了件外衣,外衣算不上薄,是比照凡人标准,怕他一时温差,反而将身子弄坏。
在飞舟上发了一身汗,下舟前沐浴过,但脸上犹带湿红,下了飞舟才见到谢点衣站在一边。
“师兄...”
谢点衣俯视他温和舒展的面孔,浑然未觉自己唇角也放松,知道他要说些客套话,便淡淡截断道,“我有要务在身,一会儿你随,”顿了顿,朝宋沅身后仙仆略抬了抬下巴,不容反抗的口气,“她随你上座,师兄先走。”
那感情好,宋沅仍然客套,望他背影温声道:“好,师兄慢走。”
名唤嘉璧的仙仆福身,眼瞧着少宗主脚步都浮了几分,没怎么见要务在身的急匆模样。
阳凤进不得天心宗的主峰,宋沅凭玉书过了结界,嘉璧才取出纸鹤,且做代步用。
所幸前头就是杏花林,穿过便是演武台,再行百二十步,便能到凝清剑宗的位置。
*
“欸,欸,您可走慢些,”上了年岁的仙仆跟着自家少主在杏花林里转了好些圈,哭丧着脸劝道,“您何苦在这儿堵着人呢,一会儿宗主找不见人又要动怒。”
紫袍修士都懒得回头看他,漫不经心地道:“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老头年纪大了多活动活动也好。”
仙仆语塞,片刻后才道:“总归他接了玉书,也不曾告假,开了场是一定要来的,您在哪儿安生等着不就好了?”
徐光屹皱了皱眉头,语气古怪:“你懂个什么,我不截下他,他便又要跟凝清那群奔丧脸坐在一处,哼,你没见梵净山的那个秃子...啊不佛子去了也没讨得了好?”
仙仆哑声,七年前的事情,怎么少宗主说起来好像还在昨天?
徐光屹自然有私心。
他不想像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七年过去,只有恍如隔世的一面,随后就像从未把酒言欢一般,轻轻颔首,擦身而过。
想着,他敏锐目力又见着杏林之上,半空飞来两只纸鹤,后头那只上面一道青影,顿时不快地道:“不是说主峰禁这么些玩意?”
仙仆好容易跟上他,闻言便道:“两年前改的,大比时候特许的,总有身体不爽利或是不便行的娇客。”
徐光屹目力出众,一眼瞧见纸鹤上镌了一只凝清剑宗的徽样,紧随其后的又是洞火门的火红纹,顿时知晓主人,冷哼一声,举觞白眼向青天:“怎么,谢点衣的腿被人打断了?”
不过仗着自己是宋沅的师兄,装模做样地给谁看。
素闻师门有师兄弟相斗的,但也没想到有这样毫不矫饰的恶待,他说宋沅那些话徐光屹听见都想甩他几张符纸炸烂他的脸。
“有这样好事居然不告诉我,把老头那个收消息的什么灵息堂主撤了,明日随我去凝清宗那儿放上几场烟火庆祝。”
仙仆抹了把汗,低声提醒:“谢...公子...从来只着红衣的。”
“许是腿断了改了性儿...”徐光屹习惯性地刻薄几句,但毕竟聪敏,“不过昨日那凝清宗便来了,只差谢点衣和宋...”
他深吸一口气,顿时回身举步,脸色阴晴不定。
“都忘了...他向来爱穿这穷酸颜色...”
老仙仆原先小跑跟着,见自家少宗主大步走着,脚下生风,缩地成寸也不够使似的,渐渐竟奔了起来,紫绀衣袂飘飘起,顿时没了踪影。
他猛然想起来,七年前也有过这么一回,那时少宗主正与宗主对弈,眼瞧着要赢下一座飞舟,小仙仆在少宗主耳边说了什么,少宗主猛地站起来,似乎强忍喜色,垂着眼睛扫了一遍自己衣着,丢下一句“赢不过,自己玩罢”,便拂袖,不顾宗主不悦,仙仆叫唤,大步出了庭院。
那时候他还在宗主身边伺候,追到门口,只见向来注重容表、姿仪从容的少宗主背影已经渺小,较之大步走,更似拔腿奔。
仿佛无上欢喜,期盼已久。
就如现在一般。
原来是他,原来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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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很可爱的。
沅沅是小徐的初恋,初恋就赶上暗恋,一暗就是十几年,小房子着火,一下子就烧没了。
老实说这个少年朋友组都不坏,只能说遗憾吧,大家都不张嘴,没人有勇气挑明,一错过就是好多年。
沅沅的温柔刀,刀刀割少男春心,但是他七年前真的很直啊!
雪雪先生好大的福气,正巧赶上沅沅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啥的。
来点海星,这周出席茶死小师弟猛角一位。(自信伸手,被打手,大哭着逃跑,掉了一地偷来的海星,边捡边哭)
第22章
穿过杏花林,落鹤堂外地,宋沅不是随着凝清众人一道前来,便要再与守门弟子检一回玉书,嘉璧这时便要告退,她是洞火门的仆从,不便跟到凝清剑宗去。
宋沅也不是没来过天心宗,对道路还算熟悉,此刻便颔首,向她道了声谢。
嘉璧福身,目送他孤仃背影,垂眸细思。
当年少门主于凝清宗受罚,便是为了这人,后来分明不受师门看重了,还不肯听从族内,宁可一意孤行,也不愿与师门决裂,偏要这个玉恒首徒身份,想来也是为了这人。
一个男人,还是少门主的师弟。
真是疯魔了。
*
宋沅记得自己来寻过友人一回,四周也有人可以问路,不过他方向感不大好,一路慢踱,倒也找到地方,只是偏差许多。
凝清宗分批,最后一批人前一日已至,如今驻在天心宗安置的一片庭院。
不过宋沅前一日情状并不好,谢点衣一等再等,拖到如今大比前几个时辰,才安排阳凤匆匆送来。
片刻后,宋沅置身一片光亮,面对众多面目仁慈的大师沉默了。
他居然被指到了梵净山的坐席,环顾四周,正待默默离去,身后却有一道温醇嗓音唤住了他。
“请留步,可是,凝清宗的宋沅?”
他回身望去,当即一怔,出声唤道:“正是,渡一?”
莫说他什么佛像天成,眼前这位身形端直、两肩圆满、皮肤润泽,眉睫齐密,双目清明,鼻挺而直,尤其端庄严肃,行步正直的高僧,才是真正佛像天成,此刻正眼中含笑,脉脉望他。
倒没什么太大变化,宋沅一眼就认出来,上前几步,颇为惊喜地笑道:“许久不见了,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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