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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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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次次里面,发现了同行的徐光屹,金尊玉贵的徐少宗主,是如何对显然爱慕女子的好友倾心的,又是怎样为这份自己也半知半解的倾心自困自疑,纠结痛苦的。
    虽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看人吃瘪实在是大快人心。
    谁让他拿看死物的眼神看自己,谁让他说什么炉鼎都是自愿,这样的心高气傲、目下无尘,也不要怪自己依偎在宋沅肩头,一口一个沅哥哥逼得他发疯了。
    乔渺漫不经心地想着,举起宝石小镜子,又照了照自己的漂亮脸蛋。
    嗯,还是一样顾盼生辉、肤若凝脂,年轻貌美还乖巧可人,比之木讷和尚多活泼,比之傲慢符修多亲切,如今自己也早不是那个娇娇怯怯,要靠宋沅保护的小姑娘了。
    乔渺满心期待着,虽然这样想很不好,但他偶尔也会想被无力的沅哥哥依赖一下的。
    正美滋滋地畅想着,门吱呀一声打开。
    他顿时扬起一张明媚甜美的笑脸,旋身对那个一如初见的人娇声软语。
    “沅哥哥,可叫我好等。”
    *
    这几日,朱衣门上下尤其欢欣振奋,一派喜气洋洋。
    可喜可贺,祂竟是能通与人交谈的。
    在长老们小心为其解答缘由之后,祂垂下眼睑,薄淡嘴唇里吐出了第一句话:“不懂,要,阿沅。”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先前胆大包天的妘长老道:“我们也已全力在寻了,只不过那雪山难上,城镇中倒有些消息,说是那段时间有寻人的,问的人模样倒和您伪饰的很相近,我们已经遣人探查梵净山...”
    他说到这里,已经自觉是拆散挚友的大恶人,心虚得声调直落。
    雪雪抬眼看他,他面无表情,又异种面目,红瞳本就有些骇人,此时瞳孔缩成很小的一点,只看得人冷汗涔涔,才勉强想起先前这人所说的话,大概是威胁,面对威胁要忍一忍,因此打破沉默道:“要我...怎么做?”
    要怎么做,你们才肯把阿沅还给我。
    正是良机,芈长老不需多想,一条致命的长尾还盘在他颈间,便道:“我们有些不情之请,想请您往我族祭坛走一遭。”
    其实头脑冷却,也知晓自己荒唐,祂虽也面貌奇异,举手投足有神妙之处,但与他们所祭拜先祖实在大不相同,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斗胆一试了。
    若非赤帝血脉,也不过是毫无感觉而已。
    但若是赌赢,这便是朱衣门、祝融八姓存在的意义,浩浩修真界、万丈红尘中,举世唯一一位。
    帝君。
    *
    可修养几日,几位长老的喜色又渐渐消减,只因他们发现,这位对赤融晶极为厌恶反感,先前的晕厥显然也是这个缘故。
    修养那几日倒也没什么动静,要了自己先前穿的衣裳,整日窝在屋子里,每日长老拜见时都是一副冰冷面孔,好话说了一箩筐,祂却只问那位阿元,没有消息便是沉默,看人的眼神像在看死物。
    实在没耐住,妘长老问了一句:“尊上,那...阿元是你什么人呢?”
    雪雪此时明白那些古怪的帝君尊上是在称呼自己,他本不想回应,但居然问见阿沅,他开口便十分利落:“我妻。”
    妘长老原先还赔着笑,这两个字一出来,人都愣住了。
    妻子?那岂不是...女子?梵净山倒也有女佛修,但...如此不是破了色戒?
    天也,他暗暗咋舌,但对上其他长老目光便反应过来,顿时苦了脸。
    要命,原以为是挚友分离,现在是夫妻失散,怪道帝君执念似地一直问。
    原来自己就是那拆了天仙配的恶王母。
    雪雪对他们的眉目官司毫无所觉,他也不甚在乎,朱衣门送来的衣物他并不取用,依然披妻子给他缝的旧衣,夜晚入睡也不脱,雪白的蛇尾只有一截能匿在雪白的衣摆之下,尾端那些只能委屈地露在外面。
    只是那件大氅丢了,那是阿沅最喜欢的一身,想到这里,雪睫垂下,半遮住的剔透红眸中闪过深浓的痛心和不快。
    这副模样看着倒是顺从,妘长老极力躲避现在颈间还有淤痕的芈长老谴责的目光,只得看向这位始终坐在上首沉默着的帝君。
    他心里颇为感叹,原来一切都是误会,想来自己与道侣若是平白被人拆散,又被人捉走,会攻击发狂是再正常不过了。
    起码帝君还讲理呢,现在垂着脸一言不发,看着还怪乖巧的。
    好吵。
    雪山上的风吹习惯了,除了猎物的动静、垂死的挣扎哀鸣,对它而言从来很安静的,因此阿沅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动听。
    可是雪雪对这些白胡子老头远没有这样的包容。
    他再度面无表情地抬起脸,将这些唾沫横飞、高谈阔论的白胡子老头的面目一一看过,努力记下,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杀意。
    要忍忍,等他们把阿沅还给他,他就把这些叽叽喳喳吵得蛇心烦的人类全杀了。
    *
    三日后,还是这群唾沫横飞、叽叽喳喳的白胡子老头同他一道,将他带到了一处山谷,两边山壁上各有一道红色,若是中间连通,便是一整条痕了。
    雪雪百无聊赖,在一群老头老头冗长的你一言我一语后,他没有半分犹豫,头也不回地迅速游弋进去。
    里头更大些,朱红的巨大墙石,搭成一个古怪的平台样的东西。
    分明是荒野丛林,四周却没有一丝生息,一切都静得可怕。
    雪雪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习惯了。
    只是,自他走近,心中就无端生出一丝压抑,随他靠近,感觉愈发强烈。
    一种熟悉的厌恶感。
    雪雪游弋上了那个平台,直至到达中心的花纹处,他垂眼望了一会儿。
    兽首人身与人首蛇身交缠在一处,面孔皆是模糊,图样古朴,似乎含了几分玄妙。
    雪雪却霎时露出厌恶的神色,鳞尾竖成尾刺高高抬起,落地直刺那兽首人身的模糊面孔。
    可没等到他尾刺落下,四面八方顿时传来重重呼隆之声,他抬眼望去,却是满目的朱红,铺天盖地而来,恍若一只含怒的朱红巨手,霎时向他倾覆而来。
    无法逃脱,浑身骨头好似被碾碎,血液沸腾至极,肉仿佛成了泡沫,几乎感受不到存在,雪发红瞳的人蛇昂首,垂死的灵光一般,他想起自己的妻子。
    寒夜来临之时,他如何度过,凶兽侵扰之时,他如何存活。
    他的容颜,笑靥,他的怀抱,指尖,他的声音,呼唤。
    雪雪。
    便是混沌的濒死的头脑也要活过来,鳞尾要与朱手之巨能抗争,顿时迸出万钧碎地之力,指爪恍若重塑,泛出更锋利之青光。
    雪色被灼成朱红,却又被雪白压过,数百次争锋,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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