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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春笑着赶紧跑开了,七姜软乎乎地冲相公撒娇,奈何腹中一阵轻悠悠的翻滚,虽还不至于叫她难受,还是小心翼翼靠着,不敢乱动了。
    “怎么样?”展怀迁立时赶过来,见七姜摇头后,才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肚子,说道,“这么大了,怎么还折腾你娘害喜,今日舅公叔父们见了,都说爹没照顾好你娘,还不都是叫你折腾的?”
    七姜一本正经地问:“他听得见吗?”
    展怀迁笑道:“兴许呢?”
    七姜说:“咱们将来不能太溺爱孩子,有太外祖母宠着,必定是个小霸王,不论闺女还是儿子,好好爱护疼爱之余,你这个当爹的还是要好好做规矩,别是个闺女就上天给她摘星星,我知道你定是要宠女儿的。”
    展怀迁笑问:“这就吃醋了?”
    七姜别过脸说:“横竖是姓展的,不成器了,我再找别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展怀迁轻轻拍了一下嘴唇,她也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只管闷头往相公怀里钻,展怀迁嗔道:“又忘乎所以了吧,纵然知道你的性情,我娘听见这话也不能不生气的,家里还有长辈还有兄弟姐妹,我们也要当爹娘了,再不许胡乱说话。”
    七姜不服气,故意说:“我还小呢。”
    展怀迁却是真有些心疼,轻轻拍哄道:“是啊,我家少夫人还小。”
    两口子又腻歪了片刻,直到张嬷嬷来催他们沐浴,待之后拾掇清爽,舒舒坦坦地吃上家里的饭菜,七姜等不到爹娘回来行礼,就又犯困了。
    趁着七姜睡着,展怀迁招来福宝,吩咐他派人去盯着少夫人前几日处置的事,莫让那几位女子遭婆家报复,不愿辜负七姜的心血。
    福宝却说:“早就派人盯着了,是大夫人安排的,哥儿您放心,少夫人做的事,是老爷和夫人鼎力支持的。”
    展怀迁很是意外:“果真?”
    与此同时,司空府的喜宴也将近尾声,何世恒已经被送回婚房去,何翊翎从女眷席上过来,刚好见到侄儿被兄弟几个哄闹着往前走。
    梁嬷嬷感慨不已:“夫人,年头上您剪灯花爆了又爆,虽是吉兆,奴婢也不敢想会是如此好一个年头。”
    大夫人笑道:“是啊,可好年头不还是人过出来的吗,听姜儿的话,好好过日子,自有好年头。”
    第666章 怎么才来娶我
    春宵一刻值千金,何世恒被兄弟们哄闹着推入洞房,正不知如何应付,展怀逍就已迅速将房门合上,把客人都挡在了门外。
    “哥,我……”刚要说什么,就听舅兄和自家大哥二弟们在外头又是赔礼又是说好话,要请各位客人去喝好酒。
    他后退半步,隔着门向兄长们作揖致谢,待回身,才发现丫鬟婆子早早就退下了,洞房的外屋内室虽灯火通明,却静悄悄仿若无人。
    一步步走入,何世恒的心越跳越快,分明迎了亲拜了堂,分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接下来是只属于他们彼此的时间,为何患得患失起来,为何觉着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怎么不进来?”屏风后忽然闪出玉颜的身影,锦衣华服、珠翠满鬓,她还是白天的盛装,只是柔和的烛光下,多了几分新嫁妇人的妩媚温婉。
    许是新娘太美,许是何世恒酒气上了头,他想要跨前一步,却一阵晕眩蒙了眼,玉颜忙几步上来将他搀扶住。
    “相公,你怎么了?”
    “相……相什么?”
    何世恒猛地来了精神,睁大眼睛看向玉颜,心里那患得患失的不安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一把将他的新娘打横抱起,还在怀里轻轻颠了颠。
    玉颜失声轻啼,一时羞红了脸,不等开口,何世恒就重重亲下来,满心欢喜地说:“是,我是你相公,你是我的娘子,我们是夫妻了,我们成亲了……”
    “傻子,怎么了?”玉颜轻轻捶他的胸膛,娇然道,“我这衣裳头面十几二十斤重,亏你还能把我抱起来。”
    何世恒嗔道:“我岂是那些个文弱书生,便是我们将来满头白发,也能抱你去登山爬高,游遍山河。”
    玉颜被一路送进卧房,她伸手指向梳妆台,何世恒立时明白,将她稳稳地放在镜台前的座椅上。
    “来,相公为你卸发冠,从此你这青丝玉容,只有我……”
    这话没说完,何世恒却先止住了,低下头默默地为玉颜拆下凤冠金簪,放下盘了一天的乌发,更顺手解开了腰带。
    华丽的衣衫散开,中衣下若隐若现是玉颜纤瘦的腰肢,她下意识地捂住衣襟,轻声道:“丫鬟们都散了吗,我、我还想沐浴,屋子里暖和,这么繁复的喜服穿着,不瞒你说,我都捂出汗了……”
    何世恒从身后搂住了妻子,双手却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豁出去问道:“他碰过你吗,他伤过你吗,玉颜,你会不会也害怕我?”
    玉颜猛然回身,摇头道:“没有,谁也没有碰过我,他还算是个人,他、他不行他也不会……”
    何世恒后悔不已,懊恼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可他的本意不是在乎过去那些事,是怕玉颜曾经受过伤,怕她心里会对肌肤之亲有所抵触。
    玉颜不会误会,可她也怕丈夫因为心疼而不敢碰自己,便毫不犹豫地捧了他的脸,狠狠吻下来。
    何世恒未有准备,但半分不想逃,渐渐从玉颜捧着他,换他单膝跪地,整个儿将玉颜抱过,直到玉颜透不过气,才撒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