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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门前却闪进来芙蓉居的小太监,反而把湘湘吓了一跳,她明白齐晦是肯定不会再出现了,而那个小太监则以为湘湘在找他,气喘吁吁地上来说:“湘湘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出事了出事了,丽妃娘娘传了板子要打咱们静美人,这会儿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湘湘登时把齐晦忘得一干二净,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小太监一把拽住说:“湘湘姐你知道丽妃娘娘的殿阁在哪里么,你往哪里闯啊?我回来是出门时美人就交代,万一有什么事,一定要回来给你报个信,叫你千万别冲出去,老实躲在芙蓉居里,等美人回来。”
    “静姝她会被打死吗?”湘湘一时慌张,直接喊了静姝的名字。
    小太监哪里还计较,唉声叹气地说:“静美人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要散了,我前些日子还偷乐,咱芙蓉居里的日子好过呢。”
    “皇上,皇上不是很喜欢她吗?”湘湘浑身发颤,可自己说出的话,自己也不信。
    ☆、021根本没有将来
    什么帝王恩宠,就连静姝都以为皇帝是顾忌皇后刚死,才不来芙蓉居找她寻欢,可事实却是皇帝已经把这个小美人忘记了。对老皇帝而言,静姝和曾经无数一夜承恩的女人一样,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如今皇后刚死,他终于可以削弱莫家势力扬眉吐气,哪有心思来关心一个微不足道的后宫妃嫔。
    静姝被抬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湘湘想要为她疗伤,可芙蓉居里只剩一点点静姝被老皇帝虐待后活血化瘀的药,芙蓉居的人去太医院求医,谁也不肯来,如今皇后离世,后宫中丽妃一人独大,哪个敢和丽妃娘娘叫板。
    熬到深夜,静姝发了高烧,宫女太监大多都已经去歇着,更有人觉得静美人没希望了,已经开始另谋出路,湘湘知道使唤不动他们,玉屏膝盖上的伤还没好也不能来帮忙,她只能自己出来打水。
    芙蓉居的外面,走过一条宫道,就有打水的井,白天尚可,夜里不免有些阴森森,井边一盏灯笼昏暗朦胧,湘湘摸索过来,放下脸盆就要拿水桶打水,可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她惊慌地尖叫,但嘴立刻就被堵上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是我。”
    半夜三更,齐晦怎么跑来了?又是一身夜行衣,他这是要离宫,还是刚回来?
    湘湘被他推到了一边,齐晦利落地打起一桶水,小心把水倒入脸盆里,一面从怀里掏出两只瓷瓶递给她,说道:“膏状的是棒伤药,一颗颗的是清毒丸,你要是识字,上面写了签子,清毒丸一次服两颗每日三次,棒伤药你看着办。”
    “特地给我送来的?”湘湘突然觉得白天她对齐晦说的那些话,有些过分。
    “丽妃歹毒,你们往后要更小心。”齐晦说着指向地上的水盆,问湘湘,“之后还要用水吗?我可以在这里等你。”
    湘湘忙摇头:“足够了,谢、谢谢你。”她把药瓶藏进怀里,端起水盆迈着小碎步稳稳地朝外头走去,可突然停下,又折回来,齐晦以为有人过来了,结果湘湘只是折回来说,“我很感谢你,但你千万别以为,这样我就能答应你白天说的事。”
    昏暗里,齐晦有笑容,也不知湘湘能不能看清他的神情,不过不等他回答,湘湘已经跑开了。
    折腾了一晚上,静姝的伤情总算没有继续恶化,第二天中午时清醒过来,已经不再发烧,只是她一言不发、神情呆滞,全由湘湘照顾。
    午后,疲倦的湘湘趴在床边睡了过去,静姝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湘湘警觉地从梦中醒来,见静姝眼中含泪,比起一整天的呆滞要好很多,忙笑着问:“怎么啦?你摸我的脸做什么?”
    静姝道:“前几天你问我,咱们将来怎么办,我想,咱们根本没有将来。我以为被老畜生折磨是生不如死的痛苦,现在才明白,他不折磨我,就该换别人折磨我了,湘湘……下次我会不会被她们活活打死?”
    ☆、022走一个是一个
    湘湘听得心慌意乱,想到什么说什么,抓着静姝的手安抚她:“我们躲着点就好了,反正皇上都把你忘记了,往后你不再得宠,她们就不会来欺负你。”
    静姝摇头:“没用的,你知道丽妃为什么打我?什么也不为,只是孙昭仪挑衅了她几句惹怒了她,我不过是当时害怕身子晃了晃,就被她说是不敬。我一面挨打,孙昭仪还在边上挑唆,至少这段日子里,丽妃不会放过我的。这一次那老畜生若不出手干预,下一次,她就能直接打死我了。你懂的,从前遇上师姐欺负师妹,班主他们若不吭声,那小姑娘就没前途了。”
    “静姝?”湘湘已经无话可说。
    “我们俩在宫里,无依无靠,出了事就死路一条。”静姝又伸手捧了湘湘的脸颊,含泪道,“我最后悔的就是把你弄来身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还要跟着我担惊受怕。”
    湘湘连连摇头,“我不在你身边,才真要担惊受怕。”
    静姝将声音压得更低:“湘湘,你好好照顾我,帮我把伤养好,我不能让老畜生轻易抛弃我。等我再风光了,我就立刻想法儿把你送出去,咱们俩走一个是一个,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再风光?”湘湘急促地晃着脑袋,“岂不是更加要成为丽妃的眼中钉。”
    静姝却是眼中含恨,坚定地说:“只有这一条活路,我说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再窝囊的活着,可现在连活着都不能保证,难道要我坐以待毙?”说话时,眼光掠过桌上的药瓶,她随口问,“这是太医院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