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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裕不“折磨”她的身体了,把人规规矩矩地放下,还贴心地盖上毯子。然后挤过来跟她一块躺着,单手支着头,自上而下地看着她,语气散漫,很走心地聊起天来。
    姜宛繁是个将感性与理性结合得非常漂亮的工艺人,她把自身感知的美感,立意于广阔天地。
    一行来的有三位,其中一个卓裕认识,成立俱乐部报备资料的时候见过,是b市文体局的一个副局。
    “哪里都强,”姜宛繁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跨过去。”
    卓裕:“500万很多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卓裕掐熄烟,“没事。”
    “不是卓裕。”他抬起头,乌黑的发与眼眸颜色相呼应,“……是老公。”
    但回了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姜宛繁只觉得心脏被绞紧,呼吸一下比一下失重,“卓裕。”
    姜宛繁皮肤很软,投掷的目光也温柔,如一秒变天,重归花好月圆,她轻俏一笑,“你很强的。”
    卓裕自顾自地继续,“然后系统推了‘一碗姜茶’的点赞。”
    卓裕心脏怦怦跳,本是撩人的,反倒被她给撩了。
    陈副局高兴道:“这也是b市的骄傲。下周,24号,你准备一下,等通知去往拍摄地。”
    卓裕握住她的手,“开门迎客,什么样的人都会碰到,因缘际遇也不是你能左右,做好自己的事,它只是你的工作。”
    卓裕心软于她故意的勾引,继续方才未完成的情事,哑声问:“哪里强?”
    这段时间太忙了,亲昵时刻少之又少。卓裕格外有耐心,把人放平扑倒,吻落眉心,化成游鱼一路往下,锁骨窝是她敏感的地方,便多赖一会儿。
    “哪里都疼。”
    卓裕忽然加重手劲,指腹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
    四目对望,他认真审看。
    “姜姜。”卓裕皱眉,忍不住捧住她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
    “陈局。”卓裕伸手相握。
    “你别这么紧…张。”
    ……??
    姜宛繁语气幽远,“可能,人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许诺时,总喜欢说天荒地老,至死不渝。可这天和地,还分四季,分地域呢,连自己都弄不清的东西,怎么能成为誓言呢。”
    姜宛繁告诉他,“那个丈夫新婚了,新妻子是他的大学同学,在葬礼上重新建立联系,三个月后就领了证。”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想,总觉得姜宛繁最近有点闷。
    他很少在白天这样帮她放松。沙发靠背成了腿的支撑点,姜宛繁的脚踝被他定在上面,姿势妖娆奔放。
    平时也不是没这么叫过,但这种情境,这个姿势,这副表情,姜宛繁实在是叫不出口。卓裕杠上劲似的,轻掐了掐她的腰,“叫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高兴地自发鼓起掌来。
    姜宛繁还没张嘴,卓裕哦了声,“好的,做。”
    没有过多寒暄客气,对方带来一个好消息,“明年不是要在北京举办冬奥会了吗,现在已经开始筹备各种宣传物料,其中有个主题宣传片,从社会各行各业展示运动精神,省里关注到了你,恰好又是滑雪俱乐部,关联性和互动感都符合要求。”
    “吕旅当时加了那位丈夫的微信,朋友圈一片祥和喜气,婚礼那天,新娘穿的就是定制的那套嫁衣。”姜宛繁苦笑,“该欣慰吗,逝去的前妻,愿望成真?可我觉得太残忍了,有点后悔了。这就是,为他人做嫁衣吧。”
    姜宛繁宁愿他“折磨”身体,也不想谈论这些黑历史。
    姜宛繁坐在沙发上,差点拿纸团把耳朵塞住,抗议道:“能不能换首歌唱?!”
    姜宛繁慢慢垂下眼,轻声开口,“你还记得去年,来简胭的一对年轻夫妻吗,妻子生了很重的病,放心不下丈夫,亲自帮他以后的伴侣定制嫁衣的那一个。”
    既浪漫,也潇洒。
    姜宛繁被他黄没了,捉住手腕笑骂:“你这什么技师啊,我要投诉了啊。”
    敲门声,周正站在门口,“老板,有人找你。”
    “这位顾客。”他埋头于她颈窝,低声诱引:“做吗?”
    这id是姜宛繁的,她忽然想起,自己换了手机,忘了重新设置。
    卓裕循环的是一首英文歌《have it all》,曲调欢跃,歌词向上,很符合他此刻的心境。其实卓裕唱歌很好听,大学时经常出国参加比赛,口语发音偏美式,唱起英文歌很有范儿。但唱太多遍了,姜宛繁头疼。
    她别过脸,火烧似的,烧完了也就淡定了,风轻云淡地说:“本来就是。”
    卓裕在外面,情绪管理能力很强。无论好坏,不管大小,在他脸上就看不出什么太明显的波澜。下午的时候,姜弋还萌萌地问:“姐夫,你中500万,是不是也这么淡定?”
    卓裕笑意更深,“放心,老婆本留着的。”安静片刻,他又问:“你姐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
    “一个帖子评论。”卓裕慢条斯理地复述,“跟运动员做*很爽的。”
    姜宛繁瞪眼望着天花板装死鱼。
    再大的事,卓裕的情绪也是张弛有度的。他问:“怎么会选我?”
    卓裕不想收手,挑开领口,得寸进尺。
    姜弋懵懂,“什么话?”
    姜宛繁觉得白昼刺眼,又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